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自古就有礼敬祖先、慎终追远礼俗观念,因此在清明节逐渐形成春祭的传统。
然而今年的清明节却显得十分滑稽,因为京城十大青楼要在这天比拼才艺,来争夺京城第一花魁,
那些儒生见此,骂那些文人墨客,骂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然而那些文人墨客一句:“只需佳人弄身姿,不许才子虎狼词”把那些老儒生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是祭祖的日子,可身在京城的许不令没有要祭奠的人。陆夫人今天难得没有来找自己,否则又要陪着逛街了。
进宫的时间他算在晚上潜入,那个时候许多人都去陪皇帝了,趁着空隙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要见的人。
白天的时候,几艘画舫驶入了城中的河流,因为要提前做好准备,能帮自己掩人耳目的就只有陈汐悦了,
清明节也是国子监放假的时间,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是不可能跑来看所谓的花魁,更别说她还文曲苑的小夫子,认识她的王孙公子有很多,要是瞧见那还不得戳脊梁骨。
“爹爹是一混蛋,画圣伯伯也一个混蛋,你们都去看花魁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院子中,陈汐悦身着市井小女儿家的长裙,头发用一根发簪插着,只是小脸愤愤不平,手中的簸箕被她胡编乱造,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帽子。
气恼之下扔在了地上,望着前面菜园子里刚长出来的青菜:“这天也不知道许世子在干嘛,好几天都没去国子监了......”
随后自嘲一笑道:“人家可是唐唐藩王世子,就算不读书也是吃喝不愁,不像自己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
说到许不令,她就来气,“臭世子坏世子,快把簪子还给我,不然我打你了哈~”
“谁想打我啊?”
陈汐悦发牢骚的话他全听在了耳里了,只是说到要打自己时候,就有些坐不住了。
“啊!?”
“许......许公子......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可能是你听错了”。
陈汐悦尴尬的笑了笑,就要起身回到屋里。许不令可不给她机会,直接一个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要干嘛?小心我真的打你了哈”。
陈汐悦慌张的退后了几步,许不令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恶魔。
“你不是想去看花魁吗?我带你去”。
“我不去了,让人瞧见了会说我的”
虽然说的是决绝,但从语气中还是能听出有些许失望。
许不令直接拉着她的手腕道:“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把你卖给青楼”。
“你......你就是一个混蛋,我跟你去还不成吗”。
许不令是骑着踏雪过来的,虽然上面可以坐两个人,但“君子不同席”这句话他还知道的,牵着缰绳朝街上而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白天的时候两人就进入了画舫,房间里,陈汐悦看着楚不令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好奇道:“许公子这是要去强抢民女吗?”
“要强,也先把你这朵花给办了。桌上的银票随你花,只要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就行”。
白天的时候他大摇大摆的进入画舫,就是要许多人看见自己在画舫,到时候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就有借口。
“我不知道怎么花,从小我穷的要死,衣服都是我用学费买来的,一下子让我大手大脚,我有点不习惯......”
陈汐悦有点委屈,那个爹爹真不是人,教书的任务交给自己了,家里的菜园子也是自己来管,一个女儿家的,做爹还要当妈,也是够苦的。
许不令也是有点无语,之前他还以为国子监的老夫子肯定很有钱,但从陈汐悦的穿着来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裙子也好衣服也罢,是一天一换,但基本上就是那么几件,很少看她穿新的衣服或裙子。
“如果有人点花魁或者要赎身的,你就用我的名义喊出高他们一两,不管他们加多少,你只加一两。最后要是还有剩下银票,就全都是你的”。
“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夜色漆黑,一道身影快速在皇宫中穿梭,守卫虽然比平日少了点,但个个都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高手,也不容小觑。
根据太后说的位置,许不令来到了内务府。
可今晚的内务府显得十分安静,按理说这里的防守不可能这么松散,这里可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库,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等到下一次又不知是何年马月。
许不令翻上两丈高的朱红围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才跳入内务府。
可就在这时,一道劲风朝着自己脖子抓来。许不令一个擒拿手,扣住对方的手腕。
对方像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手就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许不令瞳孔一缩,然后便是一脚踹出,至此两人拉开了距离。
高手之间决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这一次差点就栽了跟头。
黑夜中,两人看着对方,只听有点公鸭嗓子的声音说道:“许不令,你是来调查火灵蛊线索的?”
许不令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你怎知道我是许不令?”
男子从黑夜中走出来,许不令见状,他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
“魏羽!”
许不令有些讶然,魏羽本是死卫,如今看他作风和那双有点清澈的眼睛,就知道他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
“我特意在此等你,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哦?请说”。
“我们做死士只听主子的话,但小姐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我如今最大的遗愿就是能帮小姐报仇,可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借用你之手”。
许不令试探性问道:“你想让我去杀皇帝?”
魏羽没有摇头,而是继续道:“我之前和宋玉合作过,但我渐渐发现他只是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伪君子,从不关心他人死活,
昭鸿二年那场劫杀,是有人故意为之,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在那场劫杀中,有两人成了如今影密卫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