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看了看他们,又看向陆云州:“你有意见吗?”
“没有。”
他能有什么意见,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媳妇儿都比他适合做一个指挥,他自然没有意见。
“行,那就这么决定定了。”沈瑶看向他们,“为了方便,沟通咱们取个代号吧。”
“大鱼。”
“白龙。”
“黄蜂。”
那三人脱口而出,看样子这几个代号是他们常用的。
沈瑶想了想,说出了自己曾经使用过的代号:“蛟龙。”
“那我?”陆云州不会取代号,也不知道这些代号到底有什么意义,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沈瑶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你叫大陆吧。”
“这么随便吗?”
“就这么决定了。”沈瑶不看他,开始和大家商量怎么才能从这儿逃出去。
“从刚才的人数来看,守在门口的最多不超过十个人,你们可以吗?”
沈瑶看着伤得挺重的他们,思考着强行冲出去的可能性。
“估计不太行。”
大鱼,也就是他们中伤最重的那个人,他艰难的举着胳膊,“你看,我这手现在抬起来都费劲。”
白龙鼻青脸肿:“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若是平时我一打三都不成问题,但现在我们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果真的强行冲出去,一旦失败了我们五个人就都完了。”
“我觉得是这样的。”黄蜂点头附和。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强行冲出去。”
沈瑶坦然自若,说出自己的想法:“待会儿咱们……对,就这样,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面上大喜:“可以。”
沈瑶的想出来的方法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演技最好的影帝陆云州假装不舒服,把人引进来,爆头一顿揍,把那帮人打趴下之后趁机逃出去。
与其强攻,不如智取,沈瑶的方法是可以的。
至少在理论上来说行得通。
于是五人各自归位,站在刚才被绑的柱子旁,身后的绳子虚掩着,装的像模像样。
沈瑶走过去把陆云州按照刚才的方式绑上,看见他脸上的伤,心口微微一疼,轻轻抚摸着:“就看你的了。”
陆云州点点头:“相信我。”
别的他不行,演戏这个事儿他在行。
当然,沈瑶也得配合一下,适当的时候哭一哭。
各就各位——
陆云州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浑身蜷缩在一起,因为绳子的束缚,他更加难受,甚至叫出了声。
沈瑶嘴角微微一抽,如果她不是早就知道陆云州是装的,她还真以为陆云州不舒服呢。
他那边演技到位,就轮到沈瑶了。
她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喊:“陆云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陆云州,有没有人啊,赶紧进来帮帮忙,救人呐……”
沈瑶好歹是学过那么两年表演的,演技算不上炉火纯青,却也是能看的。
陆云州一边装病,一边看着自家媳妇儿硬挤出眼泪,只能忍着快憋出内伤的笑容,低头继续装痛苦。
另外三人也跟着大喊:“来人呐,救人啊。”
这边一团闹腾,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走了进来。
“吵吵什么,能不能让人安安静静抽根烟。”
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烟,说着含着烟蒂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面上藏不住的烦躁。
“你能不能帮帮忙,他快不行了。”沈瑶一脸着急,把进来的人吓蒙了。
他赶紧看向陆云州,见他一脸痛苦瞬间慌了,“你等等,我马上叫人进来。”
他转身准备开门出去,沈瑶见状,冲了过去,捂住他的嘴,将人按在地上。
大鱼、白龙、黄蜂三人上来帮忙,把人给绑到柱子上。
因为担心他大喊大叫,白龙左看右看,这破屋子里连块布都没有,最后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嘿嘿一笑。
接着,白龙扒掉他的鞋子,脱下他的袜子,一股浓烈的仿佛什么东西发酵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漆黑的屋子里瞬间变了味儿。
白龙一只手提着他的袜子,另一只手捏着鼻子:“大哥,你这袜子穿多久了?”
他嫌弃的将袜子拿的远远的,屏气,憋住呼吸,将袜子揉成一坨塞进了柱子上的人嘴里。
“这位大哥,多多体谅啊,反正是你自己的袜子,别嫌弃。”
没办法说话的大哥使劲动着,欲哭无泪。
其他人捏着鼻子站得远远的。
“真tm丧心病狂。”黄蜂一张脸拧成一团,像小麻花,眼睛里露出十万个接受不了。
白龙立刻变身委屈兮兮的小可怜:“你们就别嫌弃了,现在堵住他的嘴就行。”
“好了,我们赶紧行动吧。”
沈瑶打断他们闲聊,看向站在一旁的陆云州:“你继续继续叫唤。”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陆云州突然矫揉造作起来,让沈瑶有些头疼,她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后者赶紧乖乖演戏。
常规操作,继续使劲的瞎叫唤,喊这儿疼,那儿疼。
沈瑶也跟着喊:“陆云州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这是阑尾炎发作了吧,得赶紧去医院啊。”
陆云州一边憋着笑,一边装不舒服,他媳妇儿演起戏来真可怕,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忘了,这是一个医生能说出来的话吗?
哈哈哈哈……
沈瑶瞥见他按耐不住的笑容,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给我好好演。”
陆云州使劲点点头,认真扮演一个病人。
一切照旧,白龙模仿那位被塞臭袜子的大哥的声音让外面的人进来帮忙。
站在门外的守卫听见里面一团乱,具体是什么听不清楚,生怕里面出什么事儿,脚刚一踏进去门就被站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大鱼和黄蜂活捉了。
然后,刚才的模式再重复一遍。
这位大哥也被绑了,只是这一次他苦苦哀求不要用袜子。
白龙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就扯了他衣服上的一块布。堵住他的嘴。
隔壁被臭袜子堵着嘴的大哥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为什么不求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