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是说纯妃无事吗?怎么看这样子不像是无事的样子?
随即又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面色苍白可以说是抹的粉,可疼出来的冷汗可不似作假。
桂枝想到这里,面上也显露出了担忧,忙朝着屋子里走去。
见苏婉宁虚弱的趴在床上,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难不成是打板子的人被收买了?
也顾不上别的,忙吩咐景仁宫的宫人们照顾好纯妃,还拜托高芷兰好生照顾苏婉宁,这才急急地朝着景仁宫外走去。
等桂枝回到寿康宫后,见到的便是云淡风轻早已换下厚重繁复朝服的太后娘娘正在喝花茶。
桂枝急匆匆的脚步声引来太后的注意力,再一抬头看桂枝的神色,就看到桂枝的神色惨白一片。
“太后娘娘,纯妃娘娘不似无事的样子,此时在景仁宫里就是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奴婢仔仔细细的看过了,纯妃娘娘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高贵妃一直在给纯妃娘娘擦汗。”
太后一听,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桂枝惊得忙拦住了太后,“外面冷,太后娘娘还是多穿一些的好,高贵妃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钮祜禄氏那个着急啊,“还请什么太医啊!派个腿脚快的去太医院宣刘谦刘院判亲自去给婉宁丫头诊治!”
等到太后在桂枝的搀扶下急匆匆赶到景仁宫后,见到的就是摇头斟酌药房的刘谦。
“给太后娘娘请安!”
刘谦忙给太后行了一礼,还不忘了皱着眉头。
太后见此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是婉宁丫头不好了?
在太后钮祜禄氏的眼中,刘谦是一个比从前那位院判还要正直且不会撒谎,不懂变通的人。
他不会隐瞒任何人的病情,也不会帮着任何人作伪证。
虽然他与苏婉宁关系一向都好,包括他的夫人也与苏婉宁常有往来。
可刘谦这个人的为人太后是清楚的,就是连当今天子,曾经的先帝面子都不会留。
自然也不会认为刘谦会帮着苏婉宁说假话,见刘谦这样的神色,自然相信苏婉宁这顿板子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这不?刘谦的下一番话让太后更是揪心不已。
“这些年纯妃娘娘的身体亏空就没有补足,早些年的伤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生了孩子没多久就又要操心诸多的事情,闲下来的时间极少。”
“又去了宫外过了那么久的请苦日子,身子骨难免会差了些。”
“且这顿板子虽说没打太重,可那板子里藏了银针,这一番打下来,身子自然承受不住。”
银针那自是没有的,是刘谦刘太医瞎编的。
但刘谦的人品和医德摆在那里,没有人会相信刘谦是这样的一个人。
没一会儿,收到消息的弘历也赶了过来,也借着刘谦的话顺着说了下去,将娴妃身边那个不应该出现在景仁宫的宫人给处置了。
苏婉宁的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只知道自己宫里肯定会有背主的,只是查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