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英灵亡骸覆盖的赤红大地。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旁观者无法判别是哪一种。伸手到不了的天空,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待到沉重的云雾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一个缠绕着狂暴气息的萧瑟身影孤立于众骸之上。
那毫无疑问是,深陷狂乱的时间魔王。
千疮百孔的,已然毁灭得看不出原本风景的土地,诞生了不属于此世的,高洁存在——闪耀于高天之上的圣杯。
覆盖着暗金色盔甲的手,轻轻握住了无数人为之疯狂,为之付出数代人力的圣杯,像感慨些什么似的抚过这万能的许愿杯,随后。
一把捏碎。
“!呼。。呼。。。”
伊莉雅从梦中惊醒,银白色的睡衣此刻已经被汗水打湿,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仍然在颤抖着,仿佛还身处于那个世界。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吧。
“刚刚那是,berserker的回忆吗?”
在第一眼时便已明了了。
因种种经由而成为英灵者,亦从此陷于英灵之座。
既有身怀世人的敬爱与世长辞者,亦有人带着高洁之王的名声而陷入长眠。
既有如己所愿在沙场流尽热血者,亦有人回顾着丰硕安祥的余生合上双眼。
然而,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却被捧上英灵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数。
因正义的生平而成为英灵的是正英雄的话,他们就是异英雄。
因反逆的命运而落入英灵之座,身怀黑暗情念的他们,应被称为反英雄(avenger)吧。
与英雄处于逆位置的他们,结果却作为英雄被奉上祭坛。
为世人所憎恨,憎恨着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为守护者利用,人类也会毫不忌惮地使役他们。
但是,他,berserker不属于以上两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为数不多的反英雄。
御主可以梦到从者生前的记忆,这是她所知道的事,不过。。梦中的那个圣杯,berserker,在生前就已经拥有过圣杯吗?
而且,在最后破坏了。
无法理解缘由的伊莉雅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只是忽然想起来她似乎还从未了解过自己从者的真名,过去,以及,降临此世的愿望。
“berserker?”
她试探性地朝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应。
“berserker先生似乎是去探察周边的情况了哦?伊莉雅。”一名身着白色女仆装,与伊莉雅有几分像似的女性挂着温和的笑容走进房间。
“是做噩梦了吗?”
“没事,塞拉。”
面对女仆表现出来的关心与担忧,伊莉雅轻描淡写地忽略,将梦中的一切藏着心底。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家在东木市的住宅。
自那一次与卫宫士郎的接触之后,伊莉雅开始迷茫自己存在的意义,和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内心像开了一个大洞一样。
或许是不再拥有值得付出的事物才会显得如此空虚。
死亡,伊莉雅并不惧怕,在冬之城她曾数次面对过。只是她不想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一定有什么,有什么支撑着自己继续前进。
是家人吗?
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伊莉雅?”
塞拉眼中的伊莉雅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这异常的状况让她不由得感到担心。
“走吧,塞拉,继续巩固魔术工坊的结界术式。”
将这些事抛在脑后,现在有不得不去做的事,伊莉雅收拾好心情,至少现在她仍旧背负着爱因兹贝伦的名字和命运。
。。。。。。。。。
暮色不声不响地飘落,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也渐渐点亮灯光,穿着纯白执事服的身影在某处天台解除灵子化。
穿过不自然的黑暗。
人烟稀绝的夜晚。
在月光的照射下穿过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通路,只有在漆黑夜色的掩盖下,才会有某些鬼祟的活动出现。
“——“
那里是,某栋建筑的一个房间。
里头的职员约为五十名。
大部分都是男性,而那全部,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因黑暗而蒙蔽了视线一事,多少有了帮助。
这腐化了的空气,是因为草的薰香化作了烟充满整个室内的缘故。
魔女的软膏?
一类针对男性的芹科植物,不仅可以吸收魔力化为己用,而且对其脏腑功能有较大的损伤。
“caster,是么。”
雨时感到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上一次圣杯战争碰到的caster是变态杀人魔,现在这一位也不遑多让。
他打开侧面的窗户,在通风的同时左眼里缓缓浮现出一个紫红的六芒星阵,在复写眼的视线中。
果然是流向柳洞寺吗?
被夺去的精气全都流向了山头。在白天调查的居民昏睡事件里,几乎都是在将其传送至远方的山头。
在柳洞寺里筑巢的caster,显然是个比那位大眼仔正式的魔术师,懂得如何养精蓄锐,优先建造魔术工坊,积攒魔力。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起眉头,也就是说caster把网张如此广泛的话,昨晚的战斗想必也窥探到了。
目前可以确认的所有从者都已经出现或浮现出踪迹了,除了一直未露面且泄露行径的rider和assassin。
但对于这两位从者,雨时心中也有猜测,他的视线转向天空的西南方——间桐家住宅所在。
间桐。。。吗?
那一家应该不存在拥有成为御主资格的继承人才对,除了,小樱。
但饱受魔术师苦楚的间桐雁夜应该不会让小樱去继承什么家族魔术,而是让她以普通人的身份自由幸福地活下去才对。
倘若小樱真的成为了御主。。。
还是先确认一下吧。尽管他的身边没有御主,却并不影响战力,而且伊莉雅现在也完全没有战意。
但是,他还有自己的理由,去赢得这次战争。
“kamenrider。”
“decade!”
化为一道残影后,雨时离开了这里。
。。。。。。。。。
冬木市,间桐宅邸。
“蔌蔌。”
划过树林的声音渐渐远去。
这里就是那座山丘上的有名的洋房——悠久的魔术师之家系,间桐家的基地。
以帝骑形态出现的雨时站在树干上,望向这栋沉寂在记忆里的阴森古宅,此刻宅子里并没有灯光,周围荒草丛生,仿佛很久没有人居住一样。
但阴冷的空气丝毫未减,因为远离市中心的缘故,周围寂静无声。
就连风声都被这黑暗吞噬一样。
而像钉子一般的短剑突然朝雨时的喉咙飞来。面对这样的偷袭,他早有预知,微微侧过身子,一把抓住这带着锁链的短刀。
“还是没忍住吗。”
帝骑装甲加持下的筋力让雨时顺着这条锁链,一举拽出来发起攻击的从者。
在他眼前的是,展露着那让人疑惑微笑的,一身黑色的女性。
rider。。。还是assassin?
连确认都不必。
远远超越人类水平的魔力集合体。如梦似幻至让人眼花的美艳,浓浓地沾染了鲜血的身姿。
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辈。
“看来是个落单的猎物呢?”
那名紫发的从者动作妖艳地舔了舔嘴角,锁链如同长蛇一样摆脱了雨时的控制,回到了她的手中。
“是lancer还是saber呢?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请你在这里退场吧。”
雨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注意那人的动作,却就在一瞬间,黑影从眼前消失了。
二个人影相互冲撞。
一个是以超高速度在地面奔驰着,贴着地面、从前后左右、以令人眼花缭乱之姿朝着目标袭击的rider。
长发飘扬的奔跑之姿,美的如同划过夜幕的流星。
但是。
流星,终究不过是颗小星星。
rider目标的从者。
下意识地摆出架势,接下rider猛攻的雨时,一点也没有落败的样子。
他惊讶了一番,这样的速度实在难见,同时将左手的往上方挡去。
“当——!“
挡开了往头顶直落下来的“钉子“。但也在挡住的瞬间,那名从者退回了黑暗之中。
如同蜘蛛,不,像蛇一般,贴着树木在杂树林里极速穿梭着,寻找着雨时的致死处。
但不管rider如何迅速地来回跳跃,往死角处进攻,雨时只要一挥卡盒剑便将rider的短刀全数弹开,但这些攻击确实地“伤到“他。
尽管雨时已经使用了探测之魔眼,却在哪里都不能发现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断在树枝之间来回纵跃,那人一次都没有下来到地面,连探测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原地。
她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力量在自己之上,而且还有一层甲胄,只有找准时机全力击杀才有可能获胜。
战斗经验远比不上这些历史英雄的雨时可以选择直接离开这里,但缠斗就还能再获取更多,关于这位从者的信息。
更何况,目前的攻击对自己并没有威胁。
回响于杂树林的锁链声。
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自己的活动,雨时跑了起来。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锁链声,为了转移到更开阔的地方而朝外面跑去。
“叮——!“
弹开了从头顶袭来的一击。
接下来又马上用“手甲“挡下了在左侧地面突然着地的servant的回旋踢。
然后是正面。
和前几次袭击一样,接下来一连串的攻击也全都被他给一一挡了回去。但不可置否的是,自己的帝骑装甲也受到不小的冲击。
“唔,怎么会——!?“
黑色的servant后退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那连影子都难以察觉的三段攻击甚至一次都没有奏效。
“——你。“
黑色的servant轻声地说着。
带着焦躁的声音,同时却也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到底是什么人?”
连以超高速度自傲的她,都不得不接下这个从者的反击才能脱离。
在电光火石间,接近与脱离的rider爆出黑色的火花。
实力的差距相当清楚。
“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
雨时已经可以确认对方的职介了,在这短暂的停顿中,探测的魔眼已经告知了他有关信息。
“职介为rider,而且是神话中的美杜莎么。”
有合乎职阶的机动力,持有技能、宝具的数量也是从者中的顶级。
过膝的紫色长发,似乎和传说中一样拥有生命,额头上刻有蛇形标志,黑色衣裤加黑色的过膝长靴,妖艳的气质与绝妙的身材。
以及那副封印传说中,石化魔眼的魔眼杀。
这才是,对自己而言最大的威胁。
“被看穿了啊。”
美杜莎从即刻战斗的伏腰姿态中缓缓挺直身子,她拎起铁链,摆出决斗姿势,语气渐寒地向对手判处死刑。
“死亡只在一瞬间,安息吧。”
纤细的手指朝脸颊上的眼罩伸去,毫无疑问,那是要解放石化之魔眼的动作。
那是即使在魔眼之中也是相当于最高等级的石化魔眼“cybele”。美杜莎拥有的石化魔眼,被认为不可能以魔术再现。
被美杜莎的魔眼捕捉到者,对魔力在c级以下时就会无条件石化。b级者则也有大概率被石化。虽然无法石化a级者,但会带给对方“重压”的效果。
而对魔力只有区区c级的雨时,如果不使用逢魔之力,也会在这魔眼的视野范围之下,变成石像。
一言蔽之,石化魔眼相当克制雨时。
果然,不管是哪位英灵都不容小觑。
雨时自然还有另外的选择,使用逢魔之力,尽管这并不是最佳时机。但还有一招decadeinvisible,可以将自己隐形。八壹中文網
不过能否逃开魔眼的影响,还是个未知数,却正因为这几秒的犹豫。
瞬间,所有感觉都停止了。
甚至连紧迫而来的美杜莎都无法纳入眼中。
连危险预知都无法捕捉到信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动的?!
世界歪曲。
身体冷却下去。从指尖、从末端,感觉开始消失。
不知何时,石化已经悄然奏效了。
而面前的空气,出现了断层。
由美杜莎的无铭·短剑里所放出的斩风,向着雨时袭来。
不行,思考依然一片空白,动作僵硬得没法动弹,就连帝骑的装甲在没有魔力的供给下,化为粒子消失不见。
倘若只是正面决斗,雨时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以普通人身份晋升为英灵的他,实战经验远比不上这些神代的战士。
不过就这样退场未免太好笑了。
但此刻雨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短剑刺入心脏。
“呲!”
在两人近到可以在黑夜中看清楚对方的相貌时,如子弹一样骤然射出的攻击硬生生地偏离了心脏地捅入胸口。
双目对视,雨时从那双方形的瞳孔中看出来些许不解与惊讶的情绪,但来不及细想,对方魔眼骤然发亮,于此就夺走了他的意识,整个人倒了下来。
“真是让人意外啊。”
美杜莎单手扛起陷入昏迷的雨时,收起短剑调整好眼罩的位置,如果见到这个家伙的话,想来她的master也不必去。。。
“风王铁槌!”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带着狂风一同攻向美杜莎,阿尔托莉雅挥舞着湖中剑,一刀劈向两人。
在与雨时缠斗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魔力,甚至使用了石化魔眼的rider此刻已无法同时带着“猎物”进行高速移动。
而不躲开的话,她必将受到重创。
“啧。。!”
美杜莎甩出铁链,试图阻挡阿尔托莉雅的攻击,另一边刚想束缚住雨时,却没有料到一股来自圣杯的魔力将他强行转移。
这一幕的出现让在场的两人都有些发怔,但立刻明白了原因。
“是那家伙的御主使用了令咒吗?”
美杜莎轻声自语道,即便是敌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极为明智的选择,尽管没能达到理想的结果,但光是那个从者也被召唤到这个时代的信息就足够重要了。
她瞥了一眼还在虎视眈眈警惕自己的,看起来是saber的从者,不多停留地灵子化消失在黑夜中。
阿尔托莉雅缓缓放下手中的剑,望着rider离开的方向,低眉沉思,雨时的实力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但就是这样却被那个从者击败。
这次圣杯战争,不容乐观。
。。。。。。。。。。。。。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和这个家伙组队啊?”
在夜晚的住宅区里。
现在还不到七点,附近也还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
这样的话其实也不需要护卫了,只不过他们今晚的目标是调查盘踞在柳洞寺的从者,而saber中途忽然感应到什么的,郑重道歉后拜托了archer暂时担任卫宫士郎的护卫。
像是答应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archer的嫌弃几乎可以写在脸上了。
而远坂凛也没有反对,倒不如说让他们走在一起,像主从一样前往柳洞寺反而可以混淆视听。
而远坂凛则躲在暗处支援。
不过,说不定还是事先拒绝的好。
神经也歪斜了。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意的话似乎连胃液都会吐出来。
卫宫士郎感觉到像如芒在背的敌意。
看不见身影的护卫,最警戒的却是本应该是保护对象的他。
受不了,这算哪门子护卫啊。
几乎让自己的神经被磨损一般的杀意正是他背后的这个护卫所放出的。
“你这家伙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正在前进的气息突然停了下来,充满敌意地实体化了。
“我对你有所改观了。看来在感觉杀气这方面还是挺有心得的。哎呀,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个连虫子都不敢杀的和平主义者呢。”
“——别把我当傻瓜。怎么说我也是魔术师啊。对方如果想打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
努力地不被他的气魄所压倒,全力与红色的骑士对峙。
那家伙像是在侮辱人一般地冷哼着,“哎呀哎呀”地夸张地对我耸了耸肩膀。
“简直是笑话。连血的气味都没有的魔术师根本就只是个半调子而已。这点你师傅没教过你吗,卫宫士郎。”
“什——”
气势瞬间消失。
对,切嗣的确是说过。
魔术师与鲜血为伴。
与伤不伤害别人没有关系。就算自己没有动手,前进的道路也必然遍染鲜血。
正因为如此——切嗣才会叫他不要成为魔术师啊。
“你这家伙是说我的身上没有血的气味吗?”
“没错。从这一点来说卫宫士郎根本不适合做master.和凛实在相差太多了。”
“——这算什么啊。远坂就有血的气味吗?”
“那是当然。她虽然是有一点天真,但该下手的时候却绝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连续数日都为了搜寻master而徘徊于街上了。”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我们根本不需要与你合作。”
“特殊的原因。。。。是berserker吗?”
卫宫士郎想起来这个家伙第一次与berserker见面时的全身心戒备,甚至于连愿望都不是圣杯而是将其击杀。
“哼,你倒是机灵。不过确实如你所说。”
赤红色的骑士满怀轻蔑的,明确的下了断言。
“那,如果击败了berserker之后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打算?”
archer茫然地低语。
“——唔。“
为什么呢。
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话语,却让卫宫士郎全身泛起一阵恶寒。这家伙绝对是想干掉自己的吧!
在这之后两人都沉默着,直到走进柳洞寺。
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院子。
在其中心,伫立着一个拥有非人魔力的“东西“。
如同被地面附近的热空气折射般摇动的身影。
能让人想到死神的黑影,渐渐剥开黑暗——
那就像是古老的童话中的魔法使之身姿。
“——就在那里停下来吧小男孩。再靠近的话就会被杀哦?”
包含了嘲讽的微笑。
“嚯~虽然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件事还是稍微延迟一下吧。”
“喂!”
不用疑惑也绝不会搞错。
那是servant——七名servant中,最擅长魔术的英灵——
“servant里的caster!”
“没错哦小男孩。欢迎来到我的神殿。欢迎你,saber的master。”
让人发凉的声音在嘲笑着。
“唔——!”
这个家伙,竟然知道自己是saber的御主吗?之前就已经把信息调查得清清楚楚吧!
“啰嗦死了,赶紧干掉这个魔女,我可没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对白上。”
archer明明在与敌人对峙,却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长成这个模样啊?
卫宫士郎在心底吐槽着。
“麻烦。”
数十声划破天空的声音,与将要刺穿眼前地面的无数的箭矢。
caster迅速后退,黑色的长袍如陀螺一般翻转着。
同时一柄长刀划过夜空以难以捉摸的轨迹迅速朝archer袭去。
“又一名从者?!”
“果然么。。。”
archer看着空无一人的山门里闪过某个穿着深紫色和服的武士一样的从者,了然地说道。
“操纵servant的servant啊——原来如此,难怪是架空的英雄。assassin没有被正式的master呼唤出来,因此出来了一个不是“暗杀者”的东西。而且是个无法自由活动的伪assassin。”
“哦?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嘛archer,好吧,就冲你这份智慧,刚才的粗鲁之言我可以当成耳边风。”
虽然一直在笑,但是caster一直定睛看着archer.
两者之间所存在的,只剩下敌意了。
caster的长袍开始歪斜。
充斥在大气里的魔力成为浓雾,覆盖上caster的身体。
“我说过了。在这里的话我比任何人都强。虽然不清楚berserker和saber究竟如何,但就凭你这个archer的话我连擦伤都不会受吧。”
“与其说那么废话,你还是好好考虑要怎么逃跑吧。第一次我可以饶过你,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哦。称我为'魔女'者,我必会给予相应的惩罚。”
而在那之前,
“你说连擦伤都不会受对吧。”
看起来真的很愉快似地,archer轻声说道。
“没错。就凭你,连碰到我都不可能吧。”
黑影回应到。
“是吗?”赤红色外套的骑士笑着说道。
宛若突然刮起的暴风一般,向黑影直冲而去。
赤红色的影子跑动着。
不知何时起握在手里的,archer的双手上的那武器——是成对制作的双剑。
赤红色的外套。
黑与白的短剑之美,卫宫士郎一见钟情,脑子里徘徊着我也要弄一对的念头没错,他看得入迷了。
那种存在方式,所显现的就只有美丽。然后被archer一脚踢出战场。
“当点心,至少在saber回来之前你不能死。”
“你这家伙。。”
果然就不该和archer组队的,被这一脚踹得七荤八素的卫宫士郎如此想到。
眼前的archer和caster已经无视了自己一样开始了节奏紧迫的攻防战。
从天空飞来的光弹想要贯穿archer。
另一边则用双剑将其弹落——地面,被烧成了赤红色的焦土。
那一小团光所包含的魔力,实际上足足是普通魔术师本身全部魔力容量的三
倍,哪怕只是轻轻碰到都会失去肢体。
仰望天空。
没有月亮,乌黑的云海在夜空中流动。
而在那正中央,黑色的魔术师驾临被她所统治的天空。
“——空间转移抑或是固有时制御吗。不管是哪个,在这个院子里连做出与魔法相似的事都是可能的吧。”
“caster,你到底吸取了多少人的灵魂?”
archer咬紧牙关,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怒意。
“嗯?我说了这里是我的神殿了吧?那么,向我奉上供品,不就是下界的愚蠢的人类的使命吗?”
充斥在这个院子里的魔力之旋涡,似乎是由成百上千人的灵魂光辉所构成的。
“caster!”
archer的身体如行云流水,为了躲避caster如无止境暴雨般的攻击,也为了与不善近战的caster拉开优势。
倾泻而下的光弹,与轰炸有何区别。
caster不断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击都包含必杀之威力的魔术。
根本不需要咏唱,只需要移动一下魔杖,而且还是那样的连续使用如此规模的大魔术,这已经超出近现代魔术师太多了。
而就在即将接近caster之时,archer的周围,如同冻结了一般被固定了起来。
“心情如何啊archer.虽说你是三骑士之一,但空间本身被固定化的话也没法动弹了吧?”
“这可说不准。”
archer向把双剑中注入魔力放出的双剑从地面飞起,过了一段时间后袭向了身在空中的caster,趁此解开了空间的束缚。
“iamtheboneofmysword。”
archer的声音震动着大气,感到威胁的caster开始咏唱。
而在预料到这件事之后,
“——伪螺旋剑(caladbolg)。”
还未射出的箭就把大气疯狂地扭转,在空气里留下了不祥的轨迹。即使caster进行空间转移,就连空间本身都会被刺穿吧。
“这种赝品也好意思拿出来吗?”
陌生的存在出现在屋顶之上。
一声冷笑之后,紧接着来的是这一句语气傲慢的,嘲讽。那人挥一挥手,一把泛着黑色漩涡的,与archer宝具相似的武器眨眼间贯穿了他的攻击。
甚至在archer的身体上开了一个伤口。
“那是。。。谁?”
至今为止,所以的从者都已经出现了才对,躲在阴暗处的远坂凛在确认完阿尔托莉雅那边的事后一脸诧异地看向远处穿着黑色休闲服的金发男子。
不对,那股深不可测的,极为黑暗的魔力,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总和。
是。。。第八位英灵?
“哼,这次的圣杯战争真是无聊透顶。”那名从者轻蔑地睬了一眼愣住的caster和眼神沉重的archer。
“连不入流的杂种都能参加了吗。”
这样的挑衅自然让caster脸色一冷,尽管她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至少不是现在可以对付的。
眼下还是暂时撤退,哪怕放弃这片苦心搭建的魔术工坊。
可是这样的想法立刻被粉碎,caster可以感觉到自己与御主那一丝联系,越发微弱,最后彻底断裂。
“混蛋!你做了什么?!!!”
“啊?只不过是处决了胆敢对王不敬的杂种而已,不过那叫做。。毒蛇百艺的武技稍稍取悦到了吾。”
所以才赐给了对方生存的希望,只是现在看来有些失望呐。
陌生的从者动作散漫地走下台阶,丝毫没有把震怒的caster放在眼里,不如说都没有正眼看过对方。
“assassin!!干掉他!”
“听令。”
以灵子化形式守在山门的佐佐木小次郎原本只是想坐山观虎斗,毕竟他不怎么想主动帮那个阴险毒辣的母狐狸。
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不可直面的敌人,他也无法坐视不理,佐佐木小次郎站在caster身前,双手握刀,心眼自开。
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唯一知晓的剑技——燕返之中。
而背后的caster同样没有停下动作,神代的强化魔术不断套在assassin身上,让他的气息更上一层。
她本人也在疯狂的释放魔力,几乎没有使用任何术式,完全只为了毁灭一切地凝聚在柳洞寺上空,不断扩大,燃烧着,仿佛黑夜中的恒星。
对上这样的阵仗,金发赤眸的男人也只是绕有兴致地观望着。
archer则明智地扛起卫宫士郎,在通知了远坂凛之后,迅速朝山下奔去。
那个从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berserker和那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条世界线才对!
啧!
双倍的压力。而且圣杯战争的走向已经超出认识范围了。
“嗯?saber,尽快离开这里!”
“caster已经陷入疯狂了,”
感受到熟悉魔力波动的archer朝着赶来的saber大声喊道,山顶积聚魔力几乎可以将一半冬木化为夷土。
阿尔托莉雅站住脚步,眺望着那已经近乎达到顶峰的魔力洪流,心中闪过一丝动摇与焦虑。
“不能放任它继续下去。”
否则必将带给世间无法想象的灾难。
但自己真的能阻止这一切吗?如果是雨时。。。如果是他的话。。
“来不及了!”
archer已经完全放弃逆转的可能性,深知有人力不可为的他能做的,是最大限度的拯救。
他全力张开了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炽天覆圆七重轮,以减小余波。
timereversal.
却在这时,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那让人绝望的魔力凝合体骤然消失在大气中,连一丝波纹都没有留下。
与此同时,刚刚用斧头砍死不知道挥舞什么的奇怪assassin,顺手解决了没有任何防备的caster。
在对方临死时被各种希腊式诅咒中抬头瞅了一眼这个极不稳定的庞大魔力球,正思考着用什么方式解决的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也正因为如此,那毁灭的术式也消失不见。
在微微发怔后,他的嘴角不断上扬。
“哦呀,原来还有个老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