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和江若封端着几个简单的炒菜走了过来,柜台里面的酒也是随便喝,反正没人。
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白斩有点懵,不是师弟?
当时的寒立还认识自己,性格极为恶劣,狂妄无比的样子。
思索了一下,从性格上来说的话,寒立确实不像是那种人。
在白斩的记忆中,师弟一直沉默寡言,潜心修行,为人比较务实,虽然有时候缺根筋。
在修行这一道上,寒立确实比自己强,当年出事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追上了自己的境界,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了解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家中父母老小全部被一个组织所杀害,每当提起此事,他眼中总会带着复仇的怒火。
为了这件事,师傅可是操了不少心。
师父也从来没阻止过让他去复仇,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至少这一点师傅还是知道的,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是狗屁。
师傅主要是怕他觉得自己实力强大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杀上门去,到时候陨落了可就追悔莫及。
双方都在暗处,等到时机成熟,寒立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至少师傅是这么想的,可谁知寒立为了最后的天格剑法,不惜做出这种事来。
“这是什么意思?”
寒江雪继续说着:“寒立在送我到大雾之后,我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有时清醒有时昏睡,记忆非常的模糊”
“当我第一次苏醒的时候,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迷茫的游走在灵地之中,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宛如行尸走肉一样。
寒立有时候会出现,把我带回到村落之中修养,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寒江雪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
“直到我进入到缥缈村,那里的人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我杀了他们所有人,那是寒立最后一次出现,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自从寒立消失以后,我游走在灵地之间,脑海中有一个执念,寻找自己的亲人,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
寒江雪将自己的经历说完后,白斩沉默了。
这样说来的话,应该是寒立用了不知名的方法,将师傅从濒死状态救了过来。
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白平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问了一句。
“寒立死在灵地又是怎么回事?”
寒江雪敲了敲脑袋,头有点疼,记忆像是针扎一样,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脑海中有一段记忆....”
“寒立貌似答应了谁什么事,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什么东西,我也记不太清了,想必应该和我现在活着有关系”
白平闻言,眉头一皱。
二师兄居然会用性命去交换,让寒江雪活着,唯一的可能就是本地人,那些关于蛊的东西。
寒江雪想了起来,突然说着:“只不过他好像说了,在灵地神树下,有东西留给我”
说到这,看来还是有线索的,不至于一头雾水。
气氛有些许的沉重,白二举起酒杯:“喝愣啊,酒着干嘛?”
“来来来,都喝一杯!”
白二恰到好处的活跃起了气氛,没有再往之前的话题上谈了。
往后时间还长,现在重要的是寒江雪还活着,师徒团聚了。
几人吃着菜喝着酒,难得的重逢,大哥也是少见的和几人一同喝着酒,今晚的白斩很是开心。
酒过三巡,白二和江若封消失在酒桌上。
两人已经去狗那桌了,靠在在栅栏旁,一人一杯的来。
指着天上不存在的月亮。
“江兄,你看今晚的月亮像不像个欧派!”
“白二大哥,欧派是什么?”
江若封迷迷糊糊的说着,并不明白白二所说的话。
白二打了个酒嗝:“嗝啊~~~~”
“到时候出去了,你可要和我好好学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少女需要拯救啊!”
“如果没有我们的话,她们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江若封举着手,醉醺醺的应和着:”“拯救!”
“必须拯救!”
白二大手一挥:“对,拯救她们是我们的职责!”
“对!我以前也吃不起饭,必须拯救!”
白平看着远处的两人也是服了,这江若封还亏你是穿越者,主角剧本你是一点都不沾边啊!
要是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估计这人已经被白二收成小弟了,天天一口一个大哥。
江芯好奇的问着:“白平哥,你们外界真的有很多人需要拯救吗?”
白平一时语塞,这应该怎么解释?
这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点,还有未成年在这里呢!
“额,这个你以后长大了就了解了”
江芯嘟着小嘴:“哦...”
寒江雪看着白平:“你叫白平是吧?”
白平看着丈母娘,礼貌的笑了笑:“额,是的,岳...额,寒姐姐”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叫啥,这么年轻,看着和玉心差不多的容颜,阿姨实在是叫不出口。
和罗叶一个样!
寒江雪看着白平紧张无比,莞尔一笑。
“谢谢你照顾玉心和寒斩他们了”
白平笑了笑:“也不算是我,是我父亲做的”
寒江雪:“无论如何,你既然能冒险进入到其中,说明你们白家有情有义,他们三人在白家也算是落得个安稳了”
“这一杯,算我敬你的”
白平双手捧杯,不敢怠慢,这可是自己丈母娘啊!
喝完酒后,看着眼前的寒江雪,这次出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不知道玉心看到母亲会是什么反应。
寒江雪此时鼻尖轻嗅,察觉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突然靠了过来,秀眉微微皱起,贴着白平的肩膀,有一股非常淡的薰衣草香味。
寒江雪满脸无奈:“哎,你小子”
意味深长的盯着白平,眼神不善。
白平一脸懵逼,不知道这话啥意思。
“额,咋了?”
“咋了?我女儿都被你吃干净了,你还问我咋了?”
白平砸吧砸吧嘴,这岳母鼻子也太灵了。
之前和玉心同房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会带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
这种怪事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后面做的次数多了,味道是越来越浓了,仿佛是玉心给自己下了个标记一样.....
“额,这个嘛...岳母大人这么你美丽善良,应该不会生气吧?”
白平试探性的问着。
寒江雪见白平这嘴巴这么甜,笑了笑。
随即眼珠子一转,说着:“你们两个成婚没有?”
“还没呢,如果你能去做见证人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寒江雪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陪你回去,正好把婚礼办了,去我们家玉心可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巴拉巴拉说的了许多,白平听得头皮发麻,脸色难看,这一大谁记得住啊!
这要是流程走完,都可以洞房好几次了!
寒江雪看着白平那难受的表情,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用这么麻烦,逗你玩的”
“你和玉心是两情相悦,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但如果...”
白平急忙抬头:“我知道了,妈....”
谈话之间,白平从姐到岳母,再到妈,无缝切换。
寒江雪再次被逗笑了:“好,那我就等着了”
白平挺起胸膛:“那必须的!”
..........
江城,市区医院。
张子英面色忧愁,急忙询问着白立国。
“怎么样了?”
白立国眉眼低垂,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一样。
“一年...最多一年!”
张子英听到此话,朝着后方倒去,双脚发软。
白立国急忙扶住了她。
“你别激动,我去找一下道上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
二人在医院门口交谈,病房之中。
一人靠在病床上,脸色红润,看不出任何的病因。
心电图和透析等等资料摆放在身旁,没有一张是有问题的。
一缕银白的发丝落下,盯着那一缕发丝,她沉默了好久。
“看来明天要去染头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