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瑜从来不会让她误会,尤其是在处理被别的女生纠缠的时候。
他不会给任何女生,接近自己的机会。
江远盯着桑年看了几眼,眸光暗淡了几分,突然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我以后不缠着你就是了。”
他选择不纠缠,不是因为不喜欢了,而是就刚刚那一瞬间,他发现,桑年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
不是不想听解释,只是她觉得他无关紧要,没必要听。
死心塌地爱她的人,太多了,不管她当时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能答应他的表白,已经很让人羡慕了。
江远走后,桑年立马小跑着往校门口跑。
钟瑜靠在校门口的老榕树上,黑色的棒球被他随意地盖在脸上,嘴里叼了个棒棒糖,修长的腿交叠,似是在闭目养神。
桑年瞧见他,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撩得她,心跳如雷。
她朝着他走过去,钟瑜听见声音,将脸上的帽子拿开,露出一张清冷似仙的神仙容颜。
桑年望着他那双清秀迷人的桃花眸,停下了步子。
钟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她,嗓音慵懒散漫:“呐,也给你买了。”
桑年只盯着他看,忘了伸手接。
该怎么去形容钟瑜呢?全世界最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依旧表达不出,他的好。
宋琪娜曾开玩笑似地问过她,你前男友到底何方神圣,让你日夜牵挂、不顾脸面地去挽留?
她想了想回答:“少年眉眼似清风,干净又耀眼,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偷躲在他眼里,满眼是我。”
钟瑜被她盯笑了,拿着棒棒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啊?”
桑年回神,小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棒棒糖,冷哼着说:“哼,我还以为你自己偷偷吃糖,没给我买呢。”
钟瑜委屈:“我还多给你买了两条呢。”
桑年瞪大眼睛看他,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哪呢?”
摸了个空,只有葡萄糖和含片和两个奶酪棒。
桑年撇撇小嘴,质问他:“你骗我?”
钟瑜笑:“没骗你,嘴里呢,刚吃完。”
桑年气鼓鼓地瞪他:“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怎么都吃了?”
钟瑜一手插兜,微微弯下腰,一手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盯着她精致的小脸,磁性的嗓音里性感带着引诱:“我吃了你那么多糖,现在嘴里很甜,你要不要亲一口?”
小鹿又开始在她心里乱撞了,桑年真怕它有一天撞死!
这就是网上说的,不会撩女孩的高冷男神吗?
都是他装的。
他其实,很会撩。
桑年舔了舔唇,推了眼前的人一把,钟瑜身子轻撞在树上,还没回神,小姑娘突然拽住他的衣领,踮起了脚跟......
看似空无一人的校门口,只听“咔嚓”一声,有人按下了快门。
——
宋琪娜和温柚柚回到宿舍楼,两人心情不错,正打算把剧本放在宿管阿姨那边,然后去食堂买饭。
宋琪娜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宿管阿姨,低头看了一眼,是她妈打来的。
宋琪娜无奈地撩了下头发,接起电话,一副生无可恋地先开口:“妈,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要去见那个什么未婚夫!我有男朋友。”
“六宝,听话,今晚是你顾叔叔的生日,刚好顾家那小子前几个月回国了,一起吃个饭,把婚订了。”宋妈妈的语气很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宋琪娜心里特别不舒服:“妈,我有喜欢的人!我不嫁!”
“有喜欢的人?可人家不喜欢你!宋琪娜你醒醒吧!”宋妈妈突然抬高了音量,“许承一心想当航空兵,你不是不知道,前途和你,他选了前者。”
宋琪娜当然知道,因为许承亲口和她说过,那是他的梦想。
“我想当一名飞行员,在我有生之年,为那些战乱灾区的难民,护送物资和药物,哪怕牺牲我的生命,我也心甘情愿。”
少年眉眼冷淡,唯独提起此事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着滚烫灼烈的光。
宋琪娜不答应他去非洲,是有私心的。
她知道,那些地方有多危险,因为她的爸爸曾经就是一名航空兵,那一年去援助非洲,直升飞机突然失控,被迫降落后被暴徒发现,险些丧命。
宋琪娜还记得,两人最后一次吵架,许承耐着性子和她说:“琪娜,那是我的梦想,我的父母当年就是因为缺乏医疗物资,枪伤感染而亡,我想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去挽救一些生命,我知道,这份力量可能微不足道,但,我想试试。”
如果那天她答应让他去非洲,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就不会闹到分手这般地步?
或许,她该理解他的,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剥夺他身为一名军人的义务。
“是啊,我知道他不会选我,但是,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宋琪娜这辈子,非他许承不嫁。”
宋母恼怒:“胡闹!以前天天喊着要嫁顾家那小子的是不是你?!现在人家来提亲了,你又说不想嫁?你想气死我!”
是,她说过,可那不是童言无忌吗?为什么大人们会相信呢?
因为宋家和顾家若是能联姻,对于两家来说,都是好上加好。
宋琪娜不再说话。
宋母继续说:“我让司机去接你了,一会直接去帝国大厦。”
挂断了电话,宋琪娜无奈又生气,她一脚踢在一旁的树上。
小树刚栽上,差点被她这一脚给踢倒。
“宋琪娜!一天不违纪,你就难受是不是?!”
一阵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琪娜忍不住回头,只见顾子承正一脸愤怒地盯着他,手里还拿着小铲子。
很显然,她踢的这棵树,是他刚栽的。
周围还有其他的导员和学生,大家正在努力的栽小树苗。
宋琪娜不知道小树是刚栽的,瞧着小树还摇摇晃晃的,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伸手扶了扶小树。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是你刚栽的,我不是故意踢它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歉道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还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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