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街道上,两人并肩而立,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花宁倒是没心没肺,依旧像平时的纨绔模样,调戏着过往姑娘。
身旁,夏倾城看着他这幅模样,银牙轻咬,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街边的酒缸里,深吸口气后旋即问道。
“说什么?”闻言一笑,花宁侧身看着面前的绝美人儿,明知故问道。
“那个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面对花宁这幅无赖嘴脸,夏倾城的清冷实在难以为继,狠狠地剐了他一眼,道。
“继续留在清月轩当她的花魁,给我弹曲听。”
耸了耸肩,花宁一脸淡然道。
“如此放任一个杀手在自己身边,你就不怕什么时候脑袋搬家?”
闻言,夏倾城的脸色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着身旁花宁。
留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这可不像色胚老板的风格。
“杀了她于我有何益处?”
“这样不挺好嘛,可以弹曲听,闲暇时还能逗逗乐。”
“而且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你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对于意识而言,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炼。”
慵懒一笑,花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的夏倾城美眸微微一凛。
此刻她不禁觉得,自己对这个色胚的了解,好像太过流于表面了。
他能凭借‘天池’境的修为在这嘉宁城混到如今地步,靠的绝对不是单纯的散财,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被你丢进油锅的那个人,也是找来的演员?”
心中对色胚老板有了进一步了解后,夏倾城旋即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个人,的确是个杀手,只是他的目标并非清月轩的花魁,而是我。”
摇了摇头,花宁旋即说道。
“嗯?”闻言,夏倾城脸上又多了几分疑惑。
如果那杀手的真正目标是花宁,为何刺杀者却是花魁清月,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那个杀手,十天前来到的嘉宁城,与清月同出一地,期间一直在寻找机会动手。”
“不过在经过一番探查后发现,老刘跟在我身边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于是便策划了今天这一幕。”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步。”
顺手牵羊,从路边摊上抓了几个橘子剥开吃着,花宁娓娓道来。
“什么意思?”花宁所言让夏倾城愈发疑惑。
“根据他们的了解,认定我爱惜美娇娘,所以,那个杀手选择暴露,去刺杀花魁清月,然后,我出面将其救下。”
“到时,我必会放松警惕,一位枷锁境的花魁要想杀我这个天池境的修士,并不难。”
慵懒一笑,花宁继续开口。
“呵呵,看来他们对你的了解还真是属实。”闻言,夏倾城不禁冷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个色胚老板的喜好。
“既然他们觉得我爱惜美娇娘,又为何会觉得,我会放着小橙子这么一个更漂亮的俏丫鬟不管,而去援手花魁呢?”
白了身旁美人一眼,花宁又是说道。
“所以,你便让那群人配合你演戏,为那个花魁创造可以刺杀你的机会?”
听到这里,夏倾城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清晰了解,望着身旁花宁,愈发觉得这家伙不像什么好人。
“人生苦短,要学会给自己制造点乐趣。”伸了个懒腰,花宁自顾开口。
“那个人,你真的把他丢进油锅里了?”言语一顿,夏倾城旋即问道。
“没有,我只是让人废了他的修为,脱光衣服绑到风筝上送出了嘉宁城,至于他能否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双手交叉靠在脑后,花宁迈步驶入人群,摆了摆手便是说道。
......
“小橙子,你觉不觉得,这画本上的姑娘跟你有几分相像?”
听水阁观景台上,花宁往嘴里塞了几颗葡萄,一边看着手中画本一边与小橙子比较,言语带着几分调笑道。
“你去死。”
听到这话,湖畔边喂鱼的小橙子拾起几颗金豆子朝花宁丢了过来,投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家伙是不是没话找话,自己堂堂一国女帝,怎么会出现在那种低俗刊物上。
“真的,不骗你,不信过来瞧瞧。”
见小橙子不信,花宁当即从蒲团上起身,举着那卷画本便走了过来,怼到她脸前让她观摩。
“你滚。”见这家伙自己欣赏还不够,竟还拖自己下水,夏倾城当即踢出一脚,踹在了花宁的屁股上。
“不看就不看嘛,怎么还打人呢。”被小橙子一脚蹬了个趔趄,花宁脸上带着几分幽怨,嘟囔道。
“我跟你说,可千万别认为这东西都是低俗不堪之物。”
“美人图自古流传,虽然当今时代有许多已经丧失了本质,演变成了禁书,可在远古时期,这些可都是正经物件。”
搬过蒲团凑在小橙子身旁坐下,花宁合上画本在那侃侃而谈,好似个说书先生,讲述着往昔一段被埋没的历史。
“呵呵,老板的博学只怕都用在了这上面吧。”
闻言,夏倾城冷讪一声,出言讥讽道。
“莫要小看这美人图,往昔岁月中,这些正经物件不仅可以助人修行,还有不少大能将毕生的修行参悟刻画其中呢。”
提到美人图,花宁似乎打了鸡血,尽管小橙子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强拉着她落座下来,给她灌输着此道深奥。
“呵,那这位大能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倒是跟老板你有共同爱好。”
丢给花宁一个大大的白眼,夏倾城冷讪道。
“来,给你看看我老板我珍藏的正经东西,保证你看了回味无穷。”
也不在意小橙子的讥讽,花宁撸起袖子,露出手腕间的空间镯,灵力催动间,一卷透着古老气息的画卷顿时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