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你是在逗我对不对?”秦佳佳捏着孕检单的手在发抖。
“我做过结扎手术,要不要把手术报告摔你脸上。”一句话堵的秦佳佳哑口无言。
难怪江明修每次玩的那么开还不做措施……
这一瞬间,江明修终于有了底气,之前认命受罚,是他自知确实亏欠秦佳佳,即使秦佳佳算计他,可说到底也是他活该,是他贪玩惹的祸。
而现在,秦佳佳也没有忠于他,他们谁也不欠谁。
江明修摇摇晃晃的站起床,心头涌出一股欣喜,他似乎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了。
不用求家主开恩帮忙。
也不用再苦逼的跪到死。
“秦佳佳,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发布道歉声明,澄清一切事情,否则,你和绿我的那个王八蛋滚床单的视频,会放在各大平台的头条!”
“不、不可能!”秦佳佳摇头,感觉整个世界的崩塌了。
江明修只是笑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还有两个小时零五十八分钟。”
“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床、照裸~照,还有这张孕检单,全都会公之于众,我还要起诉你,赔偿我个人的精神损失,我江家有最好的律师,你会在监狱生下这个孩子,度过余生。”江明修专挑秦佳佳害怕的说。
其实三个小时他拿不出来其中任何一项,但江家两个字的地位足以代表一切。
只要瓦解她的心理防线,这件事就解决一半了。
“我、我、我道歉,你别冲动,别冲动!对不起,明修,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想嫁给你!”秦佳佳哭着说。
江明修并不领情:“两个小时五十三分钟。”
江明修的绝情让秦佳佳完全慌了,“我这就去给你道歉,我去找那个男人来给你出气!你千万不要冲动,看在我们在一起的份上,给我留一点尊严!”
江明修要是曝光她的私照,那她真的嫁不到任何豪门家庭,她不能毁了自己往后的好日子。
有钱人那么多,江明修这条路走不通,她可以换一条……
秦佳佳心乱如麻的跑出江家老宅,江明修看着她的背影,满脸怅然若失。
原来这件事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
只不过是他装模做样的说几句话,借着令人生畏的权势吓唬一番,就能轻而易举解决。
不用打的一身伤,在烈日下罚跪求饶。
这……就是权利吗?
没等到三个小时,才半个小时的时间,秦家的声明已经发出,秦佳佳说这酒后乱性你情我愿,不存在逼迫,也没有任何私交。
舆论调转,事情算是解决了。
江明修惨笑起来。
他好歹也是江家儿郎,是这一辈中最大的,却活的窝囊,有权不会用,有势不会借,只能依靠家主的庇护苟且偷安。
他不想要再过这样的人生。
……
“你想出国?”江明修看着面前穿着病号服,摇摇欲坠的江明修,表情十分意外。
“是,出国,深造,以您为目标。”江明修微微弯腰,十分尊敬。
以前他对江寒煜只有惧怕,现在多出一股肃然的敬意。
江寒煜嫌弃的很,“像我?那你可差远了。”
江明修也不反驳,屈膝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同江寒煜对视:“家主,求您应允。”
“起来吧,先养伤,想去哪个学校想好了告诉我,你既然叫我一声七叔,自然没有不管你的道理。”
“谢七叔。”要不是不合规矩,江明修甚至想给江寒煜磕一个。
江明修离开后,江寒煜给杜飞下令,天凉,秦破。
别墅外,秦灰看着江明修单薄的身体,一个劲摇头:“太狠了太狠了,江寒煜这么狠,你说有没有可能,白栀会害怕,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秦尘没好气的戳他脑门:“省省吧,余奶奶会拿她那根传家拐杖敲死你!”
“哎呦哥,”秦灰揉揉脑袋,想起来就无语:“你说说咱俩什么命,找表哥就算了,现在还要帮余奶奶找孙女!咱们到底是不是秦家少爷?我总觉得是汪汪队转世。”
上次宴会,白栀弹钢琴时秦尘完全被吓到。
想也不想录下来发到帝京余家。
白栀弹钢琴的时候和余奶奶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那股流淌在骨血里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是最好的证明!
余家人也很吃惊,甚至欣喜若狂,只等他进一步确认,就要举家来滨城认亲。
“哥,白栀要真是余家的孙女,那我是不是能凭借和余哥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尘没好气的瞪他:“你省省吧,江寒煜可能是我们表哥!妈知道你和他抢女朋友,会打断你的腿!”
之前传回帝京江子秋的毛发和秦家人做亲缘比对,结果不匹配,所以兄弟两人的重点重新放到江寒煜身上。
江寒煜这个人不好惹,他们思来想去,只能拿着芸姨的照片去问。
这样最直接。
倘若江寒煜认识,他们俩不会有生命危险,还能完成找人任务,顺利回去当秦家少爷。
倘若江寒煜不认识,那算他们倒霉。
别的不说,他俩短跑还是可以的,搏一搏,或许能活命。
“哥,芸姨的照片你收到了吗?”
苏芸当年和男人私奔给家里人气的不轻,所有照片全销毁,就当没这个女儿。
这一张照片还是苏家把整个仓库翻两遍才找出来的。
“收到了。”秦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寸照片,上面有一个亭亭玉立的清纯温婉的女人。
“这就是芸姨啊,真好看。”秦灰拿着照片开始感叹。
秦尘把照片抢回来,抓着他的衣服往前走,“走吧,进去面对煞神。”
秦灰大哭,“哥,哥我还想再活几分钟……”
一拉一拽的兄弟俩被许管家拦在别墅门口,秦尘眼尖,刚好看见站在客厅门口的江寒煜,当下顾不是什么礼数,直接喊:“江七爷,您认识苏芸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江寒煜已经站在两人面前,表情阴狠可怖:“你说,谁?”
秦尘举着照片,硬着头皮解释:“她,我亲姨,苏芸!”
照片上的人是江寒煜记忆中的模样,是他已经去世十八年的妈妈。
秦尘看不出来江寒煜情绪的变化,顶着巨大的压力故作镇定的询问:“您、认识她吗?”
江寒煜深吸一口气,声音隐匿着一股颤抖:“是我妈妈,你们是谁?”
“你表弟,亲表弟!”秦灰扯着嗓子嚎:“如假包换,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