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别看。”江寒煜没想到白栀会来,有些心虚,不敢让她看见一屋子狼藉。
白栀大致看一眼,二哈拆家也不过如此。
名贵的饰品碎片散落满地,就连浴室的玻璃门都被拆下来砸的稀碎,窗户也不曾放过,价格不菲的桌椅沙发面目全非,限量版的腕表配饰随处可见……
这些身外之物砸就砸了,顶多说一句败家,但斑驳的血迹十分刺眼,白栀漂亮的眉头微拧着,冷冷的打量眼前略显局促的男人。
健硕蓬勃的肌肉彰显出他的力与美,流利的马甲线一如既往的诱人,丝丝缕缕的鲜血点缀,有一种破碎的冲击美。
“栀栀……”见白栀不开心,江寒煜心慌意乱的开口解释:“这些东西不值钱的。”
白栀瞪他,这是钱的事?
“你先闭嘴。”白栀移开黏在他胸肌上的眼睛,跑到已经散架的衣柜前,找出一件相对干净的长款风衣,挎着小脸递给他:“穿上,跟我走。”八壹中文網
“去哪?”
“去挨打!”
这疯批起来就拆家可不行啊,那以后住一块,她那些校服书本卷子啥的,还不全完了!
江寒煜被白栀拉出卧室时张妈和许管家都在门口等。
江寒煜神色很淡:“恢复原样。”
许管家点头如捣蒜,毕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他有经验。
白栀把人带回房间,气势汹汹的摔上门,重新把鸡毛掸子拎在手里:“江寒煜,伸手!”
江寒煜乖的不行,双手摊开并在一起。
白栀也不客气,扬手落下,鸡毛掸子发出咻咻风声,狠狠打在江寒煜宽大的手掌上,顷刻间泛起红痕。
白栀这次完全没有收力道,故意打的有些狠,鸡毛都被打掉好几根。
一连打十几下,江寒煜整个手掌通红微肿,隐隐颤抖。
她这才停下,微微仰头去看他,脸色透出一股冷意:“什么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江寒煜虽然是一个生意人,但在滨城也算是权势滔天,想惩治什么人,解决什么事,都不是什么难事。
她想不通有什么事是值得他拆家发狂,甚至是伤害自己来发泄的。
江寒煜抿唇,白栀气成这样,还知道问他原因,他倒是不问原由就误会小姑娘。
“栀栀,我错了。”江寒煜手掌还举着,血液流通后红肿更加明显,“你在学校被欺负,我没有第一时间安慰你,还说教你不该逃课,是我不对。”
其实逃课不是什么大事,他主要是担心白栀的安全。
但他应该无条件支持白栀,支持白栀想做的任何事。
“啪——”
白栀又举起鸡毛掸子打了几下,再次问:“我在问你为什么拆家伤害自己!”
“恨自己让你受委屈。”江寒煜嗓音很沉,满满的都是懊悔和自责。
白栀:“……”
还真是她的锅!
关键是,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她一没哭,二没闹,还让江寒煜又亲又咬,到头来他自己把家拆了,说是因为她?
“你别扣帽子给我,我让你拆家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发泄情绪。”白栀瞪他,这个锅她绝对不背,不然以后江寒煜更有理由发疯。
她肯定要把他这个毛病给改掉!
“是,我想发泄,栀栀,让你不开心,我想杀了我自己。”阴郁和暴戾疯狂翻涌。
白栀没有迟疑,举起鸡毛掸子抽上去,直接把江寒煜聚集起来的暴戾打散。
“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听到,听见一次打一次!”
白栀垂眸看着江寒煜已经青肿的掌心,心想再打下去估计他明天开会签文件连笔都拿不起来,索性把鸡毛掸子丢开,指着墙角:“站过去冷静一下。”
“好。”
房间安静几分钟,白栀按揉眉心,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江七爷啊,发泄情绪有很多方式,杀人拆家费钱伤身,不可取。”
“嗯。”江寒煜并不觉得费钱伤身,但是白栀不喜欢,他以后尽量克制就是了……
或者,不让她知道。
“你可以选更健康的方式发泄,罚站罚跪罚蹲马步,跑圈俯卧撑等等,这些不都很健康吗,还能锻炼身体。”
江寒煜从白栀的一堆选项中,找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罚跪。
白栀说的其他选项是他日常训练必备项目,对他来说不惧任何挑战性。
许管家那个年纪尚且十公里负重都轻轻松松,他才三十岁,去跑马拉松都没问题。
不过……罚跪……
这个倒是很好。
他妈妈还在世时,曾罚他跪在鹅卵石上一天一夜,他最后是昏过去的。
这个方式不会留下伤口,起码不看膝盖,完全不可能知道。这样就不会惹白栀不开心了。
“好,听栀栀的。”江寒煜眉眼间的阴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可怜和顺从。
见江寒煜听话,白栀心头荡出一丝得意,把已经秃一半的鸡毛掸子收起来,转身往门口走。
“栀栀!”江寒煜语调一紧,拿不准白栀要出去干嘛。
“你站好了,我很快回来。”
“哦。”
白栀走出房间,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往江寒煜卧室搬东西,许管家在一旁指挥,张妈也在和佣人一起整理归置。
不得不说钞能力就是好用,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被拆的痕迹。
“张妈!”白栀走过去开口:“家里医药箱有吗?我要用。”
“有的,我去给夫人去拿。”
张妈很快把药箱拿来:“夫人,先生他……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我去给他上药啦。”白栀转头嘟囔:“还好我记得,不然他伤口都要愈合了!”
江寒煜看见白栀提着药箱走进来,漆黑的瞳眸射出一丝明亮的光,白栀瞪他,语气凶巴巴的:“衣服脱掉。”
江寒煜紧忙把风衣脱下来,身上被玻璃碎片划出几道细小的伤口,白栀找出药给他消毒涂抹。
唔!
一如既往的有弹性!
白栀玩的不亦乐乎,借着上药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在江寒煜身上四处点火。
然后……江七爷躁动难忍,把腰间有些松散的浴巾给顶开了。
白栀瞪大眼睛看着忽然掉下去的浴巾,差点叫出声:“江寒煜!”
江寒煜也挺尴尬,转身面对墙体,声音嘶哑:“继续上吧!”
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