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逸见她这个形势,心里顿时慌了神。
他很害怕。
除了害怕……还是恐惧!
“科华,去开车!”
风辰逸大声的喊道,随后直接抱起昏迷的林宥儿,前往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风辰逸一直不停的在和她说话,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可林宥儿就像睡死了过去,半分回应也没有。
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脑门上还有汗珠在不断地冒着,身体还时不时的颤抖一下,仿佛很是痛苦的样子。
“开快点!”
风辰逸怒吼着,他的手微微发抖,还时不时的擦着林宥儿头上的汗水。
到了医院以后,风辰逸急匆匆把他交给医生,同时还不停的说着
“救她,救她!”
“她活,你活!”
言下之意,她如果出事,那你也必死无疑!
医生紧张的把林宥儿送进手术室,脑门上的汗比她的还多!
这个亚洲人太吓人了!
长得如此俊俏,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俊俏!
医生进入了手术室,可风辰逸来来回回大步踱走,整颗心就像是在锅里一样不停地煎熬。
但同时,他也发现了林宥儿的决心。
她身体有伤,还把空调的温度调那么高,这就算了,她居然还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但是还没有冷到要开热气的时候!
她这样把自己关在三十几度的房间里,伤口不透气,必然是会发炎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林宥儿不惜这样来糟蹋自己的身子,就为了能让他放过第八朗杰!
风辰逸闭上了眼睛,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出来了。
“她没什么问题,就是伤口发炎了。”
医生风轻云淡的说着,这算是什么大病?
就是单单一个发炎,有些发烧,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风辰逸没空理会他,眼神一直跟着被推出来的林宥儿。
直到进了病房,风辰逸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远方层层云彩,心里五味杂陈,不可言说。
又等了一个小时,林宥儿才从昏迷中醒来。
她抬起眼,看了看天花板,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醒了?”
风辰逸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
林宥儿转头,看到了风辰逸满脸焦急的模样,眼下的乌青和下巴一层薄薄的胡渣都表明了他很疲惫。
风辰逸摸了摸她的脸颊,眼前浮现了一层雾气,让他又透露着一心痛。
他吻了吻林宥儿的手指,哽咽的说道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你想怎样,都随你。”
“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要离开我。”
林宥儿看到他如此模样,眼泪又流了出来。
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折磨自己,来威胁他。
她所倚仗的,也只不过是他对她的感情而已。
“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林宥儿声音颤抖的说道。
“好。”
风辰逸答应她,抬手擦了擦她眼泪。
事已至此,他不能不答应她。
他可以拒绝她,甚至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不会放走她。
可林宥儿呢?她会轻易屈服吗?
她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受伤,可是这一次她没事,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她会怎样折磨自己呢?
他不能,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当夜喝了酒,林宥儿也不会受伤,如果她没有受伤,又哪来的由头这样折磨自己。
……
由于林宥儿也只是有些发烧,其他的并无大碍,所以下午的时候,她就强烈要求出院了。
因为她想去看看第八朗杰,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风辰逸看着心急如焚的林宥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反正迟早都要放的,她想去看,那就去吧。
晚上,风辰逸开车载着林宥儿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是处于闹市中的一个别墅。
但是英国的晚上很少有人出门,虽然说是闹市,但是此刻街道上却空无一人。
到了别墅以后,风辰逸拉着她走了进去。
林宥儿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里周围全是居民,为什么家族的人却没有找到?”
风辰逸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低声说道
“进去就知道了。”
林宥儿跟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她才发现,整个别墅的墙壁,都扣上了板子,这样的装修风格在英国几乎没有,倒是国内,偶尔可以看到。
但越往里走,房子越深,突然身体一转,风辰逸带她走进了一处地下室内。
这地下室甚是宽广,而且墙面上,房顶上,都扣着和上面一般无二的板子。
“为什么这么装修?”
林宥儿有些不解的问道。
风辰逸环视四周,看着这周围的板子,低声说道
“这些都是从国内运过来的,作用,就是隔音。”
“不过扣板和墙之间填的东西也都是隔音的。”
“就是在这里锣鼓齐鸣,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任何动静。”
林宥儿心里惊讶的厉害,她想不通,这世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如果真的有这种技术,那任何人想要做什么坏事,不都是有恃无恐了吗?
风辰逸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继续说道
“这并不是很稀有的东西,只是在隔音的材料上稍微改动一下而已。”
林宥儿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种材料,肯定贵的离谱,而且普通人也没有实力和财力去做这些。
何况,更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干去研究这种东西。
想到了这里,林宥儿转头看了看风辰逸。
这种东西,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所以……他早就把这里布置好了吗?
风辰逸不再说些什么,拉着她的手,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房间。
林宥儿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待她走进去以后,血腥味更重了。
只见一个男人,浑身是伤的被绑在角落。
他满身鲜血,头发凌乱,衣服上处处都是破口,破口处还在丝丝流血。
甚至有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股恶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