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医生说子弹取出来后,很快就能醒过来。
傅君朝被推进高级vip病房后,叶兮就冲了进去,静静看着躺着的男人。
过度失血造成的脸庞苍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下巴的青色胡茬也都冒了出来,增添一股颓废之感,整个人虚弱不堪。
都是因为她,因为保护她,哥哥才成这样的。
那个阿姨说的没错,是兮兮的错。
龙川和叶楚暮跟在叶兮身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叶兮。
她不哭也不闹,只是一个劲地凝着他。
不对劲。
叶兮迈着小步子靠近,眼帘微垂,看看傅君朝又看看自己的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哥哥不会喜欢脏兮兮臭烘烘的宝宝的,于是回头对着叶楚暮礼貌地甜甜的开口。
声音细细小小的,像只奶哼的小猫。
“哥哥…你能帮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吗?”
语气不确定,只是猜测般的发问。
“好,哥哥马上就去给你拿。”叶楚暮忙应下。
龙川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女儿竟然不找自己帮忙!
叶楚暮的动作很快,叶兮接过一件干净的白裙子后换好,动作麻利却不失小心地脱掉鞋子,爬上病床,在傅君朝没有受伤的一边轻柔地躺下。
“诶…”叶楚暮本来想出声阻止,他身上还有伤,床又那么小…
龙川拉住他,向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
他相信叶兮有分寸。
她只是太想傅君朝罢了。
叶兮侧身仰起白嫩修长的脖颈,慢慢俯下身。
叼着他的唇吻下去,亲上那有些干裂的唇。
一下又一下地慢慢磨着。
嘴唇紧贴着,嘴角溢出些虚音儿。
“哥哥,我都亲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是你说亲亲就不疼了,那我多亲亲,你不许骗兮兮哦。”
叶兮细嗓子氲着甜腻腻的声音,哄着床上的昏迷的男人。
~
过了好几天了,可是傅君朝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整个人陷入了沉睡中,阖着眼皮贪婪地睡着。
医生也给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毕竟他所有的检查都是健康的,但是至今还没清醒过来也是不正常。
半夜。
叶兮睡着睡着又醒了,于是坐起身抚上傅君朝的眉眼,佯装生气地嘟了嘟嘴,贴了贴他的脸颊。
“哥哥,你骗人,你不诚实。兮兮每天都亲你,你应该早就醒了。你再不醒的话…我就!”
“我就…”
好吧,她想不出任何威胁哥哥的话。
哥哥对她太好了,她不能做没良心的人。
“我想你啦!哥哥听见兮兮的话了吗?”
于是她靠近他的耳边柔软地说了一句情话。
叶兮又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小故事,她每天都会把之前傅君朝给她念的哄她睡觉的故事再重新给他说一遍。
但是她记性不好,太笨了,很多情节都忘了,每次的小故事都说的磕磕巴巴的,不太完整。
病房里一阵一阵温柔细腻如水的嗓音安抚着躁动的人心,也一点一点灌输进床上昏迷的男人。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男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
又过了好几天的早上,晨光大亮天光乍碎。
一缕一缕阳光铺设进病房内,半伏在床头的女孩眉眼倦怠,头发也染上的金黄色的光。
一双大手摸上她的小脑袋,蹭了蹭。
叶兮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水光泠泠的眸子透着涉世未深的纯。
她揉了揉眼睛正对上床上已经苏醒了的男人。
“哥哥!你醒啦!”叶兮欢快叫出声。
傅君朝点了点头。
他昏迷的时候感觉自己坠入一个冰冷洞窟,全身僵硬,意识完全断开。
就是总是耳边响起一些碎碎念,絮絮叨叨说着话。
柔软的声音将即将冰冻的心脏重新包裹起来,注入暖流。
傅君朝拍了拍自己的床,示意她上来。八壹中文網
叶兮摇了摇头。
“叔叔说不能这样,会压到你的。哥哥的伤口还痛吗?”
龙川原本想带叶兮晚上回家好好睡一觉,白天再来医院。可是叶兮不愿意,晚上也要留在这。
病床太小了,他不放心她睡在这,于是告诉她,如果她要和哥哥睡的话可能会把伤口压到。
这把叶兮吓坏了,本来以为这样她就会乖乖和自己回家了。
没想到她竟然甘愿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将就了好久。
“不痛了,来,让哥哥抱抱。”傅君朝刚刚苏醒的嗓子还带着嘶哑。
酥磁般嗓音,低沉中更加性感。
平添了蛊惑人心味道。
叶兮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掀开被子钻进了男人怀里。
避开右侧的伤口,七手八脚地缠上他,将脸自然而然埋进他的颈窝。
动作无比熟练,像是做了无数遍。
“哥哥,你吓死我了,下次不可以再不打招呼就睡这么久了哦。”
叶兮闷闷地说。
怕男人听不到她的小声,又将白嫩的小脸退出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哄着他:“下次再睡这么久,一定要带上兮兮!”
叶兮很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有听到医生说的话,如果再不醒,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关系。”叶兮这么安慰自己。
醒不过来的话,自己就去陪着哥哥一起睡!
反正他别想丢下自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晚上没有他哄她的话,她都失眠了!
傅君朝揽着她腰的手臂骤然收紧,眼眸狠狠一震。
他知道叶兮现在离不开他,但是他从未想过生当同衾,死当同穴这种事。
如果他…真的。
那他一定希望她的宝贝可以好好活下去,带着他对她的爱,继续爱这个世界。
他微微松开了她,低下头寻找她的唇瓣。
她就这样被他按在胸膛里,微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他重重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吮吸着她的,霸道又强势。
一遍又一遍地搅乱所有的嘴里的甜蜜。
他的吻粗暴又炽烈,充满了侵略性。
急切地索取着她的呼吸。
喘息声连连不散。
……
叶兮小手撑着他的胸膛,支支吾吾反抗着。
久久。
………
傅君朝才放过她。
低头又寻着她柔软的耳根。
未平息的欲望一口一口喷洒在在香软的耳垂上。
耳垂那寸软肉泛起了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