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因为家里缺钱用,随风打电话给电销科技的李主任,他想把那两百块钱保证金要回来。
李主任却对他说,“今天我们也放假,你等我们上班再来拿吧!”
他妈的,本来打算趁着放假把保证金拿回来的,这样就不需要请假了,没想到电销科技今天也放假。
看来,自己还是要请假去拿保证金!毕竟那可是两百块钱啊,那可是自己好几天的工资呢!
春天,杏花村的许多杏花树都开满了花,看上去非常的美丽。
随风家的菜园里,樱桃树,也开花了,清澄问,“樱桃好吃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樱桃呢!”
“好吃,今年你就能吃到了,我家这棵樱桃树结的樱桃可大了。
这棵樱桃树是我小时候,我爸爸栽的,如今也已经有七八年了,这棵樱桃树每年都会结出很多的樱桃来,特别的好吃。
“那边几棵都是什么树啊?”清澄指着另外几棵树问。
“那棵是石榴树,那棵是枣树,那棵是柿子树,那棵是苹果树。”
随风一一为清澄介绍着。
“这些都是咱爸种的吗?”
“是啊,有了这些果树后,我们家几乎每年就不用买水果了。”随风笑着说。
吃过午饭,随风把女儿交给了母亲带,他则骑着那辆红色电动车,带着清澄去石桥镇了。
“感觉在家带孩子真的好累啊!”
清澄坐在随风的电瓶车后面,感叹道。
“是吗?比上班还要累吗?”
“嗯。老公,我好想和你一起去上班啊。”
“还是等女儿再大一点再去上班吧。”
“嗯。”
因为岁月的侵蚀,如今的石桥镇已经显得破败不堪。曾经那些看起来高大宏伟的楼房,如今看起来都那么的低矮破旧。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眼光和审美都提升了不少,因此曾经看着很不错的东西,如今看起来都是那么土的掉渣。
曾经随风上初中时很流行的大头贴,如今也不怎么流行了,曾经石桥镇有五六家大头贴照相馆,如今也只剩下一家了。
而且看上去生意也不太好,估计支持不了多久也就要倒闭了。
洗完澡,随风和清澄去那家大头贴照相馆照了几组大头贴,留着作为以后的纪念。
照完大头贴后,他们又去石桥镇街头吃了几串油炸和烧烤。
两个人吃着烤串走在石桥街道上,随风发现以前许多的老店铺都倒闭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新开的店铺。
石桥街道中央正在新建一个商场,看规模,商场还挺大的,能和县城里百得福超市的规模差不多大。
石桥镇南边正在新建许多厂房,听人们说,那里是石桥镇新开发的工业园区。
如今沭阳县城已经发展得有模有样了,随着城市的扩大,周边的乡镇也被纳入到了城市当中。
石桥镇就挨着县城的南边,如今也被规划为沭城镇了,随风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城里人。
虽然名义上是城里人,但随风依然住在原来的乡下。
除了称谓改变了,其他一切都没有改变。
楚云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这让梦大远一家人非常的不开心。
虽然已经是21世纪了,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在很多人的心中根深蒂固。
楚云的大女儿叫思雨,于是楚云把自己的二女儿取名为思琦。
思琦出生那天,全家人都愁眉不展的,产房里,楚云的眼角挂满了泪水。
别的女人生产后,都有男人疼着,家人关心着。
而她就是因为又生了一个女儿,所有人便对她冷眼旁观起来,这不免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幸好她的母亲和两个姐姐都在身边,母亲帮她照看女儿,两个姐姐帮她买吃的买喝的。
而她的老公一家人,感觉跟陌生人一样,他们在一旁冷眼看着,什么事情也不问,什么事情也不管。
她的婆婆和公公,一气之下,他们竟然回家了,他们连自己的小孙女抱也不想抱一下。
而梦大远则跟没事人一样,他站在一旁,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看上去像是一个木头人似得!
下午随风和清澄回到家,随风发现二姨父和二姨妈正在自己家门口伐树。
随风看着家门口那几棵高大的白杨树都已经躺倒在地上了,那些都是自己以前上小学时栽的树。
那是每年植树节时,老师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因此每年植树节时,父亲都会帮随风一起栽下一颗白杨树。
如今这些白杨树都已经有水桶粗细了,看着它们都被伐掉了,随风心里不免有些舍不得。
“你三姐家思琦再过几天就要满月了,到时候去喝满月酒时,还需要2000块钱的份子钱。
家里的钱不够了,你爸在工地上的钱半年才一结。
没有办法,只能把家里的白杨树先卖几棵来应应急了。”
周奇花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随风了然道。
把断好的木头弄上车后,父母把二姨父和二姨妈留在家里吃晚饭。
二姨父家离随风的家其实并不远,骑摩托车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就能到了,所以葛盼春并不担心晚上路不好走。
吃晚饭的时候,葛盼春对随风说。
“随风,我听说你们的服装厂女孩子比较多,你能不能帮你姨哥介绍一个女朋友啊?”
“是啊!随风。
你姨哥没有你会讨女孩子喜欢,如果你们厂里有不错的女孩子的话,你就帮你姨哥介绍一个吧。”
周奇兰也在一旁应和道。
“好的,二姨父,二姨妈,我们厂里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明天我回厂里就帮姨哥介绍一个女朋友。”
随风拍着胸口说。
“来,随风,二姨父敬你两杯,你姨哥的女朋友就靠你了。”葛盼春举着酒杯,醉意微醺地说。
“二姨父,不敢当,还是我来敬您两杯吧!
姨哥的女朋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和二姨妈就放心吧!”
说完,随风就抢先把酒干了。
见状,葛盼春笑着说,“随风的酒量可以啊,比你爸强多了。”
“他的酒量怎么能跟我比啊!他喝不过我的。”楚文学有些不服地说。
“这可不一定,我听我家成龙说,他的同学卢松林结婚时,他们同学五个人一共喝了六瓶白酒,那几个同学中就有随风一个。
你说随风的酒量大不大啊?”
葛盼春有理有据地说。
“哎呀!没看出来啊!
没想到我儿子的酒量竟然这么大啊!
我看他平时在家也不喝酒啊!”楚文学有些不敢置信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酒量怎么样,那天卢松林结婚,大家高兴,于是大家就放开了喝。
当时大家只管喝,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喝完了大家才发现,原来我们今天五个人,既然喝了六瓶白酒。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随风有些谦虚地解释道。
“照这样看来,我喝了几十年的酒,到最后,我的酒量还没有刚开始喝酒的儿子的酒量大啊!”
楚文学打着酒嗝,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是当然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嘛!哦,不对!应该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葛盼春醉意微醺地说。
“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这才喝了几杯啊,就开始胡扯了!”
周奇兰白了老公一眼说。
“二妹,今晚高兴,你就让他们两个多喝几杯吧,喝多了,今晚就在我们家睡就行了。”
周奇花笑着说。
“就是,大姐和大姐夫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吱声了,你不说话,也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葛盼春打着酒嗝说。
随风见状,不免有些无语,看来今天晚上,二姨父和老爸都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