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刑警队到建行不足五分钟的路程,可是李诗曼他们整整用了十多分钟才来到事发地,主要是大学路是重要路段,一到下班高峰,经常堵车,劫匪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大胆的作案。
而他们又是骑摩托作案,更方便他们的逃跑。
“好的,林行长,我已经知道了,我马上通知总台让他们派人拦截。”李诗曼冲林有业点点头,“你们赶快出去,这里危险。”
而那个正暗自胆战心惊的低个子劫匪,听到李诗曼竟然喊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行长时,顿时心里懊悔莫及。
他后悔劫持错了人质,他要是劫持了行长,可比现在手中的这个美女分量大多了。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总算有个人质在手,逃生还有一线希望,抢劫银行落在警察手里,是什么下场,他心里清楚得很。
当李诗曼看到地上的ak47和雷明顿霰弹枪时,眼皮突突直跳。
这伙劫匪大有来头啊,竟然携带有ak和雷明顿,这可都是战场武器,杀伤力巨大,哪是他们警察手中的警用左轮所能比的。
一看大厅情况特殊,她立即回身向手下一个壮硕的男警察耳语道:“快去报告上级,请求支援,劫匪有重武器,而且手中劫有人质,速去请求武警支援,一定要有狙击手,还有赶快设卡拦截逃跑的劫匪。”
壮硕男警察点点头,没有说话,扭头就走,他也看到了大厅里面的场面,情况不容乐观,劫匪的武器,不是他们手中的左轮手枪所能对付的,必须请武警支援。
这时,李诗曼才看清了劫匪手中的人质,立刻心头又是一阵狂跳。
“竟然是薛幽筠,这下麻烦大了。”
薛幽筠可以说是新阳市的明星企业家,几年前独身一人来到新阳,靠着自己的能力建立起一家幽筠药业,短短的几年时间,她便把幽筠药业打造成了新阳市的明星企业。
而她本人在上层圈子里则更有名,二十五岁,还是单身,你说这么一个极品美女,又是富豪,怎能不被人所知。
其实个别知情人很清楚,薛幽筠之所以一个女人能撑起一个大企业,完全是因为她身后的神秘背景。
李诗曼曾经听她的爷爷李景国说过,薛幽筠背景通天,不是新阳市这些本土企业大佬所能相比的,不过,薛幽筠本人极其低调,除了新阳市的个别高层,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
李诗曼放下手枪,平静了一下心情,对着低个子劫匪说道:“你先把枪放下,我可以保证你没事。”
低个子劫匪扭头吐出一口血痰。
“呸!”
楚风那一掌打得他内脏受损,口鼻流血,受伤已经不轻了,他现在完全是凭借着一股逃生的意志在抵抗。
而楚风那一掌只用了两成力气,如果全力一掌,楚风可以把人体拍爆,大庭广众之下,他无法那么做,所以还是留了条劫匪的性命。
“放你妈的屁,别特么在这忽悠老子,老子干的什么事,心里清楚得很,让我放下枪你做梦。”
低个子劫匪满嘴血沫,神情激动而疯狂。
“赶快给老子备一辆车,不要你们的警车,我要私家车,给你五分钟时间,见不到车我就杀了她。”低个子劫匪歇斯底里的喊道。
劫匪并不敢使用警车逃跑,警车上都安装有gps定位装置,他如果使用警车逃跑的话,可以说一直会在警方的监控之下,最后还是跑不掉的,因此他才让警察另外弄车过来。
可是,他还是想的并不周全,警车上有定位仪,私家车一样可以有定位仪,只不过,过于紧张之下,劫匪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低个子劫匪簇拥着薛幽筠站到了3号窗口前,他的手枪一直抵在薛幽筠的右侧太阳穴上,而他自己则躲在薛幽筠的背后,不露出一点身形。
李诗曼眉头紧蹙。
眼前的劫匪不容易对付,而且是个老手。
他躲的地方完全可以躲避狙击枪的狙杀,他身后是3号窗口厚厚的防弹玻璃,前面是人质,而且他们面对的地方不是银行大门,而是墙壁,这也就是说靠狙击枪狙杀劫匪的方案恐怕无法实现。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她手下的那个男警察又回来在她耳边耳语道:“武警已经就位,但是狙击手说没有视野,无法狙击,我们只有强攻了。”
李诗曼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绳。
现在的劫匪迫于情况紧急,没有办法去捡地上的那把ak47,但是那把ak离他近在咫尺,如果强攻的话,劫匪做困兽之斗,肯定会捡起那把ak,由于他有人质在手,己方不敢随意攻击,但是劫匪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开枪扫射,到时候即便劫匪被打死,人质和自己人肯定也是伤亡无数。
而薛幽筠绝对是不能死的,不然的话,整个新阳市都无法交代。
现在由于时间短,新阳市的高层领导可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但是过不了多久,高层绝对会知晓,肯定会给公安局施加压力的。
一时间,李诗曼急得手足无措,抓耳挠腮。
大厅里的其他人员早已跑了出去,柜台边只剩下低个子劫匪和薛幽筠。
薛幽筠看着眼前的情况,万念俱毁,心如死灰,眼前的情况恐怕她是九死一生了,因此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已经不再后悔自己嘴馋的事,因为这一切都是命,上天注定的,逃脱不了。
薛幽筠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她的过往,这一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快乐,有忧伤,有孤独,而更多的则是愤慨。
如果她不是被家族逼婚,她怎么会逃婚到这个地方,如果不在这个地方,她又如何会被劫匪抓为人质。
只叹她这一生还没有遇到自己的心仪之人,年纪轻轻就这样命赴黄泉,实在是最大的遗憾。
哎,罢了,死就死吧,死了就能解脱,死了就能放下,从此不用再看母亲哀求自己的脸庞,和父亲那阴郁的双眼。
薛幽筠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