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陆傲辰这样的男人大多都贱,在他们看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
在原文中,温姝怡有原主承托,她是高高在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可是当鹤月不再从中阻挠,不再给她当陪衬的绿叶,她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在皇室这般最看重出身的地方,她能当上侧妃也是因为王爷对她一时的新鲜感,才能让她高攀。
并且她还在婚前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出去,遭了不少人看见,实属下贱。
其中那被鹤月教训过的奶娘,就尤其看她不爽,毕竟她进门两年了,肚子里都没有什么动静。
“夫人,还请让开些,新进门的姨娘可是怀了身孕,要是冲撞到了,王爷怕是会怪罪。”
说罢,奶娘就扶着一异国风情的女子走来,她装腔作势的捂着还未隆起的肚子,得意的走过她时,眼底满是轻蔑。
温姝怡不似鹤月那般雷厉风行,也没有能给她撑腰的家世背景,面对这些人的挑衅,不受宠的她也只得忍气吞声。
但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神情已然变得阴狠。
有些事情,必定在脱离原有的轨道后,在悄然中开始发生的变化。
——
很快,鹤月随着军队一同回京,她的丰功伟绩被两位兄长和聂家军坐实,她的确击退了匈奴。
这日,嫩芽挂在枝头,花叶铺满回京的街道。
“你看!那就是聂将军的小女,聂鹤月!真威风啊。”
“是啊是啊!当初还说她胸无点墨,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
街道两旁,站满的百姓,他们嘴里满是对鹤月的敬佩。
反观鹤月,她一身冷冽的盔甲,不苟言笑,许是上过战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心生畏惧的煞气。
陆傲辰听到军队回京的消息,从府邸出来时,便是看见这样的一幕,
他愣了神,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聂鹤月就是草包一个,还花痴的求他娶她为妻,简直令他恶心。
但如今,她耀眼极了。
百姓满是对她的称赞,未出阁的姑娘们围作一团,伸长了脖子去看,欢喜雀跃。
甚至在这时,有一束桃花丢入了鹤月的怀中。
在钰兰国,有这样的规矩,姑娘若有心仪之人,可摘下桃花,丢到男子的怀中。
鹤月抬眸望去,发现人群中站了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在与她对视上时,小姑娘又惊又喜。
这是……
“哎呀!死姑娘你真是不知羞,小将军可是女儿身!”
小女的娘跑出来,羞愧难当的揪起她的耳朵,l又向着鹤月道着歉,说自己的女儿是瞎了眼,又说小将军太威风,让人分不清与那男子的差别。
鹤月并没有责备,只是素手捻起那桃花,轻轻一笑。
模样清丽淡雅的她,眉眼间萦绕着一股英气,随着她的笑搅动了一池的春水。
别说被骂的小姑娘看痴了眼,就连陆傲辰都看得都走不动路。
但鹤月没收她的这份情,她下了马,走到小姑娘跟前,顺手就把那朵桃花别在了她的耳后。
“小妹妹,我心头已经装了人,你这是丢错了,下次可得注意。”
她实在温柔,褪去了战场上的狠戾,面对女子时,轻声细语。
试问有一身穿盔甲,还打了胜仗的女将站在你跟前,比那男子都还要儒雅随和的笑着为你戴花,谁能不为之心动?
鹤月身旁的聂震远见了,都忍不住出声调侃了一句:“小妹,你这真是男女通吃啊。”
“你羡慕?那等回去,便让娘亲为你选个好妻子,散散你的酸气。”
聂赫笑着回怼,他们并不嫉妒鹤月的风头盖过他们。
毕竟都是聂家人,也都是为国争光,打了胜仗,自然万般欣喜。
聂家素来品行端正,不骄不躁,若不是原身嫁错了人,让他们惨遭算记,聂家不会灭亡。
鹤月察觉到了在人群中躲着看的陆傲辰,目光逐渐变冷。
这一次,就换她来守护他们罢。
陆傲辰不知她的心中所想,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我心中装了人”。
不知为何,陆傲辰下意识的觉得,聂鹤月说的,是在暗指他。
毕竟就当初她对他疯狂的爱意,岂是这些时日能消散去的?只怕前些年头她所做的那事,是她吃了醋,才对他下如此狠手。
这般想着,陆傲辰勾起了嘴角,朝着下人吩咐道:“备马,本王要前往那将军府,亲自送上祝贺。”
在那楼台之中,有一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握紧了茶杯,垂眸之时,低语了句:“红颜祸水。”
最终,鹤月随聂老将军进宫面圣后,又带了一堆赏赐回了将军府。
但这些,鹤月其实都不在乎,她着急忙慌的跑回府上。
“祖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聂家上上下下迎接,鹤月竟是孩子气般的扑在了祖母怀中,惹来了聂夫人的一声责备。
“你啊,没轻没重的,伤着你祖母怎么办呐?”
祖母笑着挥手示意无碍,等聂震远和聂赫先后进了门,他们便进了屋。
而才踏进去,鹤月便朝着祖母出声说道:“祖母,你说过,要是我和哥哥们打赢了,你什么都答应我。”
祖母一脸的慈爱,轻抚着鹤月柔顺的发,问着:“祖母的月儿,想要什么呀?”
鹤月回答的直接:“我要嫁人。”
“月儿你这怎么那么突然?是想要嫁谁呀?娘命人去打探。”
聂夫人这可坐不住了,鹤月的终身大事,她自然得仔细些,可不能再挑像三王爷那样的货色。
而陆傲辰来时,正巧就听见这一句,他嘴角扬笑,他就知道,鹤月这样的女人,就是忘不掉他。
把他就看在她立了这等大功的份上,不计前嫌罢,
还没等下人通报,陆傲辰就想闯入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当中。
“她想嫁的自然是……”
“南街小巷的扬州戏子,贺楠。”
陆傲辰话还没说完,连脚都还没踏进去,就被鹤月吐露的这句给硬生生的打断。
什……什么?
她想嫁之人,竟然不再是他?!
陆傲辰黑下脸,毕竟在他看来,他贵为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那下九流的戏子,如何能比得?
难不成,她当初拐那戏子,不是为了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