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线工艺。
是后世工业最常见的工艺。
为手工制造业实现了半自动化,加快了加工速度。
对于每个工匠来说,只需要熟悉整个流程中的其中一道工序即可。
降低了对工匠的要求,加快了工匠熟悉业务的过程,也使得工匠的工作速度得到了提升。
因此,流水线是降低手工制造业人工成本的一大功臣。
这董汉儒涉猎广泛,竟找到了流水线工艺的雏形。
或者说。
这流水线工艺,本就存在在秦朝时期,后续传承发生了中断或缺失。
值得重新把这些找回。
属于历史的荣耀,依然是归于华夏,可不能被恬不知耻的异族人给窃取了!
标准化工艺。
与流水线工艺相辅相成。
提高了出品质量,方便了人员管理,合理利用了原材料,减少了浪费。
而且。
在扩大生产方面,会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综上所述。
这董汉儒学以致用,当工部左侍郎,是绰绰有余的。
“传旨给工部,对工部左侍郎董汉儒进行嘉奖,流水线工艺和标准化工艺立刻推进。
对于工部扩招人手上,朕准许同意,且,可适当降低流水线上的工匠水平要求进行招募!”
朱由检唤来魏忠,指着工部奏折,正声道:“对工部请求太医院太医问诊的事,朕准了,这些大匠作,都是国之瑰宝,国朝会铭记、朕会铭记!
增强体质和增强力气的药膳,朕也准了,国朝艰难,大匠作们尤为辛苦,在这上面的支出,一律由国库所出!
但药膳方子,抄录一份送往蓟辽,交给孙传庭,看看将士们需不需要!
若有需要,朕会知会内阁同意此事,在军中广泛推广,一应支出,国库负责!”
这些事情。
皆是对国朝有功之臣的奖励。
朱由检没觉得花费过多。
因为。
这都是有功之臣应得的。
“老奴遵旨!”
魏忠躬身领旨,但没有立刻去传旨,缓声道:“皇爷,皇贵妃娘娘入京了!”
闻言。
朱由检一愣。
迅速反应过来魏忠口中的皇贵妃娘娘是谁。
那就是一座金山为嫁妆的叶家小女叶颜君。
时至今日。
国库内帑充盈至极。
朱由检对紫金山矿场的想法淡了不少。
可总归是华夏第一金山。
仅凭这一点。
就值纯惠皇贵妃之位。
朱由检倒没有反悔的意思。
君无戏言。
该娶还是要娶的。
距圣旨降下已过数月。
临近春节。
终于抵达了京城。
根据人情和古礼。
叶颜君会在首辅府度过出阁前的最后一个春节。
待到年后春暖花开。
即可从东华门进入宫中为皇贵妃。
但好像与皇嫂拟订国朝选妃的时间撞了。
朱由检想起皇嫂懿旨,国朝选妃之日,也是春暖花开。
看来。
明年春暖花开是个好日子!
“着旨,叶相劳苦功高,赐金两千、银两万,蜀锦两百匹,以做新年礼!”
朱由检降旨道。
自古民间有妻妾之论。
于皇帝而言。
正妻肯定是后宫之主的皇宫。
妾室就是那些妃嫔秀女。
皇贵妃。
顶着个“皇”字。
自然不能用妾来形容,如果真要论,就是平妻。
还是有座金山为嫁妆的平妻。
不输于正妻的平妻!
既然入京了。
那夫妻之名已成。
又逢佳节!
作为皇帝,虽不用像普通百姓那般登门见泰山问候,但应有的礼仪是要有的。
“老奴遵旨!”
……
首辅府。
红毯铺地。
两旁有丫鬟撒花。
迎国朝纯惠皇贵妃娘娘入府进闺房。
待春暖花开。
这样的场景会再现。
但会多了吹奏“百鸟朝凤”的乐师。
诸事已毕。
魏忠亲自登门,送上新年礼,在叶首辅挽留声中,摆手离去。
府前石狮子前。
叶首辅驻足眺望,不知在想些什么。
咯吱~
咯吱~
清脆的踩雪声由远及近。
此次护送纯惠皇贵妃入京的大护卫、兼大理寺卿、兼皇帝二舅哥,洗去一路风尘,换上新衣的叶成章缓缓走近。
“父亲,魏公公变化很大!”
叶成章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追忆道。
当年他离京时。
魏忠和阉党权倾朝野。
以“如日中天”形容丝毫不为过。
那时的魏忠,精神抖擞的,目蕴凶光,像个伺机而动的毒蛇。
现在。
白发苍苍、垂垂暮已,和乡下老叟似的。
“权,即是拳,失掉了权,就失掉了拳头,这样的人,即便长得再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在懂的人眼里,那就是只温顺的小猫!”
叶首辅感慨道。
以前,面对魏忠,面对阉党,常怀敬畏之心。
可如今,那个“畏”字,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可他,始终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人!”
叶成章没有反驳,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出了看法。
再失势。
命也不会丢。
只要陛下不杀此人。
普天之下,无人能杀。
只要皇帝没有厌恶,那就有起势的机会。
“魏忠若是知道国文(叶成章字)你这么看好他,会很高兴。”
“不,魏公公只会惶恐,此时的魏公公,是断脊之犬,无人在意,或许会留条命在,在意的人多了,迟早会被拎走扒皮,做成锅里的肉!”
“国文,你比我强,比我这个快七十岁的父亲强啊。”
叶首辅把目光转移到二儿子身上,看到二儿子清瘦的模样,眼中闪过几分心疼,叹息道:“国朝和当初大不一样,叶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
“我在来京途中,曾对陛下有关的事进行收集了解,陛下并非残暴荒唐之君,只要我叶家安分守己,活下去,是没问题的!”八壹中文網
叶成章凝重道。
这一路。
他没有闲着。
利用叶家的能力,把陛下登基后的事情和国朝大事全分析,得出的结论,尚算不错。
“我是担心国武啊。”
叶首辅苦笑,摇摇头道:“以国武之资,做个一方县令,那是祸乱一方,执掌一州之地,那是为祸一州,何况是户部之尊啊!”
“父亲过言了,三弟已入户部数月,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叶成章笑了笑,宽慰道。
心底以为父亲过于轻视三弟了。
“国武入户部,开始有东林学院的人帮衬着,勉强没有问题。
后来三大仓九小仓事件,东厂把户部内的东林人连根拔起。
国武不服,与东厂那督主曹正淳发生冲突,被人顶了回来,干脆在家歇养了两月,前两天,才去上衙。”
叶首辅讲述着三儿子的光荣事迹,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以上这些。
哪有半点像户部之尊?
“不会吧?”
叶成章诧异道。
路上光顾着揣摩陛下,真没留意三弟的事。
“人回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叶首辅耳朵微动,听到熟悉的马蹄声,留下话,就往府内走。
“二哥,您和小妹来京的消息传开,我立刻就从户部往家赶,出衙前,还上了道折子,请求陛下准小妹年后,以皇后之礼,自大明门走御道入宫为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