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皖风和齐然已经从普通的同乡发展成了利益捆绑的关系,所以没有废话就准备好了专列客车,买通回京师的货车,直接挂上就返回京师了。
齐然和陶白白也做了分工,齐然负责招募枪匠和军工,陶白白而负责招募工厂工人。火车两个人铺开一张宣化地图指点着江山,陶白白谈出了几位朝廷大员的秘闻做佐料,一路上也算得上相得益彰,关键还有江美仪和柳山石两个美女红袖添香。
“这位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高执政生气了鼻子真的会歪吗?”柳山石毕竟年纪不大,听说大佬秘闻也是兴致勃勃。
“给你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江美仪终究下不了手,将前小姨子杀掉,还给她喂了点吃食。
“嫂子,现在我们是嫂子,搞不好以后还要当姐妹哩,你再帮我松松绳子吧。”柳山石打蛇随棍上。
“少聒噪,把你关到行李房,也好让我们清净一下。”齐然给了柳山石后腰一巴掌,提起她就要往外走。
“嫂子救命,你的奸夫要杀人灭口了。”柳山石已经看出来自己死不了,所以可劲的撒泼打滚,故意和齐然发生身体碰撞,好来勾引齐然。
“山石,你少来这套吧,现在怕是急于上人家的床。不好意思,这些小伎俩人家都见过。好好说话吧!”江美仪亲眼看见齐然崛起,所以说话直指要害。
“好,这位将军,我柳家庄虽然这两年都在走下坡路,到底还有本家民兵二百多人,人口上千人,跟我们吃饭的人也有三四千人,你这一口吃掉怕也会消化不良啊。”柳山石把自己家里的条件摆出来,想换得齐然的重视。
“你说的三四千人是上下游吃军火饭的这些人吧,一旦柳家庄停止收货,他们就没有了生意是吗?”齐然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正是。”柳山石傲娇道。
“那你想多了,我已经让人在柳家庄继续收货了,而且让他们以后到宣化城交货了。”江美仪挺身说道。
对于小商贩这点距离没感觉,对于大商贩火车的成本就低多了,赚的钱也更多了。
“那我就说服长老们让民兵投入到大人麾下当兵。”柳山石把牙一咬,柳家庄的二百民兵是宣化附近较大的私人武装,多少镇守使都想收归麾下。
“如何能保证柳家庄的民兵,只效忠于我呢?”齐然看向陶白白,这个人善于玩弄人心。
“这个简单,将他们的家眷安置在宣化城中,主要在镇守府附近。民兵则编入步兵二营,到龙关镇驻守。等民兵融入军营,那柳家也就不存在了。”陶白白笑着喝了一口茶。他看了眼柳山石心口,暗想道:这种荒野丫头只有个大,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那就只能我给大人当通房丫头了,我个头大能生儿子。”柳山石说着挺了挺身子。
“这话等到了京师,你和夫人再说吧。”齐然笑笑,他已经将柳家庄彻底踩在脚下了。
柳家庄兵工厂的产品就是施耐德步枪,他的操作手段就是从洋行买进前膛枪进行改造,改造所需的重要附件都要从外国商行进货,而且价格较高,利润常常能到百分之五十。但就这种生意洋行还不愿意做,都是高级经理人的白手套在做,他们以垃圾的价格将各国的前膛枪库存拉到大沽,在卖给柳家庄这样的兵工厂(其实蜀中这样的兵工厂更多)。
而纸壳子弹只是副产品,所以江美仪才要开发手榴弹的生产线。这条生产线是普鲁士报废的生产线,但机器的费用也换了一万银元。正是因为这一万银元才引起了柳家庄的内讧。
这些年虽然柳家庄的交易量都稳定在两千条枪左右,但柳家宗族没有赚到钱,所以连老太爷去世都没有用上楠木棺材,这让长老们还不爽,于是策动了叛乱,驱逐了江美仪。
可笑的是长老们在齐然攻入柳家庄之后,就不敢反抗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倒时小姑娘柳山石挺身而出。
“你已经有了夫人,那嫂子算你什么人啊?”柳山石本以为齐然是江美仪的相好,没想到嫂子不过是人家的玩具。
“红颜知己吧,我和美仪识于微时。”齐然认识江美仪的时候,就是一个独立镖师,准确的说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这个我听长老们说过了,听说你一骑当千,是不是那个时候勾搭上我嫂子的。”那个时候柳山石在峨眉学武功,所以没有看见过齐然。
“你少说两句,不然我要打屁股了。”齐然将她丢到卧铺的床上,自己则回了餐桌和陶白白继续喝酒。
下了火车,福海开着奥斯汀就在站台上前等待。
“福海你怎么来了?”当初将福海留在京师,有照顾那爷的想法,同时福海还挂着军职,可以领一份工资。
“常叔打电报说您几点的火车,我爹让我来接您。哦,对了。叔,昨天家里有安了电报室,是宋姨让按的。”电报设备价值不菲,宋铁是现代人知道信息传输的重要性。
“有电报确实很方便,联通全国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陶白白也觉得方便,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花上千银元去装个电台,更没有想到宋铁还出钱让古丽热巴等几个罗刹女上邮传部的学校去学习收发电报。
“福海你也去学,以后电报这玩意,能有大用。”听福海说完电报的情况,齐然让福海也去学习,回头把京师的家办成一个办事处,既能做生意又能了解京师的政局。
“我听齐叔的,对了齐叔,我阿玛他在京城待不住,想跟你去察哈尔了。”福海小声的跟齐然说了那爷的境况,主要是那爷的一身武功在京师待着生锈了,而且齐然又回宣化纵横捭阖,他那颗老心脏闷不住了。
“那就你留在家里看家,你阿玛跟我回宣化吧。”齐然心想正是用人之际,那爷干个一连长没问题。
车子很快就到了兵部洼胡同,胡同口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在向那久满作揖,似乎是在求点什么?
“那三爷这位是?”齐然自然的认为那久满的朋友都是搞军工的,正是可以招揽的对象。
“东家,这位是庆恩,以前是汉阳厂的总办,后来得罪了方大统领下野了。”那久满介绍了自己的朋友,这是一个穿西装的老者,饱经风霜的面颊让他的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难倒是文刀将军,就是造庆恩炮那位?”齐然不觉得什么,陶白白立马就想起了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