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好生厉害呀!”
鹤月撩拨完贺楠,走下台时,聂珊就小跑而来,乐呵呵的朝着她说道。
鹤月也被她的喜悦给感染,有了几分笑意,但看见这一幕的温姝怡却感到了些许不痛快。
还记得刚才聂珊出言讥讽的她,心头恼怒得很,在走过聂珊身旁时,悄然低语了句:“嫁不出去的婊子。”
她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皇上都还在场,她们不敢拿她怎么样,听不见如何?听见了又如何?能拿她怎么样?
但她忘了,这里有个鹤月,一个能将她克死的女人。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鹤月手中的梅花枪便甩了出去,从她耳旁掠过,刃划破了她的脸。
温姝怡跌坐在地,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鹤月一把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
聂珊惊呼,温姝怡惶恐,鹤月冷眼看着她:“温姝怡,你是不是想找死?”
如今,聂家人以及陆傲辰都在同皇上说话,无人注意到这边。
“你……你做什么?我可是三王爷的侧妃,你敢动我,你就不怕……”
温姝怡的话还没说完,鹤月手下就用了劲,温姝怡的面上的血色立马褪去。
聂珊看见这一幕,是拦也不敢拦,又怕她真动手杀了这温姝怡。
但庆幸,在温姝怡差点晕过去时,鹤月松了手,她缓缓吐露:“温姝怡,你最好收敛点你的性子,别惹得我不快,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见此情形,温姝怡那还敢啰嗦半句,就只是哭得涕泪交加,再不见半点才女清高傲气的模样。八壹中文網
鹤月却没有放过她,蹙眉踢了她一脚,使唤道:“给我三姐道歉。”
聂珊一愣,她没想到,鹤月如此动怒,居然是为了她。
在鹤月的压迫之下,温姝怡当然照办,也是在聂珊心软挥手示意她离开之后,温姝怡立马就想跑向陆傲辰。
但这时,鹤月轻飘飘的告知了一句:“敢诉半句苦,可没你好果子吃。”
温姝怡又立马转了个方向,跑向了从府上带来的马车之中,想来是不堪受辱,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吧。
鹤月也难得去管,她这般对待温姝怡,其实不光是因为她出言骂了她的三姐。
在原文中,聂珊也时常因为原身的缘故,来教训这个温姝怡,三姐话语犀利毒辣,常呛得温姝怡回不了嘴。
后来,温姝怡正式上位后,第一时间便是抓来聂珊,用烧红的铁烙了她的嘴,拔了她的舌。
鹤月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不光是因为原身有这个诉求,待她好的人,她也会好好照看着。
而面对她的维护,聂珊是颇为感动,觉得她的小妹真是长大,只是做法太狠,把温姝怡吓得都哭出鹅声。
最终,在一众人的见证下,鹤月成了聂家军的一员,随聂震远和聂赫出征,去抵御想来侵犯他们国土的匈奴。
她离开了京都,骑在马背上,果真英姿飒爽,惹得不少少女的低声议论。
贺楠曾在她路过街道,打开过窗瞧她一眼,这次,她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随着队伍渐渐消失。
唯留有一句,在贺楠的耳边回荡。
“等我回来。”
………
陆庆四十三年春,距离鹤月参军已经两年,前线终于传来了喜讯。
说那骁勇善战,与他们钰兰国纠缠许久的匈奴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的首领还签下协议,愿臣服钰兰国的君主,永不再侵犯。
百姓都以为是聂老将军膝下那两名儿子的功劳,但问起后,才知晓,竟是那……
“鹤月?!”
聂老将军原本撑着疾病缠身的身子,都准备前往战场上支援,怕儿女们出事。
但没想到,他才要动身,事态就发生了转变。
“你说鹤月立了大功?!”
他抓着来报讯的人,瞪大了眼,皆是不敢置信。
“当然了!聂将军,你是不知道,原本聂小姐去时,军队里的都瞧不上她,觉得她是来胡闹的。”
“但万万没想到,在紧要关头,还是她出谋划策,才助击退了敌军!”
此刻报讯的人嘴皮功夫比那说书先生来都还要利索,将事情说得是绘声绘色。
连鹤月是如何骑着马,手握弯刀,救出被困的两位兄长,冲进那匈奴首领的帐中,压着首领的脑袋,逼迫他签下协议的一幕,都描述得出神入化。
“好!好!”祖母听到这消息,喜极而泣,被丫鬟扶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只笑道:“不愧是我聂家的孙女!”
鹤月带领这聂家军,赢了这一场仗,是如何的光荣,如何的令人敬佩。
但有人却不乐意了。
“聂鹤月怎么会赢?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赢?全是谣言!胡说八道!”
王爷府内,陆傲辰在妾室的屋内,原本想与貌美的侍妾,来一场鱼水之欢。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兴致。
毕竟鹤月立功,击退匈奴,壮大的可是聂家,他往后要是想报那日欺辱之仇,谈何容易?
他一边觉得是情报有误,一边又心乱如麻,终是推开了侍妾起身,准备亲自去打听。
而在他从屋内出来后,竟是看见了温姝怡候在了门边,她眼睛红肿,像是哭了许久,有些憔悴的看着他。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傲辰就面露不耐:“你来这做什么?别再哭哭啼啼了,惹得我心烦。”
温姝怡整个人都是一僵,她低下了头,福身应下。
二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
自从鹤月走后,温姝怡以为自己身为王府的侧妃,定是受人爱戴,与夫君幸福美满。
可惜事情和她想的,全然不一样。
陆傲辰变了,不仅是人,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