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傅君朝又不见踪影了。
叶兮知道昨晚哥哥一直拍着她的背哄着她,也为她擦了身子,所以今早才全身畅快不黏腻。
但是她还是不高兴地撅了撅嘴,没见到他,她好想他哦。
头有点疼,似乎有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在无休止地炸开,生出丝丝绕绕扎根在血肉里,疯狂灌输着什么。
她晃了晃头,想把眼前的虚影晃走,可是虚影似乎有重合的趋势。
她一个没注意,跌下了床。
“矫情死了,大早上就在这假装生病。”佣人脸色不善地推开门,觑着地上的人嘲讽道。
“快穿,魏老要见你。”佣人不耐烦地将手上的衣服甩给她。
叶兮笨手笨脚地换好了衣服,在脚链被打开后,跟着佣人走了出去。
来这好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被允许走出房门。
“姐姐,我们要去干嘛啊。”叶兮好奇地问,经过一夜的细心呵护,娇弱的小花才再次徐徐绽放,脸色再次变得红润。
佣人走得极快,也不管后面的人能否跟得上。
看她这么礼貌,她敷衍地对叶兮解释了两句:“请你去吃顿饭,记得别话多。”
叶兮暗自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有些吃力,心里鼓着一口气,犹豫了好久才说:“我…能不去吗?不可以逼兮兮去做不喜欢的事。”
叶兮其实心里没底,但是她只是听傅君朝的话,他告诉她无论自己想做什么,都不需要问别人的意见,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可以逼迫她。
可是她忘了,现在没人护得了她。
佣人感觉叶兮的脚步渐缓,语气出口就极凶:“还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没人宠着你。快走,魏老要是生气了有你好受的。”
~
叶兮被拉扯着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房中房了,虽然是房间,但是里面的天地不亚于另一栋别墅了,一应俱全。
两米长的餐桌的尽头坐着一位老人,年龄看起来已到花甲,可是依然神采奕奕,笔挺地坐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在他身上也依然合身。
白色的头发尽数被梳到后面,精神矍铄。
他就是萧沉的姑父,也是如今萧沉唯一的亲人,手握产业三分之一的重权,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依然虎视眈眈着萧沉背后的东西。
昨夜萧沉和他聊着天呢,懒散的眸子中又不乏阴狠的视线,直直盯着他,突然手下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脸色剧变,迈着大步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这才给他找到了机会,请来了他即将要完婚的小妻子。
不看不知道,眼前站着的人可真是美啊。
淡绿色长裙,在盈盈一握的腰际收紧,裙摆阔散在下方,直到脚踝处才露出白皙的皮肤。
圆溜溜的大眼睛,鸦羽般的长而卷翘的睫毛,粉嫩的樱桃唇,肤若凝脂又白里透红。
真是个宝贝啊。
魏老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发着光,他是听说萧沉捡来的是个小美人,没想到这么正啊。
他有些蠢蠢欲动了。
魏老热情地邀请叶兮落座吃饭,叶兮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毛骨悚然,但是看着桌上的美味,她也暂时压下了心里的反胃心理。
她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腿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苍老的手,正顺着腿往下摸。
叶兮吓得尖叫,猛地起身,整个人像受惊的小兽。
“坏老头,你别碰我!”
叶兮防卫地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抱在怀里,颤抖着问。
魏老怒极反笑:“萧沉没.玩.过你?”
浑厚黏糊的嗓音让叶兮刚吃下去的一点点饭有了想吐出来的感觉。
“跟着我,我会的花样更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他就站起身走近,猥琐的表情再也不加掩盖。
叶兮拿着酒瓶抵在胸前:“你别过来。”
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
只听见啪的一声,酒瓶被叶兮挥舞着砸向了他的头。
酒瓶应声而碎,紫红的液体或者鲜红的血液顺着头颅流下来,显得十分恐怖。
空气中瞬间被酒香果香和浓郁的血腥气充盈。
“挺有能耐的啊,我就喜欢你这种,反抗越激烈越能激起我的兴趣。”魏老拿出口袋的东西混在酒杯里。
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颈,拖着她来到他面前,一只手从背后桎梏着她,另一只手将酒杯抵住她的唇,强迫她张口。
红酒来不及被吞咽,从嘴角流出,滑落下巴。
场面一片混乱。
男人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毕竟年龄大了。
~
魏老还没将人抱到内室呢,背后就被人猛地一击,晕了过去。
叶楚暮将叶兮带回去,抱上床。
叶兮感觉到越来越热,整个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上还又痒又痛。
她想睁开眼却一片昏昏沉沉。
脑子一瞬间闪过许多她记忆里未曾有过的画面。
她仿佛置身于第三视角,看着画面一帧一帧地跳过,她想抓住却化作流沙在手心中消逝。
倏忽间,她看见了她将他喂的食物打翻在地,滚烫洒了一手,瞬间烫红了,而半跪着的男人一声不吭,只是红着眼哄她吃饭。
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这样对待哥哥呢,她怎么可能不吃哥哥喂来的东西呢!
她怎么可能践踏哥哥的心呢。
又一晃,她看见她自己倒在血泊中,傅君朝痛苦地嘶吼着,极度痛苦地抱着她,颤抖着双手,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叶兮心被一把揪紧了,窒息感急切涌来。
不会的,这个女的是谁?不会是她!八壹中文網
她死了吗?
叶兮哭着上前想抓住傅君朝的手。
一阵温热带着急切的力道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生生拽了出来。
傅君朝心急如焚:“兮兮,兮兮,别怕。”
“哥哥,我好热,好难受。”叶兮闭着眼嘴里不停哭喊。
傅君朝猩红的眸子望着身下难耐的人儿,想起刚叶楚暮说的话。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行欢愉之事才能彻底驱散毒性。
傅君朝咬了咬牙,他放在手心的宝贝,一直都没敢碰。
这次。
真的要破戒了吗?
叶兮的眼睫下方的薄如蝉翼的肌肤都染到了丝丝红色,眼泪粘在长睫毛上,要落不落十分可怜。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发出娇娇的哼气声,性感撩人而不自知。
傅君朝脑子轰地一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