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见此情景,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他思索了一会儿,又黯然的低下了头。
现在的他能怎么办?
毫无办法。
魏长风此时却是悄悄的来到谢宣的身边,眼里若有所思。
谢宣早已发现了魏长风的小动作,但是他并没有阻拦,而是等他来到自己的身边后,才冷冷的开口道:“你有什么事?”
魏长风被发现后也没有什么尴尬的,一脸的笑嘻嘻,“谢宣,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我不知道。”
谢宣冷冷的话语并没有浇灭魏长风的热诚,他依旧是笑嘻嘻的,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谢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嘲讽一般的回过头,“能怎么办?除了在这里看着,你还能上去帮忙不成?”
“哦。”魏长风随便应答了一声,便重新平静了下来,淡淡的看向两人,好像刚刚只是在唠家常一般。
谢宣见此则有些疑惑,他不解的看着魏长风,“你难道这就不担心了?”
“担心有什么用,又做不了什么事。”魏长风无奈的笑着,他转头轻笑的看着谢宣,“现在最重要的是,相信同伴。”
“相信同伴吗?”谢宣心里默念了一遍,突然间的他笑了,就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切,装什么?”谢宣不爽的转过头去,“真当自己是夫子了啊。”
“你说什么?”魏长风轻笑着。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句。
“滚。”
这时陆星痕的剑灵,悄悄的现了出来,扑棱着小翅膀,飞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别担心,别人是看不到我的。”青鹏龙隐道,然后就立刻开始了指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它飞到陆星痕的头上,努力的抓着他的头发,“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陆星痕则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嘛。”青鹏龙隐弱弱的说道,它轻轻抚平他的头发,抽泣道:“你死了,我也会出现蒙尘的。”
“而且还是永久的那种。”青鹏龙隐越哭越起劲,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星痕无奈,只能对着王一行说了。
“王一行,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青鹏龙隐出来后,陆星痕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无坚持的可能性了。
王一行无奈的开口道:“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再无任何的办法了。”
“阿福不行吗?”不远处的魏长风不信道:“我们都叫他阿福,说不定他的名字就叫阿福呢?”
“你见过有阿字开头的名字吗?”一旁的谢宣鄙视了他一眼。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啊。”魏长风反驳道。
“啊对对对。”谢宣连连点头,“你说什么都对好吧,别说话了。”
“你真的相信我吗?”魏长风有些怀疑道。
“嗯嗯嗯。对对对。”谢宣还是连连点头。
“呃……”魏长风顿时无语。
陆星痕无奈,只能看了一眼青鹏龙隐,对他点了点头。
“啊?”青鹏龙隐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赌气的说道:“真是欠你们陆家的。”
说着便飞到空中,带起缕缕青丝,逐渐融入到陆星痕的身体里,令他干涸的土地上,重新焕发生机。
没办法,生为一体,共存同亡。
但此非长久之计,如果还是没有办法的话,还是名存实亡的。
陆星痕无比清楚这回事,同时也对魏长风这个笨蛋抱以白眼。
不知道不会去问吗?这里这么多人,总归会有人知道的吧?
正当陆星痕有气力说出口的时候。
一道清冷的自后方响起。
“我知道他的名字。”
“什么人?”魏长风立即站起身来,就欲拔剑冲上前去。
可陆星痕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立刻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闭嘴。”
魏长风听闻又悻悻的退了下去。
陆星痕感受到逐渐行近的气息,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死了。”李寒衣清冷的声音传出,好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绣有桃花的手帕,轻轻为陆星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看着面前虚弱的不堪一击的陆星痕,李寒衣的脖颈处有些哽咽的发不出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面一样,很是难受。
“没事的。”陆星痕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桃花香,虚弱的笑道:“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星痕这一副逞能的模样,让李寒衣也稍稍平静了下来,“如果你们叫他阿福的话,我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叫什么?”王一行道。
“林福。”李寒衣道。
“确定吗?”王一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他是这么说的。”李寒衣平静的开口道:“如果你们给我看看他的尸首,我就能确定是不是他了。”
这时魏长风站起身来,笑嘻嘻跑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不用了,他就长这样。”
李寒衣接过画像后看了看,便直接点头了,“没错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在所有人面前说出的自己的名字。”
王一行则还是呈怀疑态度,他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撇了一下头,看着陆星痕,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陆星痕则笑着看着他,“怎么了王一行?不是已经知道名字了吗?为什么还不开始?”
陆星痕轻轻握了一下他的后背,开口道:“不要有任何负担,现在已经不可能会在坏下去的了。”
“那我便开始了。”
王一行得到陆星痕的肯定答复后,也下定决心起来,慢慢调动自己的气息,似乎在寻找入口一般。
陆星痕也安静的为他加剧了气力的输出。
可这就哭了我们的青鹏龙隐了啊,它如一只被掏空身体的炉鼎一般的空虚。
这时四周也刮起一阵阵阴风,这风好像是从地里吹起的,没有任何的感觉,但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是来自心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