路程不远,汽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么重,你们怎么弄回去?”
李团团想了一下,指了指李圆圆,“我妹妹回去叫我爸过来搬,我在这里看着。”
吕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帮她们把年货搬了下来,然后抱起一箱酒往巷子走去。
李圆圆穿着崭新的羽绒服,小跑着往家里走去。
“这是……团团?”
李圆圆抬头一看,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二大爷,我是圆圆。”
“奥,是圆圆啊!穿的这么时髦,大爷一下没认出来。”
李圆圆脸红了红,她每个月留出40块钱给家里,自己身上只留15块钱做开支,省了几个月,加上出门时母亲和李德才给的钱,这才买了一件超市里卖的最火的羽绒服。
以前大冬天必须穿厚厚的棉服来防寒,如今有了羽绒服,穿在身上轻飘飘的,关键还暖和。
李团团也同样买了一件同款不同色的羽绒服。
几个月没回家,李圆圆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刚走到家门口,她就看到了正在贴春联的李德才。
自记事起,父亲就没有对她们两姐妹有过红脸。
每次发工资的时候,他都会背着母亲偷偷给她们买些零嘴。
有时是炒板栗,有时是水果糖,她们最喜欢的奶糖,不过奶糖太贵,还要专门的票。
她们很小就听话懂事,哪怕再喜欢吃也不会吵着要。
想到这,李圆圆眼眶一红,“爸!”
李德才回过头,脸上满是笑容,“哎哟!我们宝贝闺女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爸,我好去接你们。”
李圆圆偷偷抹了抹眼角,笑着说道:“爸,我们是坐别人的车回来的,东西在巷子口那里,你帮我们搬一下。”
“好,我这就。”李德才把手里的米浆糊放在一边,往外走去,“团团呢?”
“姐在巷子那看着东西。”
李德才点点头,“对了,你们是坐单叔的车回来的吧!”
李圆圆摇摇头,“他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我们是坐的老板的车?”
李德才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是吕老板的车?”
“嗯。”
“他人呢?”
“去单叔家了。”
“人家帮你们解决了工作,也不知道邀请人家上门坐一下。”李德才破天荒责备了一句李圆圆。
李圆圆吐了吐舌头,“我忘了。”
“你们在巷子口等一下,我去邀请人家上门做客,等会我过来搬东西。”
说完转身往单国庆家走去。
“往左一点,多了,回一点,再往左一点,啊!正了。”单国庆站在院子外面,眯着眼睛指挥吕树贴春联。
吕树贴完这张后从梯子上下来,拿起另一张。
“国庆哥,吕老板。”
单国庆咧嘴一笑,“德才,你怎么来了,春联都贴好了?”
李德才摇摇头,“还没,听到吕老板来了,这不特意过来邀请人家上门做客嘛!”
“那你得等会啊,我家那小崽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让吕树去贴。”
“你们先忙,我先去帮我闺女把东西搬回去。”
李德才来到巷子口,轻轻松松搬起一百多斤的东西,他一脸羡慕地打量了一眼这辆传说中接近两百万的车。
在和单国庆喝酒吹牛的时候听他谈过,不过他是不相信要一百多万,几十万的话应该花到了,毕竟进口税就占了百分之四十五。
他的要求不高,有一辆和单国庆一样的bj212就行,这车是他打小以来的梦想。
在家备好茶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在单国庆的带领下,吕树来到李德才的家里。
李德才特意从后院挖出一坛埋了十八年的黄酒,揭开泥封后,一股酒香四溢开来。
吕树吸了吸鼻子,这股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对了,之前在卢浩宇接亲的时候,兰妮的父亲就开的这种味道的酒。
这是……女儿红!
他空间里那几坛除了上次去前世的父亲吕正那里的时候,送了两坛给他,剩下的一直舍不得喝呢!
这李德才的两个闺女还没嫁人呢!怎么就挖出来喝?
李德才倒了三大杯,爽朗地说道:“这酒我珍藏了好久,尝尝?”
单国庆鼻子吸了吸,露出一股享受的表情,“好啊德才,居然偷偷藏了这样的好东西。”
李德才笑了笑,暗骂一声,以前我们关系差,肯定不会跟你说。
“李叔,这酒我不能喝。”
李德才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啊?”
吕树突出一口气,“在江南有一个习俗,家里生了闺女会买上几坛黄酒埋起来,等到闺女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喝,叫女儿红。”
李德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道:“没错,团团圆圆出生的时候我也埋了黄酒,不过得等到她们嫁人我才会挖出来。”
“那这些是?”单国庆指着桌上的黄酒问道。
“这些啊!是我五六年前埋的。”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吕树嗅了嗅,虽然味道相似,但是年份的缺少还是大有不同。
单国庆一拍大腿,一脸懊恼,“我怎么就没想到闺女出生的时候埋些黄酒,婷婷出嫁的时候我都没女儿红喝。”
李德才笑了笑,“等团团圆圆出嫁的时候,我让你喝个够。”
“真的?”单国庆眼睛一亮,“我记住了,你可不能耍赖。”
“我埋了几十坛,还不够你喝的?”
单国庆咧嘴一笑,“够了,够了。”
一杯五六年份的黄酒下肚,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李团团和李圆圆两人躲在闺房不愿出来。
一个妇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炸好的花生米。
“别光喝酒,我给你们整了个下酒菜。”
“谢谢阿姨。”如果不作弊的话,在场就吕树的酒量差,有了花生米再喝黄酒会好很多。
“我们要谢你才对,谢谢你帮忙解决了我闺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