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持续很久了。
和夏天一样，这也不是一个讨喜的季节。
特别的北方的冬天。
只能用冷得刺骨来形容。
那个时候没有暖气，取暖的话也只能是火炉子再加火炕。
又因为那时候棉花配额严重不足，弄得很多人在这个冬天都是要挨冻度过的。
不过。
这些问题在郑明亮眼里是不存在的。
在夏天的时候，郑明亮得了一些棉花种子。
经过时间压缩劵的催熟，在冬天的时候，收获了好几十斤棉花。
这么多棉花，光郑明亮和周洁两个人用自然是用不完的。
于是郑明亮便把多余的棉花分给了院子里一些困难的住户。
院子里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人外，还有其他十好几户人呢。
像吴文华李春雨两口子，还有一大妈魏淑芬等等其他人。
自己把棉花送给一大妈的时候，她还不好意思要呢，说自己无功不受禄。
郑明亮最后想了想，便扯了几尺布，然后拿给一大妈，让她帮忙做两件棉衣。
她这才把那些棉花给收下来。
不得不说，一大妈缝纫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做的两件棉衣特别有讲究，郑明亮穿在身上，就像把火炉抱着了一样。
而给周洁做的那一件，上面也绣了别致的小花儿。
一点儿也不土气。
周洁也特别喜欢。
衣服做好之后，一大妈这才把那些棉花收下来。
不过郑明亮也不是大善人，并没有院子的人都给。
一种是家庭不困难的，没有给的必要。
另外一种像贾张氏这样刻薄的牛鬼神蛇，自然也是不会给的。
有了舒服的棉衣，冬天也就不冷了。
冬天不冷了。
那时间也就过得很快了。
转眼间，就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
按照习俗，今儿个该收拾屋子，敲落扬尘，迎接新年了。
一大早，周洁就起锅烧水，然后把一块抹布递到了还在床上的郑明亮面前说道：“老公，你快帮我干，等会儿干完了咱们去舅舅家一趟！”
“嗯？去那儿干嘛？”
郑明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
“舅舅说他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年货，让我们去拿呗！”
“嗯，知道了！”
郑明亮点了点头，拿了抹布之后翻身下床。
和周洁做夫妻这半年时间，他和娄董事经常走动。
不是给他治病就是和他聊天。
娄董事在做生意方面有自己独特的理解。
郑明亮稍微听一点儿，就觉得受益匪浅。
所以他也乐意和娄董事聊天。
娄董事对他这个外甥女也特别的好。
每次去他家，就会让自己带一大堆东西回来。
亦或者就是让娄晓娥给自己家送。
这样一来二，娄晓娥对这个四合院也算熟悉了起来。
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之后，郑明亮从混沌空间拿出一些花生之类的土特产扔给周洁，让她打包一下。
这过年过节的，总不能空手去娄董事的家了。
对于郑明亮总是能“凭空”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周洁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以前也问过郑明亮。
但看到郑明亮支支吾吾不方便回答的样子。
她也明白了这里面有猫腻。
于是。
她也识趣的不再问了。
她一边打包郑明亮递给她的东西，一边问道：“老公，明娟今年确定不回来过年了吗？”
“是啊，昨天收到她的电报了，她说学校有活动，今年就不回来过年了。”
“那她在那边有钱过年吗？你要不要再寄一点儿？”
“你就放心吧，昨天我收到电报我就去邮件给她寄钱去了。”
郑明亮微微笑了笑，听着周洁问这些问题，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
“那就好。”
周洁抿了抿嘴，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郑明亮：“老公，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在骗我们呀，还在为暑假的那件事……”
“应该不是的，我妹妹是太行山长大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嗯，知道了！”
说话间，周洁已经把那些土特产给打包好了。
随后她又去里屋打扮去了。
郑明亮则在正屋等着她。
可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传到了屋子里来。
“咋，这么早就有人来拜年了吗？”
郑明亮愣了愣，随后走到了门口，门窗上面全部都是水雾雪花，根本不能透过门窗看到外面。
于是他直接打开了门。
这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易中海。
此时的他，身上棉衣、头上都落满了雪花。
一看就是赶路赶过来的。
这……
郑明亮看着易中海这个样子，不由得错愕了一下。
他是真没有想到，会在四合院里再次见到这老老子。
“郑医生，不好意思在这日子里打扰你，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易中海率先开口，一脸紧张的问道。
“我……我现在准备去丈人家，一大爷你这是？”
郑明亮看着他这个样子，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必须去吗？能缓缓吗？”
易中海面色更加紧张了：“爱华情况不太好，我想去请你去我家看看……”
嗯？
卢爱华情况不太好？
郑明亮听到易中海的话后，自然而然想到了生产方面的问题。
按照时间推算，卢爱华现在怀孕也有七八个月了。
再加上卢爱华也不年轻……
想到这里，郑明亮抿了抿嘴说道：“一大爷你等我一下，我去和我老婆说一下，看她能不能一个人回娘家，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陪你去看看！”
“好好好，你去问吧。”
易中海听到郑明亮这么回答，连连点头。
紧张的神色都放松了一些。
一会儿之后。
郑明亮再次站在了门口，他对着易中海说道：“走吧一大爷，我老婆说她一个人可以。”
“行！”
二人迎着风雪，走出了四合院。
卢爱华的家距离四合院不算太近，雪路又难走。
两个人走了快半个小时，才来到了卢爱华的家。
不过。
郑明亮在家里看到卢爱华的那一刻，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质问道旁边的易中海：“一大爷，你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