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小心翼翼的探着小脑袋看了看,客厅的布置还算正常,就是有些鲜艳罢了。
比如什么沙发桌椅茶几地毯,今天全穿上限定皮肤——喜庆大红色,非常纯正的红!
“栀栀,先吃饭。”见小姑娘开心,江寒煜对许管家的表现很满意。
走到餐厅一看,筷子勺子是红色,连盘子也是,不光如此,张妈还用花生仁摆了两盘“囍”字。
这不能说是离谱,只能说更加离谱!
江寒煜照例把白栀抱在腿上,张妈率先端来一盘饺子,不得了,饺子皮是红色的……
“夫人,先吃饺子,讨个好彩头!”
江寒煜觉得张妈说的有道理,夹起一个饺子递在白栀嘴边,白栀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张嘴,一口咬下——
???
饺子!是!生!的!
是不是张妈他们今天太兴奋,所以才这么疏忽的?
白栀脸色有些难看,这是张妈的心意,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江寒煜发觉白栀的变化,以为她是不喜欢吃这个馅,举着手掌,语气温柔:“没关系,吐出来。”
白栀瞬间感到解脱,张嘴吐出来。
“不喜欢这个馅料?”
白栀摇头,皱着一张脸开口:“不是,它是生的!”
张妈一听,笑起来:“夫人,确定是生的?”
白栀傻乎乎的点头:“嗯,生的!”
张妈笑的更灿烂:“好,生!”
身后佣人捂着嘴笑,许管家笑的抬头纹叠好几层。
白栀不懂,茫然的看着江寒煜。
江寒煜也是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声音微冷:“夫人还小,暂时不生,把饺子端下去吧。”
白栀一瞬间醍醐灌顶,妈呀,好尴尬!
江寒煜语气淡淡,像是安抚:“栀栀,你还小,不要有压力,这种话题他们不会再提。”
白栀轻咳:“会给你生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有好多事没完,她暂时不适合有宝宝。
听着小姑娘的话,江寒煜心头动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开心最重要,生孩子很辛苦,不想让你遭罪,我心疼。”
白栀甜甜一笑,“江先生最好了。”
江寒煜惩罚似的咬在她唇上:“叫我什么?”
白栀嘴唇抿了抿,小声道:“老公。”
江寒煜愉悦的挑眉,抬手轻掐她的小脸:“栀栀乖,再叫一次。”
白栀:“……”
得寸进尺的坏大叔!
吃到一半,许管家举着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小酒杯:“先生,要喝交杯酒。”
喝酒?
小酒鬼白栀双眼发亮。
“大叔,喜酒哎,我要喝!”
江寒煜纵着小姑娘:“喝。”
许管家给俩小酒杯倒上酒,含着笑意看两人端起酒杯交错手臂,他轻咳两声,居然还切换成优雅浑厚的播音腔:
“喝了交杯酒,甜甜蜜蜜小两口;
喝了交杯酒,今生今世不分手;
喝了交杯酒,来生还要⼀起走。”
“噗——”白栀没想到台词会是这样的,没忍住喷江寒煜一脸。
“咳咳咳、抱歉大叔、太、太好笑咳咳咳……”白栀呛的一直咳,眼泪立马往下掉。
江寒略带仇视的看了许管家一眼。
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管家满脸无辜,他说的不好吗?
多标准的播音腔啊,特意学的呢!
来不及收拾许管家,江寒煜起身抽出餐巾纸给白栀擦拭,温柔的给她拍背顺气。
等白栀顺过来气,许管家已经不知道跑哪躲着了。
江寒煜下巴上还有未干的酒,白栀抽出纸巾给他擦,声音含着歉意:“抱歉啊大叔。”
“没事,我的荣幸。”
俩人收拾一番后,重新倒满交杯酒,这次没有许管家“捣乱”,进行的十分顺利。
吃过饭,该入洞房。
张妈又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红帕子。
别说白栀,就连江寒煜都觉得有些诡异。
“张妈,这个不用了,我直接抱夫人回房间。”说完,江寒煜已经稳健阔步的离开。
张妈举着红色绣着囍字的帕子,有些费解:“现在已经不流行掀盖头了吗?”
“栀栀,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分房睡了。”抱着白栀上楼,江寒煜没有着急进房间里站在门口低声询问她的意见。
白栀指尖在江寒煜胸膛上画圈圈,“好,不过那房间要留着,万一你惹我生气,我就离房出走。”
江寒煜一脚踢开门:“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犯错惩罚他就行了,为什么要让小丫头受委屈呢?
江寒煜的房间布置的比白栀想象中更加夸张。
红色的被子地毯家具这些她有心理准备。
满墙的爱心红囍甚至是红气球她也能接受。
但是!
谁来告诉她,大床上的红帐子是什么鬼?
白栀傻眼的看着那个夸张的红色喜帐,幽幽道:“大叔,你这是要登基?”
江寒煜脸色同样绷不住,先把白栀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你等我拆了它!”
这东西看着怪吓人的,严重影响夫妻之间的和谐交流!
江寒煜动作很快,把那堆玩意儿拆下来丢在门口,许管家嘿嘿笑:“先生,这帐子有什么问题吗?”
江寒煜冷冷的看他:“没问题,所以,你用。”
“我不结婚。”
“那也可以用,从今天开始,给我用到它报废!”
“啊?”许管家傻眼,他买的可是质量最好的,怎么扯怎么抓都弄不破都那种……
训完许管家,江寒煜火急火燎转身回房找老婆。
白栀跟一只小仓鼠一样,正剥壳嚼花生吃的不亦乐乎。
江寒煜看的心头发软,伸手揉着她的发顶,老婆简直太可爱了,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这么乖软的宝宝,他一定要好好宠着!
“栀栀,咱们该睡觉了。”
新婚夜,洞房花烛。
必须安排。
江寒煜抱着小姑娘到床边,刚把人放下,白栀娇呼一声又挂在他身上:“硌!”
江寒煜一摸,麻麻赖赖的,掀开被子一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还有喜糖铺满满一床。
江寒煜:“……”
幸好他没有学着电视上那样,兴奋的把老婆扔床上……
男人大手一挥,将所有东西扫落在地,托着小姑娘的腰,哑声哄:“现在不硌了,我们继续。”
“大叔,关……关、吹蜡烛。”
江寒煜凑过去吹灭两支红喜蜡烛,昏暗的房间,只剩下窸窸窣窣,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