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被女子双打给送上西天了!”
“诶诶越昭然,你这话我可,我可不爱听了!”
燕云柳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紧着便制止十分严整肃穆的制止越昭然,表示‘你再说可能马上就会挨打’,“怎么在,在你眼里,我燕府是……嗝…”燕云柳没忍住,打了个酒嗝儿,轻咳了两声才能继续说话,“我燕府在你眼里,倒成了个龙,龙潭虎穴了啊!有,有,有去无回?”
说来也奇怪,这俩人都是醉醺醺的,说话也不顺溜,一个劲儿东拉西扯没个完,却愣是都把对方的话给听明白了——大抵这就是缘分,是命中注定他俩得有如此这般的宿命纠缠,跑不脱的哩。“可不是?”
越昭然睁大眼睛,鬓发上头用来做伪装的钗簪花钿都少了几个,低头一瞧,才知道夜里暗暗发亮的那是他的流苏小钗——可他也全然不在乎,一心沉浸在吐槽燕夫人和许秋月这两个府斗国家队队员的快感之中,“你家那个许秋月,还,还有你老娘,哪一个是好对付的?!若非我,才,才,才华横溢…天,天赋异禀!岂能在这场府斗的大战中,全胜而退?”
全胜而退?这是个什么词语啊!燕云柳白眼一翻,抬手就给了越昭然一巴掌,可惜醉的厉害,方向感和平衡能力大幅下降,只能打在越昭然的肩膀上头。“大哥,全,全什么胜,而什么退?那叫,那叫全身而退!”
燕云柳跟着便一阵傻笑,又不忘补充一句,“跟我待,呆久了,文绉绉的官话你都,都说不明白了哈哈哈!”
越昭然可能也是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的挑起了一道眉毛,略显疑惑道,“是我,我说错了?!不不不…不可能!我那是为了让你这个笨蛋好理解,好理解……”“你可拉倒吧,你,就是喝多了你……”燕云柳仰头灌下了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热辣辣的在喉咙间化开,引得她大声叹道,“好!好酒!”
燕云柳自顾自站了起来,恨不能一脚踩到桌面上去,只可惜如今她眼也发昏,头也发昏,摇摇晃晃好半晌,都没能顺利‘登顶’,最后直截了当,一手丢开了空空如也的酒壶,指着面前一个空石头凳子说道,“既然你,在燕府闷得很,就趁我放假,咱们出去,开心开心!”
越昭然呆愣愣地朝着燕云柳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半晌,自己也跟着傻乐起来,“你,你说谁呢你,石凳子可不能跟你去,开心开心……”说着便扯过了燕云柳的手指,让她顺理成章的指着自己,以免发现自己在耍酒疯的时候一时接受不了,造成什么切腹自尽的惨剧。“哎呀行行行!别管是石凳子、木凳子,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都开心!都开心!”
燕云柳张嘴就来,傻乐着嘿嘿的笑,半晌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委屈地瘪了瘪嘴,“可这世上,谁活的容易啊…我可还有文章没背呢,就是那个,鬼,鬼什么阖的……”说着说着,燕云柳整个就趴到了桌子上面,一壁用手抠着石桌桌面上的纹路,一边又开始碎碎念起来,越昭然低了低身子细细的听了听,才知道这走火入魔的燕云柳,满口絮絮叨叨的还是捭阖第一的段落呢!哭笑不得的越昭然扯了扯燕云柳的衣服,待她坐了起来,才安慰道,“行,行了,别背了,好容易放两天假,还,还捭阖第一呢!你怕是中了毒吧你……”“我!原本应该上阵杀敌的大将军,现在却要被这些酸腐文章扣,扣住了脚步!天妒英才!这是天妒英才!”
燕云柳忽然站了起来,仰天长啸道,吓得越昭然差点儿把手中还半瓶子不满的酒壶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