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宜年,你来了!”
喻桃的心情十分不错。
迷弟、迷妹们的贴心问候不由让她回忆起了愉悦的事情,她最喜欢她的信徒们,也喜欢他们的供奉,那种日子还是很怀念的。
“嗯。”
“你等很久了?”
“也没。”
被当作透明人的薛远出声道:“有,你比赛怎么这么慢,还有…”
薛远突然凑近喻桃,他恶趣味问道:“喻桃,你给句实话,你是不是故意不下手上沙包,刻意打脸吴杰的?”
一开始看到薛远也在时,喻桃心中就打定主意,把薛远当成背景板,搭理谁也不搭理他,说让薛远一张嘴说话就讨人嫌。
可现在,喻桃越不搭理薛远,薛远越是有劲,他好像和喻桃杠上了,她不说,他非要知道内情。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用我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打死你这只泼猴。
“沙包大的拳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季宜年,她说她要打死我,哈哈哈,打我?嗷……”
对于薛远如此欠揍的要求,喻桃当然尽量去满足。
在喻桃的暴力压制下,话唠薛远开始识时务,手动闭麦。
薛远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疼的胸口,目光有些幽怨。
他是他们俩爱情的出气筒吗?
喻桃也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拳头这么有劲。
好一个沙包大拳头!!!
“有事?”
季宜年手上的动作太明显,喻桃实在无法忽视他手里的玻璃瓶。
看着熟悉的大玻璃瓶,熟悉的小千纸鹤以及熟悉的套路。
喻桃知道这一切和洪富贵逃不开干系。
“你送的。”
喻桃也不知道她该不该承认,她听季宜年的语气是平静陈述而不是反问她。
如果她承认了,岂不是说明她对季宜年别有用心。
如果她不承认,她送人家千纸鹤告白,她有病?她消耗少男单纯的感情。
喻桃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涨红脸,有些忐忑的问:“是会怎么样?”
“不对。”
在喻桃不解的眼神里,季宜年紧了紧抱住玻璃瓶的手,他缓缓道:“数量不对。”
“怎么可能?不是260只吗?”
喻桃瞪大眼睛,她亲眼看洪富贵数了好久,然后珍重的放进玻璃瓶里。
“喻桃,这里面明明只有250只。”
“噗嗤,笑死我了。”
薛远赶紧捂住嘴。
他终于知道季学霸一天冷脸的原因。
季宜年闷头偷偷数千纸鹤的好笑程度有10%。
季宜年发现数目不对且数目刚好为250时的好笑程度有100%。
季宜年特意上门询问理由并说出数目为250时的好笑程度有1000%。
2…5…0???
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喻桃都可以圆谎。
可为什么刚好是“250”?
为什么洪富贵要挖一个这样的坑给她。
他不是数了好多次吗?
怎么会250个???
“季宜年,你会不会……数错了?”
“我数了三遍,我不会错。”季宜年的眸子很冷,他冷笑一声:“喻桃,我很像250?”
“是因为……剩下十个我想单独给你。”
“为什么?”
“想见你。”
季宜年脸上凝结的冰霜瞬间融化,他含着笑,语调可爱的上扬,“少骗我。”
小孩子还真好哄啊!
“自然不是,等省赛一过,我便天天找你打卡补习功课,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对了,季宜年,下次来看我比赛吧,我有票。”
“好。”
时间转瞬即逝,喻桃训练这么久,也是见证成果的时候了。
跟着现场指导员的安排,现在是选手热身环节。
“她就是喻桃?黑马选手?”
“不仅是她,她的瘸子男友也来了。”
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喻桃有些印象,好像是她的手下败将。
察觉喻桃看来的眼神,那人更是得意,“要我说,喻桃连安怡前辈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别说了,我哪有这么厉害。”
喻桃听许教练提及过此人,安怡确实有些本事,听说她已经三年蝉联女子跑步省赛的冠军。
可安怡装模作样的谦虚让喻桃有些作呕,看安怡享受的表情,她似乎挺认同那名女生的话。
“安怡?”喻桃笑了笑,接着她不客气的嘲讽道:“确实挺厉害,跑了三年也没进过赛。”
“土包子,你以为国赛好进?那可是看时间的,而且安怡前辈距离入围只差一秒,这次她一定可以入围国赛。”
喻桃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哦,说的好听还不是废物点心一点。”
“看台上的是我的朋友,他有名字,叫季宜年,而我叫喻桃,此次特意教会你们做人,放心,不收你们钱。”
“你也太猖狂了。”
安怡的话被指导员打断了。
“热身结束,运动员回到各自赛道,准备比赛。”
季宜年坐在前排,一直有关注喻桃的一举一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季宜年知道喻桃生气了。
惹喻桃生气不是一个好主意。
喻桃本就不想藏拙。
她训练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
裁判枪声一响,喻桃的身体立马做出了反应,这是一种肌肉记忆,喻桃脑中还未反应,她已经一马当先了。
对于喻桃来说站在赛道上,每次就应该抱有必赢的决心。
季宜年看着喻桃如同飞鸟一般,义无反顾向前冲去。
他闭上眼睛,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喻桃,他能看到四周飞快变换的景物,能听到前方热烈的欢呼声,能触摸到抚过他脸颊的名为自由的风。
“啊啊啊啊啊啊!”
季宜年睁开双眼,冠军诞生了。
他看见喻桃身披红带,笑的肆意张扬。
在她的后方是不停欢呼的观众以及奋力直追的安怡等人。
喻桃赢了,而且赢的相当漂亮。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喻桃努力挥手回应季宜年,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脸得意,倒像寻求夸奖的孩子。
因着喻桃和祁意南摘金牌,他们的母校也随之大火了一把。
喻桃拿着金牌本打算找季宜年讨赏,结果一拐遇到了她的“狐朋狗友”们。
“你和南哥都别想逃,今晚老地方,你们俩人请客!”
“知道了。”
祁意南突然出现,他刚结束比赛还未来得及收拾。
此时他正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听着大家起哄,喻桃也瞧了一眼,那水珠十分有个性,顺着祁意南性感的腹肌流向更深处。
祁意南捕捉到了喻桃的目光,他邪性一笑,更大方的展示自己完美的躯体。
他是孔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