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旁人以为温姝怡要责备起陆傲辰时,她竟是话锋一转:
“人聂姑娘嫁给你,你怎能如此对待她?你欺了我不要紧,我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小姐罢了。”
“大不了我回去挂一条白绫,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怕别人骂我有辱家门,可聂姑娘乃是镇国公的小女啊!我们这样可是对她不起!”
温姝怡哭得让人动容,说得也是十分令人动容,现在男人不就爱她这般不嫉妒,还'善良‘的小娘子。
精彩!真真精彩。
连鹤月都想给她鼓掌,要说还是她段位高,这替人着想的语句中,找不出半点纰漏。
然而在原文中,她可是在背地的送了原身一碗藏红花,让原身再也怀不了子嗣,只为确保原身和她争不了宠。
此刻,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让人对她起怜悯之心,谁又能知道她是一副怎样的心肠。
文中还美名其曰的说,她是为了保全自己,是逼不得已,给她找一堆理由。
“温姑娘,如果你实在觉得对我不起,不如这样,一头撞死在这木桩之上,更是一了百了。”
鹤月直接拆了她的台,毕竟打嘴炮谁不会?她说死,不见得会去死。
还要等她回家一条白绫?
对视上鹤月锐利的目光,温姝怡当即傻愣在原地,脸色也是变得煞白。
在一群想要同情她可怜她的人中,唯有鹤月冷傲的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小心思一般。
“聂鹤月,你怎能如此歹毒?!”
但所幸,陆傲辰回过了神来,披了寝衣,就来将温姝怡护在怀里。
“是本王将姝怡带回来,是本王动了她,跟她毫无干系,你想如何?这亲你要成便成,不成就滚回你的将军府!”
呵。
听到这话,鹤月不怒反笑,觉得他真是在男主光环下生活惯了,也是被原身给宠坏了。
还以为自己的一句话,能定天能立地,更认为这桩婚事是她求来的,不敢造次。
面对他的鄙夷,鹤月起身握刀,抬步走来,开口告知:“圣上许的婚事!你敢悔,只怕得以命来谢罪!”
在场的人都反应过来,都还处在看见这香艳戏剧性一幕的震惊当中,这时忽起一阵凌厉的风,砸开了窗门。
紧接着,尖叫声起伏,原本是来看戏的宾客争先恐后的涌出,嘴上还说着:“疯了疯了。”
府上的侍卫,接二连三被打趴出来,他们已经对屋内的人产生的畏惧,不敢再上前。
不过鹤月并没有杀陆傲辰,但她用刀削碎了他的遮挡的衣服,用那死鸡上的红绳,捆住了他。
而陆傲辰毫无招架之力,赤条条的趴在地上,被捆的姿态极其怪异,颇有几分那只死鸡的模样。
陆傲辰脸色乌青,开口就想要骂鹤月:“聂鹤月你放肆!你居然敢……”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鹤月用一块手帕给堵住了嘴。
至于温姝怡,她已经被吓傻了眼,直到鹤月走到她跟前,问道:“你是自己穿好衣服跟我走,还是我帮你?”
“你……你想要干什么?”
温姝怡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鹤月根本就不给她时间考虑,直接抓过了她,提领着陆傲辰,往门外走去。
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鹤月一把将陆傲辰被鹤月丢在门口,周围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
鹤月铿锵有力的声音随之传来:“三王爷与我大婚之日与这位温家小姐苟合!还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说罢,她又将衣衫不整的温姝怡给推到了他们的面前。
她出手果断,温姝怡足足愣了半响才会过神来,连忙去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不是!不是你们看到了这样!”
但她捂得住上面,捂不住下面,当她的肌肤裸露出来,让人看见了上面暧昧不已的痕迹时,当即一片哗然。
“天呐,温家二小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上次还在说女子要守德的呀。”
“哎哟哟,伤风败俗,违背伦理呀!”
……
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更别说是皇室的热闹。
谁都知晓,今个是三王爷和聂家最小的姑娘成亲,却突然冒出来个才女温姝怡,这可让他们来了劲。
指责、猜疑、谩骂尽数往温姝怡身上砸来,她手足无措,不知为何情况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鹤月冷笑着看她这般模样,对她更是没有半点同情。
毕竟当初原身发现她和王爷不正当的关系时,她可是字字诛心的说原身配不上她的男人。
既然她想当个烂货,那就让她烂个够!
至于陆傲辰……
鹤月看向地上如虫般蠕动挣扎的人,弯腰靠近他,不过一笑:“王爷,像你这样的人呢,我实在嫌脏,也不愿意要了,毕竟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在陆傲辰怒气冲冲的眼神中,鹤月气定神闲的吐露短短几个字:“我休了你罢。”
“王妃!”王府管事之人再也忍不住:“不可胡言乱语!”
她这话可像是一块大石子被丢入钰兰国这个以男人为大的地方,若是让她休了大天朝的王爷,也像什么话?皇室还有什么权威?!
那人显然是看不清如今的局势,也看不出他们王爷别说权威了,连尊严都所剩无几。
他还想要上前制止鹤月的动作,却被鹤月一扬手,便被一巴掌扇撞到墙上。
而她一袭亮眼的红衣,抬眸皆是寒意:“再敢啰嗦,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王府!”
众人心惊肉跳,纷纷往后退让了几步,他们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突然转变了性子的女人,是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疯事!
只是可怜他们王爷,话不能言,口不能语,被这些百姓看光了身体不说,连婢女拿给他遮挡下体的手帕,都被鹤月扯去。
“芜~”
这下,他真的是暴露无遗,甚至还有不怕死的粗俗妇人低声讨论:“这三王爷那啥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我家那口子的得劲呢。”
“呜!呜!”
陆傲辰感到被羞辱的红了眼眶,不停的挣扎着身躯,可惜鹤月绑的可是死结,他这般根本就是无用功。
而鹤月对他的躯体没有一点兴趣,还嫌恶的移开目光。
她扯去那块手帕,是用来写休书,王府中的人自然不会给她纸笔。
鹤月便铺平的手帕,扯过陆傲辰的手指,那自己头上的凤簪划破了他的手指。
以他的血,写下了一封休书。
鹤月看着自己的字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已经羞愤欲绝的陆傲辰。
“是我当初瞎了眼,求来你这种个东西!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半点瓜葛!”
说罢,她居高临下的将那块手帕抛在他的脸上。
此刻,百姓哗然,让那块沾了他血气的帕子像是化作了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他脸上。
“啊!”
陆傲辰仰天痛嚎,看向鹤月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她五马分尸。
但他的这番行为,却让原本都打算离开的鹤月倒了回来,她很是不爽的又踹了他一脚。
而这场闹剧,最终以她夺走王府的一匹千里马,扬长而去算为占时结束。
至于温姝怡,在鹤月走后,便很快被温家的人接了回去,只不过当众让她那小娘给狠狠抽了几个嘴巴子,骂着她小娼妇,辱了温家的门楣。
陆傲辰倒是想护她,但他的现状,越发声就越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他的威武,都在今日,给糟蹋得一干二净,王府更是一片狼籍,他也只是无能狂怒的摔碎几个破盘子。
倒是离去的鹤月,她骑着骏马,停在了一家戏馆外头。
雨淅淅沥沥的在下,她红衣随风飘扬,那台上未施粉黛的戏子,着戏袍,微着唇,唱一曲婉转悠扬的小调。
她看得入神,连肩头落了雨,发尾着了水珠都未曾在意。
她的心思全放在了戏子身上出现的提示:【攻略目标已出现——贺楠。”
贺楠?
这个世界的他,原叫贺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