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想用我的汁液写下有关于春的诗篇。
那我就成全他们。
只是……”
白稚弯腰拾起地上的刀子,缓缓走向原本装着甜点的小碗。
忽地,银光一闪,血液像溪流般源源不断地朝碗中汇聚。
淡红色的血液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看起来格外诱人。
白稚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被划破的手腕,伤口瞬间愈合,不留一丝痕迹。
谁说她的血液就不算她的汁液了呢?
“走吧小统子,去跟我会会理查那个老狐狸。”
……
房门前,白稚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请进。”
话音刚落,她还算客气地推门而进。
理查正伏在岸上,左手握着羽毛笔,好像是在写密信一类的东西,面容十分严肃。
白稚略略看了一眼他桌面上的信纸,又掀起眸子看他。
面前人的目光则落在她赤裸又有些红润的小脚上。
“伊丽莎白大人,您又不穿鞋子了。”
理查说着,走到她面前,目光凝视着她手中装着血的碗。
“这是什么?亲自给我做的甜水?”他说着,一手接过碗,又用另一只手架起白稚,让她坐到自己厚实的肩膀上。
女孩轻得跟羽毛一样,几乎没有重量。
白稚的一双小脚随着他的步伐前后摇摆,像小白面馒头一样,不堪盈盈一握。
白稚抿了抿唇,没说话。
理查将碗轻轻放到桌上,又将白稚放到自己的膝上,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好像白稚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这是什么?”白稚垂下眼眸看着桌上落款的信,细软的声音淡淡的。
“这是我准备给狼人一族寄去的信,您感兴趣?”
“哦。”白稚舔了舔红润的唇,“没兴趣。”
她又不是什么国家统治者,对这些政事没兴趣。
但理查抱着她的体位让她很不舒服。
她挣开了他的怀抱,调整了下姿势,与他面对面。
柔弱无骨的小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小腿则轻轻盘着他禁欲的细腰,璀璨动人的眼眸目光灼灼。
“理查,我想要出去走走。”
她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情感,像是在下命令一样。
理查狡黠的双眸微眯:
还从未有一个人用这般颐指气使的语气同他说话。
不过……
如果是始祖大人的话,他或许会心软一些哦。
“那我的小伊丽莎白,你想用什么来作为报酬呢?”理查的目光闪烁着狡黠,像极了一个打好算盘的老狐狸。
白稚的目光从他的眸落到了他的胸膛,“碗里装着我的血,那就是我给予你的报酬。”
“可是小伊丽莎白,你的血我可是想吸就能吸的,这算什么报酬?”
“不然就罚你一辈子见不到我,或者……”白稚顿了顿,目光忽地又打回到他赤红的眸子上,“我就罚你只能做我的父皇。”
理查脸色一顿,面露不悦,“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没在开玩笑。”
“那你想嫁给谁呢?”
“谁都可以。”白稚目光浅浅,“谁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我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一样,不是么?
理查,你很清楚我有多抢手。”
空气一下子被冻住,就连时光仿佛都在此刻定格。
两人僵持不下。
良久,理查忽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我的小伊丽莎白,你可真有趣啊。
都说越带刺的花越美,这话不假。
本王就喜欢你这一生的倔劲儿。”
他说着,从掌心间幻化出一块流光溢彩的令牌。
“这是可以进出皇宫的令牌,能从我这儿这么轻易拿走它的,您还是独一份。”
“真是多嘴。”白稚一把拿过令牌,在手中细细打量着。
这令牌雕刻得精致,一看就是皇家贵族专属的东西。
若是拿去卖钱,应该能赚上很大一笔。
白稚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小酒窝镶嵌在肉嘟嘟的脸上,格外讨喜。
“谢谢你,理查。”她说着,在他脸上落下浅浅一吻,“这是额外的报酬。”
理查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叹息着,“你这个坏心眼的小家伙。
我的小伊丽莎白,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白稚记得不久前也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但那人究竟是谁,不记得了。
无所谓,反正她也没对他们任何人上心。
她从理查身上轻飘飘地跳到地上,“我亲爱的王,伊丽莎白先走一步。”
***
“哇,宿主,您可真厉害,这么快就套到令牌了!”666对白稚的骚操作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在原著中,理查可是个绝对的自我主义。
但凡有谁惹他有一点点不开心,他绝对会当场要了那人的脑袋。
但他刚刚对宿主简直宠溺到不行。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暴力嗜血的理查王嘛?
简直乖得跟狗一样!
对此,白稚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语气不咸不淡,“这有什么的?被偏爱的人总是可以恃宠而骄。”
对付那些自大狂妄的家伙很简单。
偶尔发发脾气,偶尔撒撒娇,偶尔小作一下,偶尔示弱示好。
当然,能作能发脾气的前提是,要足够聪明、漂亮、优秀。
“算了,不提那些臭男人,今天的天真不错啊。”
白稚说着,葱白的小手遮住阳光,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花园。
666见她这副样子,顿了一下。
眼前的景色极美——阳将树叶的晒得卷起,知了叫得震天响,金黄色的阳光玫瑰丛中涌动。
白稚抬着手,温热的阳光顺着指缝流淌到脸上,为她立体又不失柔和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和的温熙。
声音静止,万籁俱寂,666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幅油画中。
画里的少女感受到它这边的异样,在金黄色的阳光里扭头,对它展露出一个微笑,眉目温柔。
“今天的天气很美,对吧?小统子?”
666有些郁闷:宿主,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小统子毁了我多少温柔?
还未等它开口吐槽,花园里,女人愤怒的声音突然硬生生地传到她们耳畔:
“呵,什么始祖?
不过是个叉开腿勾男人上的妓罢了。
能是个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