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韵月心中发苦,只觉得自己虽为嫡福晋,可处境越发艰难了。
侧福晋辉发那拉氏本就与自己不对付,亲近苏婉宁几人。
如今高芷兰有了身子,且仍是苏婉宁一派的人。
看起来皇帝不近人情,处处打压苏婉宁。
可她冷眼看着,皇帝此举倒是更好的保护了苏婉宁。
如今宝亲王府活着的子嗣中,长子永璜和长女璟玔都在苏婉宁膝下。
且苏婉宁越受委屈,越能激起弘历和熹贵妃的保护之心。
再一想到富察柔欣那个不中用的,更是气的牙痒痒。
健康聪慧的儿子拱手送人就算了,好不容易留在身边的女儿却被早早的养没了。
自己的永琏虽然尚在,可一直留在景仁宫有熹贵妃照看着,自小便与她这个亲生母亲不亲近。
而苏婉宁最是得熹贵妃喜爱之人,自己的儿子竟然与苏婉宁也那般亲近。
几人正超外面走去,却不想熹贵妃宫里的桂枝追了上来。
“老奴给宝亲王福晋请安,给侧福晋们请安,给婉宁格格请安。”
“熹贵妃娘娘懿旨,请婉宁格格留步,到景仁宫回话。”
苏婉宁乖巧福礼,恭敬的目送府中的嫡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出了宫门,才笑着对桂枝开了口。
“有劳桂枝姑姑了,不知母妃有何事要我去景仁宫?”
桂枝笑着开了口,“老奴也不清楚,还请婉宁小主随老奴回景仁宫。”
苏婉宁想着,怕是和今日所有人都晋封有关吧。
果不其然。
苏婉宁刚走到景仁宫里,便看到了闹脾气的弘历正在熹贵妃身边坐着。
地上是摔碎了的茶盏,还有滚得到处都是的点心。
苏婉宁心里有数了,想来是熹贵妃劝不住撒泼的弘历,这才不得已让桂枝姑姑将她请了回来。
“婉宁丫头快别行礼了,管管你男人!”
弘历嘴角一僵,“母妃你这就过分了!每次咱们母子二人谈不拢的时候你都喊苏婉宁入宫镇压儿臣,儿臣不服!”
苏婉宁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弘历冲着她摆了摆手。
“往日都是因着儿臣的事情,婉宁劝一劝也可。可如今受委屈的是婉宁,为何还要让婉宁劝儿臣?”
“婉宁入儿臣的府上也六年有余了,这么多年孝顺母妃,教导永璜和璟玔,服侍儿臣向来小心谨慎不曾怠慢。”
“福晋富察氏只会耍小性子,除了能维护住她富察嫡系外,一点用处没有!”
“朝堂上大臣们后院的夫人小姐们,哪个不是婉宁帮着维护的?”
“府中大事小情和后院的账目,哪个不是过了婉宁的手?”
“儿臣以为,嫡福晋不是婉宁已是委屈了她,为何连个侧福晋都不舍得给婉宁?”
熹贵妃看着越说越憋屈的弘历,实在是没忍住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你当皇上当真不知道这些吗?就是因为皇上要帮你保住婉宁丫头的命,才没有执意晋封她为侧福晋!”
“你眼光也放的长远些,如今侧福晋之位轮不上,等你能说了算的时候,什么位置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