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这是从那无良道士的麻袋里搜出来的东西。”很快,老刘便回到楼阁中交差,提着一个麻袋来到花宁跟前。
“赔了多少医药费?”点了点头,花宁坐在案台后托着下巴打量那麻袋里的身影,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万两。”老刘应声回答。
“唉,老刘啊,你得懂得节俭,虽然说咱们有钱,但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闻言,花宁扭头过来将他瞧着,脸上露出几抹怅然,语重心长道。
听到这话,老刘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好家伙,您一个‘散财童子’告诉我要省钱,母猪上树都比这个来的靠谱。
花钱如流水来形容您都是褒义词,走在路上踢倒了乞丐的碗,您都得施舍几百两银子。
路边的狗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您还专门找铁匠给它镶了一口金牙。
您难道真不清楚,外界传言都说您是大明第一败家子吗?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去把门关好,到外面守着,谁都不能进来。”
“捡到的姑娘先别着急扔,说不定洗洗还挺漂亮。”
从蒲团上起身,花宁伸了个懒腰对面前的老刘吩咐一声。
“殿...花爷,您莫不是真看上这姑娘了?”听到这话,刘公公的脸色微微一怔,试探性的问道。
送老婆无非是个玩笑话,只当是寻常逗乐,顺便从那无良道士手里搭救个落难的姑娘。
且自家殿下虽喜欢散财,平日里也好提笼架鸟,素有纨绔之名,却不近女色,何故今日会生出采花之心?
花宁,大明皇朝四皇子,年岁十九,觉得皇城无趣便主动上书皇主,来到了这贫瘠偏远的嘉宁关。
而他,则是自幼跟随着花宁身边的公公,同时也在保护他的安危。
“老爹催的紧,想让我早日成婚,给他添个孙子。”
“且这姑娘也有几分姿色,丢出去不是可惜了?”
顺着刘公公的话茬,花宁叹了口气,似是故意为之,提高了分贝冲那麻袋吆喝道。
闻言,刘公公更是一头雾水,皇主除了大骂殿下败家,何时曾有过催婚之言?
且皇子若是成婚,流程十分复杂,先不说门当户对,最起码也要对其身份进行严格筛查,自家殿下如此做法,是否过于草率了?
虽然心中不解,但他还是掩上房门出去,站在楼阁门前尽心把守。
自家殿下虽然爱玩,也有些败家,可这样貌却是万中无一的俊美,作为自幼跟随的公公,老刘也希望殿下早日成婚。
如此,或许还能挽救一下败家的习惯。
“姑娘,话本小说里讲述了不少英雄救美的故事,结局,大抵都是以身相许。”
“今日,我从那无良道士手里把你救下,咱俩也算有缘。”
“我这个人向来懒散,不喜繁文缛节,今日便一切从简,洗香香之后便入洞房吧。”
见刘公公关门出去,花宁搓了搓手径直来到麻袋旁,帮她摘掉发丝间沾染的杂草。
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倒非他是什么登徒浪子,而是进门时便洞悉,这麻袋里的姑娘醒了。
恶趣味使然,想逗逗她罢了。
果然,花宁说完这话,麻袋里那只露着半个身子的姑娘玉手微微一攥,呼吸似乎都变得局促了几分。
“走喽,入洞房了。”
见麻袋里的姑娘无动于衷,花宁眼珠一转,看来得给她下猛药了。
说罢,花宁直接俯下身子将麻袋里的人影扛了起来,像土匪抢夺压寨夫人,直接抱进了浴室。
间隙,麻袋里的姑娘眼眸慢慢溜开一条缝隙,见自己正被花宁扛着,俏脸顿时掠上几抹惊容。
她堂堂一国之君,旁人向来都是毕恭毕敬,何曾遭受过这般待遇。
不过此刻,夏倾城心中却有几分慌乱,如今她修为尽失,只怕连寻常的武者也打不过。
若真被这好色之徒占了什么便宜,那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哐当”
夏倾城思筹对策之际,花宁已经扛着她来到了浴室之中,随手合上房门。
见他给房门上锁,夏倾城的心顿时一沉,难道今日,自己真的要遭遇不测吗?
“水温尚可。”将夏倾城放到柔软蒲团上,花宁起身来到木桶旁试了试水温。
“与美人沐浴,自然少不了花瓣。”说着,花宁随手抓起几片花瓣丢进木桶中。
“定力还挺好,这都装的下去?”扭头朝夏倾城看来,花宁有些意外。
“反正今日过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也罢,这衣服便让夫君来帮你脱吧。”
心下一笑,花宁来到蒲团前俯下身子,盯着面前那张脏兮兮却有惊世容颜的脸颊,自顾开口。
说完,他便当真将手伸向了面前人影,作势就要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无耻淫徒,拿命来。”
终于,在花宁的指尖即将触及到夏倾城的衣扣之际,一双清冷的美眸随之睁开,轻叱一声,拿起旁边的一件物什便朝花宁刺了过去。
“姑娘,咱动手归动手,拿马桶搋子就过分了。”
夏倾城的举动在花宁预料之中,不过她手中提着的马桶搋子,却出乎了他的预料,脸色窘迫间,无奈开口。
听到这话,夏倾城俏脸微微一凝,定睛瞧着手里的马桶搋子,心下狐疑。
莫非,这是什么强大灵宝,竟能让这好色之徒生出畏惧之心?
可仔细打量后发现,这马桶搋子却无半点灵力波动,何故会让他这般惶恐?
懒得去管这些,眼下,保住自身清白才是正途,管它这奇怪物件是什么。
对面,花宁看着双手抓着马桶搋子的夏倾城,脸上神色满是无奈,不过环顾她身旁,好像就这一件趁手的家伙,抓起搋子自卫也是理所应当。
这马桶搋子是花宁根据记忆中的模样自己制作的,这个世界并没有这般物件,故而夏倾城不知其作用,更不知其‘威力’。
“姑娘,是我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眼下,你非但不感激我,还拿这东西对着我,合适吗?”
径直走到蒲团上坐落下来,花宁托着下巴看着面前人影,笑声道。
“哼,你与那无良道士本是一丘之貉,谈何搭救?”
冷哼一声,夏倾城俏脸带着几分寒霜,声音夹杂着几许冷漠。
“姑娘此言差矣,为了救你,我可是花了整整一万两银子,如何不能算是搭救?”
摇了摇头,花宁笑声道。
“虽然那是我赔付的医药费,但终究是为姑娘你出的,于情于理,你现在都是我的人。”
“当然,姑娘如果想走,我也不拦着,不过你得先还我一万两银子。”
“不过看姑娘这满身泥垢的样子,想必是拿不出这般银两,不如我帮你出个主意如何?”
慵懒的侧躺在蒲团上,花宁望着面前人影,笑着开口。
“什么主意?”俏脸微寒,夏倾城冷冷的打量着身前花宁,淡声道。
“我看姑娘这衣服也值个百八十两的,不如,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剩下的,咱们慢慢还,如何?”
嘴角泛起一抹弧度,花宁上下打量着身前人影,神情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