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霄阳光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起身从王锦黎手中夺过解药,毫不犹豫地倒出一颗,放进嘴里。
“别拿狗试了,我试!”
王锦黎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也是真的喜欢沈星尘。
有这么一个情敌,王锦黎也是觉得很麻烦。
一颗药下肚,赵承霄就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沈星尘。
一会儿,一股热流开始在身体四肢蔓延,赵承霄心里暗骂,那个黄卷毛不会真给的毒药吧!
好在他是有武功内力在身的,还能运化控制,但就这样,也已经全身汗湿。
王锦黎看到赵承霄的身体反应,急步过来给他把脉,这药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探完脉,王锦黎抬头凉凉地看着赵承霄道:“没事,一会儿你就凉快了。”
果不其然,赵承霄身上刚被一身大汗湿透,身体就又开始,冒着丝丝凉气,现在身上又湿又冷,又粘又腻。
赵承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要结冰的感觉,他立马盘坐在地上,开始运功化冰。
一番折腾,饶是赵承霄这样有武功底子的男人,也有些筋疲力尽,人也虚弱了很多。
如此反复几次,赵承霄的身体终于云歇雨停,无力的抬起手让王锦黎再给他把脉。
看情况,这应该是解药,但解毒的过程很折磨人。
王锦黎害怕,沈星尘可能比赵承霄的反应还大,身体也比赵承霄弱多了,还没有武功底子。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星尘,解毒势在必行。
王锦黎还是把解药喂了下去,等着沈星尘药效发作。
看着沈星尘也开始浑身冒汗,王锦黎把沈星尘扶起来,坐在其背后,给沈星尘运化导流。
也同样反复冷热交替几次,沈星尘整个人看起来几近透明,王锦黎也有些体力不支,好在毒是解了,以后不用担心雪花酿不够喝了。
三人原地在客栈休整了一天,赵承霄和王锦黎已经是恢复过来了。
只有沈星尘还睡的昏昏沉沉,人也比之前苍白许多。
两人耐心等待沈星尘醒来,人恢复精神了,又开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看谁也不顺眼。
王锦黎温润有礼得朝赵承霄道谢。
“谢谢殿下替星尘去拿来解药!
不惜以千金之体替星尘试药,大恩大德,王锦黎铭记在心,定会报答!”
赵承霄嗤笑一声,明朗灿烂的脸上,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王锦黎你以什么身份,替星尘感谢我?
我为星尘做的事情,需要你来报答?你别自以为是了,你报答不起!
倒是你替星尘医治解毒,多少诊费?你随便来!不能让你白忙活!”
王锦黎也不生气,同样一笑了之。
“我不是大夫,我只给重要的人看病。我和星尘之间,也不用你给诊费!”
两人正针锋相对的时候,沈星尘悠悠转醒。
“我饿了!”
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好吃的,沈星尘刚醒,强撑着坐在桌边,看着哪样都想吃。
但身上力气很虚,夹菜有点费劲,王锦黎和赵承霄也不斗鸡眼似的打了。抢着给沈星尘夹菜。
沈星尘也不管是谁夹过来的,低头只顾着吃。
她是真饿极了,平时也吃不着这么多好吃的,她也不管给她夹菜的是皇子殿下,还是第一世家的继承人,先吃饱再说。
但两人却开始作妖了。
“星尘慢点吃,你现在脾胃虚弱,不能吃太饱。”
“星尘想吃就吃,吃饱了才能恢复力气。”
“三殿下连这点医疗常识都不懂吗?没必要为了跟我对着干,而害了星尘的身体。”
“我永远也不会害星尘的,只要她能吃就证明,她没吃饱!”
沈星尘把自己塞的跟仓鼠一样,眼睛圆溜溜看着两人,她已经把自己毒发后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她埋头吃饭,也不光是饿很了,也是想逃避这尴尬的氛围。
想想自己毒发时的丢脸行为,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简直是把自己内心的龌龊,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现在都不知道以什么面目来面对两人,索性直接无视,吃饱就走。
她在客栈上耽误这么久,也不知道庄子上是什么情况了?
这个要去监视她的赵承霄,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
这边沈星尘忙着解毒,她爹沈大海也没有闲着。
刘氏母女因为在大殿上,对沈星尘的构陷,让沈大海彻底看清楚了两人的真面目。
反正沈月娥已经自请去庄子上跟她姐姐学习,沈大海直接警告道:“娥儿,你既然自己选择去庄子上跟你姐姐学习,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不要再想着去陷害,拖累你姐姐,否则就别怪为父无情。
即是去学习,那也跟你姐姐一样,只带个贴身丫鬟和简单的换洗衣物即可。
到庄子上,便没有小姐下人之分,要跟大家一样,同吃同劳作,不可有例外。
更不可再生出歹念,否则严惩不贷!”
沈月娥就这样被沈大海打发走了,又把刘氏在家里的所有管家权都收回来,直接软禁起来。
一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永乐公主就不一样了,把自己宫里但凡能用到的,都要带去广恩寺,打算在那里常住,直到拿下王锦黎为止。
永乐公主出宫去广恩寺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要出宫为民祈福呢!
轿撵华丽,宫人众多,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就差把皇宫搬过去了。
广恩寺的方丈更是受宠若惊,就他们这个偏远的小寺庙,别说公主了,平时连个达官贵人都不多见。
就是附近庄子上的老百姓,偶尔来此烧烧香,拜拜佛。
这下好了,公主殿下要来这小小的广恩寺祈福,还是长住。
这一旦打开名声,那些京城的高门显贵,名流世族,还不蜂拥而至。
这方丈广济和尚,已经在做发财梦了。
没办法,出家人是四大皆空,但佛祖也要重塑金身啊!
就靠山上这几亩薄田,别说给佛祖重塑金身了,能养活这广恩寺里,大大小小的和尚,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