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耳畔软软的呼吸,罗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她好像……睡着了……
如果趁这个机会偷偷在她脸上亲一下,会不会很变态?
“我能听到喔。”少女的声音忽地传来,打破她一切幻想,“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她声音很平静,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却让罗兹心绪紊乱。
尴尬!
真的很尴尬!
罗兹恨不得赶紧化为半流动液体,找个地缝狠狠钻进去。
为什么这种尴尬的场面会发生在她身上啊喵!
“如果你朝我‘喵’一声的话,我没准可以允许你这可爱的小心思哦。”
白稚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听得罗兹面红耳赤。
良久——
“喵?”
罗兹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似清风般在耳边掠过。
白稚没想到她这样英俊的女子,本来的声音竟是这样细软可爱,简直比家猫的叫声还要动人心弦。
“真是可爱的小母猫。”她笑,“现在来亲吻我吧,无论有多过分,我都不会拒绝的喔~”
这话差点让罗兹鼻血直喷!
她轻轻侧过头,在白稚苍白的小脸上落下深切一吻。
小脸软软的,跟她想象的一样好亲。
罗兹心满意足地回过头,继续沿着山野小路出发。
***
阴古堡前,罗兹驻足。
这里乌云蔽日,没有一丝丝阳光,滑腻的青苔附着在青石板,阴冷的环境好像发了霉。
古堡的大门前,有一位年轻貌美的男子正笔直地站着,笑眯眯的神情让人脊骨生寒。
感受到罗兹的停顿,白稚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男子悠悠一笑,“艾利克斯,你是在等我吗?”
“是的,始祖大人。”
艾利克斯右手附在左胸前,微微躬身。
“我等您很久了。”
“是么?”白稚轻轻一语,不像是在问艾利克斯,倒像是在问她自己。
她轻轻一跳,白嫩的小脚踩在泥土上,有些脏兮兮的。
“再见罗兹,我们会再见的。”
她说着,轻轻踮起脚尖,藕白的手臂环着罗兹的脖颈,和她来了个贴面礼。
罗兹抿了抿嘴,还是好心劝诫她,“小心点,这里有人要杀你。”
“没关系,要杀我的人多了。”白稚说完,轻轻松开了手臂,眷恋的眼神仿佛能拉丝,“罗兹,若有一日,带我走吧。”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她便被艾利克斯捉住手腕,朝城堡的更深处方向引去。
白稚越走越远,可她的目光一直驻足在罗兹身上。
目光如同凋零了的花朵,金紫色的眼睛里掩盖着化不开的忧伤。
罗兹的心蓦地一痛。
明明她该是血族万众瞩目的始祖,为何会流露出如此悲伤的目光呢?
当她回过神时,白稚的身影早已被阻断。
“砰——”
沉重的大门被关上。
白稚回过目光,仰头看向艾利克斯,笑容甜蜜异常,“艾利克斯,你想要带我到哪去?”
“一个好地方。”
艾利克斯的笑容格外优雅,倒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稚不怕他。
她一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
手指抚摸着向日葵娇嫩的花瓣,鼻尖嗅着花瓣里的芬芳。
忽地,她拿出一朵递给艾利克斯。
“送给你。”白稚笑眯眯的样子最是惹人怜,“最怜一点丹忱在,不为斜阳影便移。”
“什么?”
“没什么。”知道艾利克斯听不懂东方的语言,白稚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她又道,“如果注定不能够接近阳光,那就多看看我吧。
多看看我吧,艾利克斯,没准在某一天我就凋零了。”
艾利克斯蓦地一噎。
他怔怔地看着白稚手中的太阳花,不由自主地接过,神情恍惚,“谢谢您,始祖大人。”
“不客气,你之前想带我去哪?艾利克斯。”
“没什么,带您去一个别的地方吧。”
艾利克斯说着,看了看白稚沾上泥巴的小脚丫,忽地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我带您去洗澡吧。”
说着,他将白稚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好像她就是一个即将凋零的花朵。
“艾利克斯,知道在东方,是如何表达喜欢的吗?”
“不知道,或许始祖大人可以教教我。”八壹中文網
“在东方,这个词可以表达成——
我爱你。”
看着怀中侍弄花瓣的少女,艾利克斯嘴角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始祖大人……”
“嗯?”
“我爱你。”他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还是想说……
我爱你。”
***
浴室里,水汽流动。
白稚坐在浴缸里看着,瓷白肌肤水光荡漾,窈窕身段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的目光下。
纤细白腻的腰肢不经盈盈一握,甚至比宋杳杳还要瘦许多。
而且她瘦的很玲珑有致,该瘦的瘦,不该瘦的地方真的是一点都不瘦。
从未有实体的白稚好奇捏了捏,探索着自己初次拥有的身体。
她还从来没玩弄过呢。
“好软……”
看着微微泛红的痕迹,她忍不住感叹。
目光微偏,白皙手腕上,一个小小的印记落在那里,妖冶又美丽。
是原主的母亲给她设下的封印。
其实,伊丽莎白的血缘是干净纯粹的,只不过体内有一道驱魔族设下的结界罢了。
但她的母亲早在几千年前预言血族会有一场大战,那些和其他强壮种族所杂交出来的变异种会发动政变。
他们会因长期的压迫而杀死血统纯粹的吸血鬼,取代他们成为最新的贵族。
而在那场大战中,伊丽莎白却因为这道封印而活了下来,成为了血族唯一的始祖。
想到这里,白稚叹了口气,从浴缸中起身,擦干身子,不紧不慢地吹头发。
镜子里的她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那些苦难非但没在她眼中留下悲恸,反而为其平添几分坚韧。
“始祖大人,好了么?”
门外,赫蒂声音沉静,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他说,艾利克斯去布置场景去了,叫她前来服侍。
白稚轻轻一应,想起自己忘记拿衣服进来,她裹着浴巾拉开门。
看见她的一刹那,赫蒂蓦然怔了怔,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始祖大人!”
看着面前被浴巾包裹出完美曲线的白稚,她脑子嗡的一下炸开。
“砰”地一声响起,他又变回了男孩子的形态。
苍白小脸上,脸上两道红晕直红到耳朵后面去。
五秒后,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捂住眼睛,“始祖大人,冒犯了!”
“?”白稚本来还在找衣服,看见他的神情感到奇怪。
她抬起纤纤裸足,走到卡莱尔面前,拿下他的手,下意识地问道,“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浴室里还暖和,要不要去洗个澡?”
温热的暖意突然从手腕蔓延到心脏,两人离得很近,卡莱尔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始祖大人,太、太近了。”他模样像是在求饶。
“嗯?”不解地歪了歪头,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过分”。
看着看着,她忽然捧起面前人的脸颊,轻声道,“不要叫我始祖大人,太生分了,直接叫我伊丽莎白吧。”
“扑通扑通”
卡莱尔的心脏在心猿意马地跳动。
他看见少女清澈的眸中满是认真,瞳孔随着自己躲闪的眼神而轻微摆动。
他久久不肯开口,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脸色爆红地软软叫到,“伊、伊丽莎白……小姐。”
“真不错。”白稚一手捂着胸前快要散花的浴巾,一手戳了戳他眉心,“出去吧。”
卡莱尔顿时如获大赦。
“滴!沈绍好感度200%,宿主太棒啦!不过宿主大人要小心,不能升太高喔,不然他会黑化成变态的。”
666的播报声响起,搞得白稚一愣。
我做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做吧?
她眨巴了两下双眼。
我怎么觉得,这次我什么手段都没用,他就……
自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