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之真的没有想到贪欲业火宿主居然会送给自己如此大礼,想到对方说过的话,李君之忽然问道。
“副院长,这毒难道没有解药吗?”李君之问道。
既然贪欲业火宿主有断魂七日咒的毒药,应该有很大概率拥有其解药吧。李君之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线生机的。
怎知张奕欢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哎,此毒并没有解药,除非是与之属性相克的顶级强者的灵力才能够将其拔除,而且其过程无异于刮骨剜心,正常人难以承受。”
听到李君之的话,李君之并没有太多的焦躁不安的情绪,反而在生死大问题上,更是让他大脑的思维变得灵活无比。
他想到了之前疏忽的很多问题。
贪欲之火宿主为什么拥有天罗教的断魂七日咒呢?既然没有解药,那么说明自身的灵力无法运用,对方所需要自己的可能是鲜血或是肉身作为献祭之类的吧。贪欲之火宿主明显与贪食业火和贪婪业火的目的完全不同,甚至相差甚远。那么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君之自然不会觉得九灾业火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对他们而言除了是实力提升的大补药之外,对方可能还有其他的谋划在等待着自己。
“先不必多想,想让我帮你缓解一下体内的断魂七日咒,让你先恢复灵力的使用,至少让你得半年自由身。”张奕欢开口道。
李君之点了点头,按照对方的要求坐了下来,闭目调息。
那铃声再次在李君之的脑海中响起,他的头脑再次变得浑浑噩噩,整个人的体内的灵力慢慢的随着铃声在不断的运转,灵宫的位置也渐渐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君之再一次与藏在灵宫内的葬渊刀有了联系,体内的灵力运转也更加顺畅,那种滞涩感终于消失了。
铃声消散,片刻后,李君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手中银光隐现,葬渊刀再次出现在了手中。此刻的李君之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看着手里的葬渊刀就像是在看着老朋友一般。
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而是时效只有半年的时间,但总也好过七天之后自己殒命要强。
至于接下来的路到底怎么走,李君之却是不知道,更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命运的事情谁能够知晓呢。
“怎么样?”张奕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说。
“多谢副院长出手,灵力已经可以正常运转了。”李君之将手中的葬渊刀收回到灵宫之中,对着张奕欢拱手作揖于胸前,随即手心朝上——这是他在混元域时候的最高礼节。
李君之在混元域三千年,虽然是精神领袖,却是除了打仗之外什么也不会,也不愿意多学。这一系列礼节还是他的哥哥教给他的,避免他在与其他贵族交谈中礼数不周,落了下乘。
几人见了李君之奇怪的礼节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刻他们更关心的是李君之身上的其他事情。
“这半年时间内,我会再帮你想办法的。”张奕欢开口道,“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如实回答我。”
对于李君之身上发生的事情,整个学院都是极为上心的。
院长大人和一众教师去处理死亡和受伤学生的相关事宜去了,却依旧留下副院长张奕欢,地境强者李云常和天境高手吕正来处理他的事情,不可谓不重视。
李君之也知道,对方一定会询问自己很多事情,因为昨天露出的破绽的确有些多,而且当遇见贪欲业火宿主之后他也没有执意隐瞒。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而且就算对方不说,自己也会告知对方原因,毕竟自己为此也编过几个版本的瞎话。
“您请说。”李君之道。
“你就是银色幽灵?”张奕欢盯着李君之看,竟是直接问起了这个事情。
李君之想也没想就点头道,“是。”
“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生物?”张奕欢再次问道。
这也难怪有此疑问,昨天吕正和他说起此事的时候,对方使用的却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手段,这怎么能不让对方起疑。而且对方的目标既然是李君之,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李君之自然知道张奕欢所讲的那些家伙是指的贪欲业火宿主和贪婪业火宿主,他们的突然出现和强悍的实力,让这位副院长心生疑虑。
李君之沉吟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编的最为满意的一个版本说道,“这话还要从三年前说起。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来自一个小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背景。只是在一天放学回家后,在我家不远处的山中遇见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那个人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眼看便是不能活了。我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对方自称混元域之主,是来自异世界的强者,他告诉我说有九道有灵智的业火随他来到这个世界,那些业火每一道都代表着极强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周围的生物并且能寄宿在魔灵的体内。若是九道业火不除,恐怕世界将会陷入无尽的灾难。”
“那位混元域之主在临终前将他的部分功力传给了我,授我无名修炼功法,让我直接踏入了玄境圆满的境界。对方又将一个叫做‘天衍之轮’的法器打入我的身体,告诉我它会指引我找到那九道业火宿主的。同时,又交给我一些小神通便溘然长逝了。”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觉察到九道业火宿主的气息,从此我就踏上了斩灭九灾业火的道路。那一年,我便在我家附近寻到了一个实力低微的业火宿主,将其斩杀。而后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天衍之轮都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后来它指引我到了奉城……”
李君之觉得自己平时的小说话本看的还是很有必要,编起瞎话来有理有据,差点将李君之自己都给说信了。
李君之说完,在场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