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本来想劝陶白白不要再上当了，但一个女孩的出现打断了他准备好的发言。

“我们好有缘分啊，真的是你?”医院里叫简的姑娘拦住了他去路。

“不好意思，护士小姐，我还有点事情失陪了。”齐然转身去追陶白白却发现他和黄婉君已经不见了，齐然猜测一定是去开房了。

等他再回到大堂的时候，金发尤物简也不知去处了。只有温柔可人的雪鸢刚刚将所有的可人送上了顶楼，又转身回来找他。

“老爷，夫人请您上楼呢，步兵统领衙门的唐统领也到了。”雪鸢揽着齐然的胳膊，柔软的体温传导到了他的手臂，让他心猿意马，差点就想把小丫头在电梯里就地正法。

“老爷，快来！这位是唐统领和唐夫人。”宋铁来了京师一段时间，已经融入到京师社交圈里，而且唐长泰也是淮上系的人，加上如夫人程美心的关系，对宋铁的生意也是多加照应。

“卑职见过唐统领！唐夫人！”齐然是中校军衔，而唐长泰是上将军衔又是手握实权的步兵统领，当然要小心应付。

“听高执政说过你这个小鬼，最近表现不错继续努力吧。”唐长泰高高在上，但他有这个资本，首先他的地位超然淮上系和直隶系对他多有拉拢，其次京师拱卫军这四个师的财权都在他手中，可谓是实力最强的步兵统领了。

“是，小辈自当努力，多谢唐统领的提点。”齐然拱手应诺，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毕竟宋铁这段时间至少赚了数万银元，大部分都是从拱卫军这几个师里赚来的。

“去玩吧，今天我就是帮美心站个台，让大家知道她背后是谁就行了。”齐然这才明白程美心这个小妾是外室，连唐家门都没进了的那种。

“死鬼你的气场太大，你吓到小宋的老公了。”程美心用粉拳轻打唐长泰的胸口，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关键是唐太太的表情可人，还向齐然暗送秋波。

这时候，齐然才有时间悄悄打量这位如夫人，身材一级棒，目测身高在165以上，体重绝不过百，三十岁的轻熟年纪，真是最润的时候。

“好了小子辈看着呢，我老唐留点面子。”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唐长泰自持身份，轻轻拍了拍程美心，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齐然赶紧将唐长泰请到带有落地窗包厢里，这里位置私密，又能看见顶楼舞池的大部分景色，可谓是最好的位置了。亲自给唐长泰点燃了香烟，又让领班小心伺候，这才和宋铁一起去见其他人。

现代人的社交速度比古人快的多，只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宋铁的朋友圈已经从精英文人集团扩展到了行政院各部门的实权官员。

好在齐然也是炙手可热的淮上系当红炸子鸡，行政院又是淮上系的基本盘，大家相谈甚欢，大家都有一个目的，一起发财一起搞钱，所以都是越谈越投机。在宋铁的引领之下，齐然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一会是这个处长，一会又是那个科长的。总之是一醉方休。

到了晚上宋铁和雪鸢把齐然扶回预定好的房间，一来二往折腾到了半夜，两个美女才安心入睡，宿醉酒醒后的齐然反而睡不着了，他刚到浴缸里泡澡，就听见隔壁房间的叫声浪破云霄。接着他又听见了陶白白的咒骂声，然后是啪啪啪的拍手声音。

这些嘈杂的声音吵得的他睡不着，只好返回床上，把雪鸢叫醒，让她去准备一下牛奶助眠，只是这一点工作就忙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陶白白一个人西装革履的敲门。

“齐兄，今天要去大沽了，我跟庆恩先生谈好了的，去看看怎么打捞设备？”齐然打开门看见敲门的陶白白精神矍铄，好像是又恢复了当初刚见面时的神采。

“陶兄昨晚隔壁是你吗？和黄婉君？”齐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怕伤了掮客的心。

“是我啊，我特地开在你房间隔壁的，就是为了今天早上出门方便。”陶白白整了整衣服好像知道齐然有此一问。

“陶兄，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这个黄婉君不是好人？”终究是怕陶白白再次上套，齐然还是把黄婉君和他表弟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你不会真当我傻吧，当初每月几千个大洋包着她，是因为我真喜欢她这一款的，哪知道她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家闺秀，还用我的钱养男人。她就是我买来的货，不知道为啥一定要装大头蒜呢？她养她的表弟，我都没跟她过意不去，因为她的功夫是真的好。就当是花大价钱租一个稀罕玩物，可是她却恩将仇报的在我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来了个卷包会，差点让我这辈子翻不了身。我能原谅他，我家老二不能原谅他。”陶白白冷笑的看着隔壁的房门。

“而且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她昨晚表现不错，超卖力的工作，跟我小一年时间，没那么拼命的工作过，比扶桑艺伎的水平都高。不过我也给了她一百银元，这算是两清了。”等他说完，齐然悄悄走出房门，一眼瞥见黄婉君饱含泪水的看着陶白白。

“祝你生意兴隆，明后天我还会回来，有缘的话，一起过夜吧。”陶白白事后跟齐然说，黄婉君被他的表弟卷包会了，陶白白当年帮她赎身的卖身契，都抵押给了马妈妈，也就是说黄婉君现在一分钱没有，还欠下了马妈妈一千银元的阎王债，要是没有强力人物帮她，只能是做到人老珠黄，慢慢等死的命运。

“达令，我错了，你就帮帮我吧，这种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黄婉君不顾衣衫不整，一把抱住陶白白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到。

“黄婉君，都八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这位爷，规矩是八点后就算第二天了哦，要是续钟二十个银元。”马妈妈风韵犹存，但也是被男人骗过的女人，更知道钱的重要性。因为知道陶白白和黄婉君是老相好，所以带了几个打手，就在六国饭店的等着。

“拿了钱赶紧滚！这两天就让她休息吧。”也许是昨晚下手太重，也许是旧情未了，陶白白给了马妈妈五十元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