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报了仇，就当我报答你的吧。”原来基洛夫就是当年直接枪毙她丈夫的士卒，已经因公升职为了团长。

“我答应你一件事，将来你有事找到我，我绝不拒绝！”齐然也不想占伊娃的便宜，主动送出一个愿望。

“那就娶了我吧。”伊娃说道。

“哦，这。”齐然想解释一下，自己有女朋友而且还很多，但伊娃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开玩笑的，这个人情我要好好想想再来找你。”伊娃整理好裙装，又帮齐然整理衣物。两个人一起返回了医院。

“你到哪里去了？我们等你了很久，陶白白先生已经到了，是约瑟夫中校亲自送他来的。”莫妮卡在齐然的病房等了好大一会，见到齐然就嗔怪道。

齐然本来心虚，但是余光发现伊娃早就消灭不见了。

“我就是出去转转，心里有点闷而已。”齐然解释了一下。

“没事，亲爱得齐，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和你交流一下装甲战车的作战心得。”约瑟夫拥抱了一下齐然，然后表示自己的想法。

“多亏了约瑟夫中校，他开车一路送我来的伯力。扶桑人一直暗中盯着路易斯伯爵的军营，我一个人根本无法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陶白白也替约瑟夫说了好话，毕竟以后他的语录里又可以加上一句：我的朋友约瑟夫中校如何如何。

“陶兄，我需要你帮我分析一下，国内调查团的情况。”齐然问陶白白，这是掮客的特殊技能，政客的背景分析。

“莫妮卡上校和我说了，来的是朱少川，这是外交系的人，属于国内的精英派。他们这一派都是留洋学生且自成体系，不在武卫军系统内，看来大统领府想公事公办。”陶白白分析道。

“怎么个公事公办？”齐然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相当于马大统领和高执政都不能插手，这一定是两派达成了一致，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陶白白的分析一点没错，短短两、三个月新任的大统领和执政官终于度过了蜜月期，进入了一个对峙的状态，双方交锋了好几次，终于两位武卫军大佬实在忍不住了，宣布携手退休，让武卫军宿老余菊人担任大统领才暂时平息纷争。

“现在贵国的大统领就是余菊人大统领，马大统领已经退位了。”莫妮卡将自己手里的情报递给陶白白，这是一份普通情报完全可以公开。

“这就对了，余大统领是武卫军系统的活化石，各位大佬都是他的学生，只有方大统领活着的时候资历与他相当。而且他是文人出身，重用外交系也是情有可原。齐兄弟安了，最坏不过是调回国内换个地方继续当官，这位余大统领是武卫军大佬里最最公允的，而且手段也是最温和的，左右都会给你留条活路，人称文治公。”陶白白接过情报一目十行，然后拍手叫好道。

“那就多承陶兄吉言了，我还有点事情拜托兄长，请一定要帮忙？”齐然其实也有思考，他手里的把柄是殴打扶桑军官，但其实私扩军队才是重罪，而且还是在千里之外。

“都是自己人，直说就是。”陶白白已经赚够了回国还账的钱，腰杆子也挺起来了。

“我所虑者，还有百万庄和熊国的民兵，你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后要将他们和我们的正规军分离开来，这支部队就当是陶兄组织的义勇，维持经费我来解决。”对齐然来说，将私兵分离等于提前将危机化解于无形，潜意识来说他觉得留下私兵将来会有大用。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但你要给杜夫人和几位主官写个信，让他们配合我。”毕竟现在先遣营的家当还真少不。光多余的水连珠加毛瑟步枪就有七百条，要是加上私兵的就有一千二百条之多，还有私买的机枪、汽车、抢来的步兵炮，简直可以武装一个混成团。

“好，我马上写。还有那个阵亡的士兵，给他五百银元的抚恤金，算我私人的，朝廷的另算。”齐然还想到了那个阵亡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家里知道了没有。

“朝廷才给一百五，你给五百，是不是太多了。”陶白白反问。

“不多，毕竟是跟我出来的，命还丢在熊国，连个全尸都没有落下。”海外作战的战士，回家的只有骨灰。

“随你，这件事叫马镇雄来办，我回去就退出现役，反正你们还没有来得及报备，我现在是弦高那样的义商，大统领府管不到我。”陶白白是个进退自如的掮客，从来没有把官衣看得太重。

“那就拜托了，这是一点意思。”齐然掏出一千交通票交给陶白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自己人，当初落难你帮了我，现在我也不缺钱了，怎么能要你的钱，收起来要是回京师处处都要花钱哩。”陶白白说什么也不要齐然的钱，他已经赚了不少，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陶白白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离开的时候扶桑人不知道，等他回去直奔到路易斯的军营，扶桑人更是管不了。

“别担心，我的朋友，路易斯的交游广阔，贵国的大人们是要给三分面子的。”约瑟夫的汉语荒腔走板，但是也是用了心的。

“我没事，朋友，你不是来聊装甲作战的吗？莫妮卡给约瑟夫弄点咖啡来。”齐然摸出一支上午刚买的香烟递给约瑟夫，然后自己再点燃一支。

“看来，我们军人都喜欢这种尼古丁的味道。上次我听你说过一个词叫步坦协同，这是怎么个战术？”约瑟夫吐出一个烟圈感慨道。

“就是步兵跟着坦克一起协同作战，坦克攻坚，步兵肃清残敌。”齐然简要地说明了步坦协同的作战思想。

“具体的应用呢？”约瑟夫眼中冒光，他好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位朋友的装甲战术理论比他还要高明。

“你有没有了解过贵国的传奇皇帝拿破仑的战术？”齐然反问。

“难道你读过米约尼《战争艺术概论》，这是本冷门的书，据我所知还没有中文版。”约瑟夫越发好奇道。

“没那么高深，贵国的皇帝的三板斧在前明时期，我们的永乐大帝就用过了，不就是炮兵火力覆盖，接着骑兵冲击，最后步兵推进的三段战术而已嘛。”齐然出生在知识爆炸的新时代，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对付约瑟夫这种学院派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