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白栀手机里的内容,江寒煜本就故作镇定的表情顷刻瓦解,被恐慌取而代之:“不是、宝宝你听我解释!”
“别叫我宝宝,你已经和别的宝宝贴贴了!”白栀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平日里洋溢笑容的小脸此刻一片怒气。
“没有,我没有……苏婉柔是找过我——”
“所以,在车上,还有刚才,你骗我两次!”白栀指着床边:“过来。”
江寒煜乖乖听话,绕过去看见床边摆着一个崭新的搓衣板。
不等白栀开口,他极其自觉的屈膝跪下。
“江七爷,对女朋友撒谎是不对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白栀将那些照片重新点开,一张张翻给江寒煜看,语调很平静:“如果,我和你一个男生被拍到这种照片,我还跟你撒谎隐瞒,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做?”
“我……”
他会杀了他。
跟他抢白栀的人,都要死!
看着江寒煜瞬间阴厉的气势,以及严肃愤怒的脸色,白栀心头好受一丢丢,但这些还不够,她必须让大叔清楚撒谎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
“现在,解释。”
江寒煜跪的笔直,盯着白栀那张怒气未消的脸,心头的恐慌因子控制不住的扩散,直接影响他仅存不多的理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没想到苏婉柔还有后手,借位拍摄一堆照片,还直接发给小姑娘,他撒谎在前,现在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的遮掩!
白栀叹气,她老公是个哑巴:“苏婉柔是在我去洗手间之后出现的吧。”
“是。”
“那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说没见过她!”
“我……怕你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白栀点开那张两人贴在一起的照片:“那我看到这些照片就不生气了?江七爷觉得我看你们搂搂抱抱,应该是什么表情呢?”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撒谎骗你,别生气好不好,栀栀,别生气。”
白栀眉梢微扬,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撒谎?江七爷,你这明明是做贼心虚啊,如果我没有收到这些照片,是不是还被你蒙骗呢?”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让我猜猜?家族联姻,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公开,所以你找我做挡箭牌?江七爷,用情至深啊~”
白栀灰常佩服自己,脑残偶像剧没白看!
这理由甚是合理,她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没有,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江七爷这句话说的是真话假话呀,你还因为撒谎跪着呢,一句谎话,让你在我这里的忠诚度大打折扣,七爷,为了维护苏婉柔,你觉得划算吗?”
面对白栀的质问,江寒煜完全不知所措,就如同白栀说的那样,他现在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为了苏婉柔而哄骗小姑娘……
“栀栀,你听我解释。”
白栀捂着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江寒煜你不要再编花言巧语骗我了!”
白栀几乎都能猜到当时江寒煜心里在想什么:“我年纪小,我懂的少,我看到你和她搂搂抱抱会胡思乱想,我会生气会无理取闹,毕竟我只有十九岁,你为了省事儿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没错你有理,你是为我好!”
白栀发现,吵着吵着越说越生气是怎么回事?
“啪——”
听着白栀越来越崩溃难受又委屈的话,江寒煜抬手,重重给自己一耳光。
血腥味在口腔扩散,江寒煜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栀栀,我错了,但是求你相信我,我和那个苏婉柔真的没有私情,求求你,相信我……”
他撒谎骗小姑娘时,确实是担心小姑娘多想。
可是这些话从白栀嘴里说出来,他觉得刺耳,心疼的厉害。
白栀盯着江寒煜侧脸上通红的五指印,一声“我靠”已经跑到嗓子眼,又被她生生压下去。
咋?
说不过她就开始玩苦肉计!?
白栀噔噔噔跑下床,气势汹汹的站在江寒煜面前:“我允许你打自己了吗?”
江寒煜低着头,担心白栀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而更加生气:“没有。”
“抬头看我。”
江寒煜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小姑娘,乖乖抬起头。
男人优越性感的脸半边红起,漆黑深邃的眼眸蕴含破碎和慌乱,菲薄的唇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可怜又邪魅。
白栀沉默几秒,而后转身,再转回来时手里已经举着一根戒尺。
“伸手。”
江寒煜举起双手,掌心向上。
“咻~啪——”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江寒煜挨揍的声音,几分钟后,掌心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仔细看的话,能看到手掌轻颤的痕迹。
白栀停下,不是很想继续打。
但她上次还说要一次比一次重来着……
江寒煜松开咬了半晌的唇,小声的问:“栀栀,是不是累了,让张妈上来帮你吧。”
白栀扫了一眼男人宽松的浴袍,以及浴袍没遮住的流利肌肉和优质大腿。
这样子是能给别人看的?
她累点没事。
又打几分钟,戒尺断了,白栀把它丢一边:“我上次说过,你伤害自己,我会罚的一次比一次重,这次打断一根,下次就是三根,我白栀说到做到。”
她都特么的预告到这个份上了,江七爷应该能记住了吧?
“好,我记住了。”他决定明天让杜飞去收购一片竹林,和一家制作戒尺的工厂。
被江寒煜这么一打乱,白栀差点忘掉她还在教育老公不能骗老婆:“你以后还骗我吗?”
“不会,不会有下次了。”
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从而欺骗他独一无二的小姑娘,这种本末倒置让白栀委屈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出现。
“那这些照片……”白栀晃晃手机,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个任务总结。
“照片是假的,我没有碰过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也永远不可能做!”掌心的肿疼导致江寒煜的手指不是很灵活,他艰难的蜷起来,小心翼翼的揪住白栀睡衣带子,瞳眸里全是哀求:“栀栀,相信我好不好,我是干净的,别嫌弃我。”
“嗯,信你,以后不许再撒谎。”
江寒煜点头保证:“再有下次,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