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孜国国主的遗诏宣布立十皇子为新国主。
但那老国主应该算不到他前脚刚咽气,十皇子后脚就被几个哥哥送去下面陪他了。
蠢蠢欲动,都等着做那黄雀。
终是大皇子按捺不住,封锁宫门,企图自立为王。
长孙泽早有准备,抱臂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沉闷的钟声响起,当的一声撕破沉静的天空。人心浮动,大多选择静观其变。
“各位弟弟若是俯首称臣,做哥哥的也不是没有容人之心,若是顽固抵抗,看来我们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了。”大皇子缓缓走上皇位,目光痴迷的抚摸着龙椅。
八皇子率先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后跟着支持大皇子的大臣。
没跟着请安的人无一例外,项上都多了一把刀。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三皇子将刀拨开一寸,直视那龙椅上的人。
“三弟如此聪明,怎会不知?”大皇子胜券在握,神情不可一世的张狂。“外面有我二十万大军,你拿什么和我争?”
“这么说,乌大人也支持你了?”
“那是当然!”
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脸来。
“老夫可从没这样说过。”
“什么.....”
陈宝珠躺在江淮瑾腿上,吃着刚送来还冒着凉气的荔枝。
“怎么不继续说了,那乌大人到底是谁啊?”唇间的汁液被江淮瑾用手帕擦干。
“那乌大人自己也想做皇帝,直接将大皇子用弩箭射死在皇椅上。”死不瞑目。
“那最后为什么是长孙泽坐上皇位了?”陈宝珠忘了自己坐在船上,手中的荔枝在晃动之下,叽里咕噜的滚到了角落里。
“阿莫尔是他的一把好刀。”
“说起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每次看两人都觉得不像一般主仆的关系。”陈宝珠偏离了这个事情的主线,虽然阿莫尔每次都来特意挑衅她相公看着像是喜欢他一样,但她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们啊,是未婚夫妻。”
“哎~这你也知道?”果然,阿莫尔看着长孙泽的眼神像是仰慕又像是骄傲。
江淮瑾将她吃过的荔枝核接在手里,放入小盒子。
“你相公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些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好端端的突然吹牛,是长孙泽告诉你的?”
“宝儿好聪明,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说的。”
“阿莫尔真的很勇敢啊,比很多男子都优秀的多呢。”
船继续行驶着,向着蓬莱的方向。
蓬莱本是一座传说中的岛屿,此次是借着为皇上寻求长生不老药的幌子来的。
船在江上已经行驶了三天两夜。
“相公,怎么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两人坐在甲板上看月亮,江风吹散云彩,月亮又大又圆。神秘的光辉微微闪烁,照在甲板坐着的两个人身上。
“没有啊,只是突然闲下来,不知要做什么事。”
陈宝珠撇撇嘴,不太高兴的说:“怎么你倒是喜欢那些紧张到脚打后脑勺的日子啊?”
“那倒不是。”江淮瑾将人揽在怀里,轻嗅她刚洗过晾干的头发,带着玉兰的清香。
“我是不懂你这文化人的悲春伤秋了,我现在就没什么烦恼。”只要像这样和他一直在一起,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这在两年前,连这样坐在船上她都想都不敢想。
“说什么傻话,你相公那里在悲春伤秋。”
“那继续给我讲讲长孙泽的三皇兄去哪里了?”
“那日我们兵临城下时,大局已定,那长孙昊假意投降,实则趁机后退到密道跑了。玉孜王宫暗道很多,他从小在那长大自然熟门熟路。长孙泽连那密道通向哪里都不知道。哈哈哈。”
“那你就不用帮他找了吗?”
“我们的任务只是帮他坐上王位,他守不守得住又跟我们有何关系呢?”
陈宝珠点点头,看那长孙泽阴险狡诈的样子也不想帮他,白白长了张正人君子的脸。
“他现在要担心的是要向我国皇帝陛下献上高额的贡品。”
又一夜悄悄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