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自责感在我心底无边的开始蔓延,我说过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出事,可我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好哥们儿最在意的女人死在眼前,我竟无法阻止!不止秦天心痛,我比他更心痛,但我还有理智,我明白在没有取得神胆之前,我不可能打败魔神。??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我没有迟疑,抱起冷无双的尸体,拉着秦天的手就准备逃走,可这时秦天却拼命的甩开了我的手。我明白他要做什么,以他的性格,多半会拿命去跟魔神拼,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想要强行把他带走,可这时魔神动了,一瞬间便出现在我俩跟前,他冷着脸跟我俩说:“你们谁也别想走!”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一股杀气开始在四周弥漫,强大的气场下,我竟感觉腿有些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以前曾听人说过,凡是有些道行的高人,通常都能用出灵魂震慑,让敌人不自觉的感到害怕,从而放弃抵抗。
我想魔神此刻用的就是灵魂震慑,这这种强大的气场下,我完全做不到反抗,我能感觉自己的内力仿佛被禁锢了,越是挣扎,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反观秦天,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此刻他双眼如火炬,紧紧盯着魔神。突然他动了,紫青剑被他舞做一团剑影,直直的刺向魔神。
魔神从容不迫的挥了挥手,本是凌厉的一剑却轻易的被他破解了。看到此处,我已经大概猜出了魔神的级别,恐怕以我和秦天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太强了,我从没见过可以挥手间轻易破解一个四重元气高手的攻击,想必那次跟南茜交手,魔神是有意败给她,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秦天的招式被破解之后,我想上去帮他一把,可我的身体这时候竟不能动了!又是这种感觉,每次关键时刻就会被人禁锢,到底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挣脱禁锢。
我明白秦天跟魔神交手的危险性,我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一个人面临危险,绝对不会!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丹田,试图找到禁锢我的根源所在。我开始用神识在全身各个脉络游走,终于让我感觉到了丹田处的异常。
那是一团黑色的气体,是魔气无疑,但是此刻那团魔气仿佛不受控制了,正是那团魔气把我体力的元气压了下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大概是因为我的魔气跟魔神体内的魔气如出一辙,在遇到更强的魔气时,它害怕了。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些,看样子要解除禁锢,必须要战胜灵魂震慑!我想起师父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要变强,先要战胜自己。
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想我现在懂了。师父是要告诉我,我的最大敌人其实是自己,我闭上眼睛,把修道秘籍翻了个遍,现只有最低级的降魔咒可以暂时压制住我体内的魔气。只要把魔气压下去,自然会解开禁锢!
于是我开始默念降魔咒,片刻后,果然身体能动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天已经和魔神近身打成了一团,秦天拳拳用尽全力,可每一拳都被魔神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期间魔神并没有攻击秦天,否则只怕他早已经倒下了!
魔神似乎有意消耗秦天的体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见我一直没有出手,魔神躲开秦天致命的一拳后问我:“为什么不来帮忙,你的好兄弟很快就要死了,你忍心吗?”
我看着魔神,心中的怒火也瞬间点燃了起来,我猜他一直没有对秦天下死手,是为了逼我出手。他料定我不会扔下秦天一个人逃命,所以才杀了秦天最在意的女人,让他失去理智,这样一来,我们两个都别想从他手中逃脱。
我把心一横,也加入了战斗,死不可怕,就怕死的没有价值,为了自己的好哥们儿,死又何妨!
我用金刚伏魔经的经文,试图镇压魔神,可我悲哀的现,魔神对金刚伏魔经完全免疫。这经文本就是对付邪魔的,却无法伤到魔神,很难想象,他究竟强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魔神看着我笑了笑跟我说:“终于肯站出来了吗,道家祖师也不过如此,今日我就要你还清欠下的债!”
看魔神那副样子就不爽,说的好像我真的亏欠了他一样!我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妨就跟他理论理论,或许他会有所领悟。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我们谁也不曾亏欠谁,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若你当年安安分分随我修道,说不定早就功德圆满了!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肯放下屠刀,一切都还不算晚。”
魔神听我说完,肆意的狂笑起来,随着他的笑声响起,瞬间便刮起了大风。风势凶猛,吹的我睁不开眼睛,魔神那充满爆力的声音再次传来:“放下屠刀,可笑,你不要忘了,我因你心中邪念而生,若你一心向善,又怎会凝聚出我这个分身!说到底,你才是最可怜的人,我很好奇,你心中的道,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魔神,一字一顿的跟他说:“道法万千,一个人心中有道便是道,何需纠结!”
魔神轻蔑的一笑,问我:“这么说,我也是修道之人咯!”
我不知道魔神为什么这么问,虽然他是我的分身。可他因邪念而生,本来就是天地不容的存在,偏偏又继承了我的道行!说他是修道之人,可他做的又不是修道之人该做的事,说他不是,可他又继承了我的修道理论。
我知道他要跟我争什么,这么多年,他也受尽了苦头,如果说是因果报应,他的报应已经降临了。若他能从此不再作恶,我想他完全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他:“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