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微愣。
余家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余夏居然是余家人?
难怪他说是江寒煜封杀他。
余家是帝京顶级豪门,真正的音乐世家,余爷爷余奶奶是国宴级演奏大师,华国顶尖音乐教授。
四个儿子,一个是从政高级议员,一个是华国科研天才,一个是商业巨鳄,一个参军入伍。
个个人中龙凤。
这样权势无双的家族查一查自家孩子被谁使绊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栀迅速把余家的资料在脑海里过一遍,同一时间余夏也在打量白栀。
女孩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她凌乱却不失美感,大又圆的眼睛很清澈,很好看,鼻梁高挺优越,很迷人,嘴唇粉粉的,很可爱。
这是他想象中的漂亮甜妹没错啊。
但为什么!
会踩脸会锁喉!
他现在声带还在痛!
“你说你是我表哥,有证据吗?”
余家来找她,应该是证实她身份的吧。
“暂时没有,你能不能给头发,我先去做个亲缘鉴定,这样就有证据了。”余夏摊开手。
“好。”白栀点头。
干脆利落的扯掉两根头发丝,旋即道:“把你准备的发丝给我两根,我也要做。”
她不是不相信余家,只是她的养父母身份也不一般,她这样更加万无一失。
“可以。”
俩人就这样迅速的交换“信物”,江寒煜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直在观察白栀的表情。
她似乎……并不意外。
收好头发,余夏情绪缓过来不少,刚想说话便被白栀无情的赶出去:“鉴定结果出来再告诉我!”
直到被丢到寒芸别墅外,余夏才如梦初醒,赶紧给白栀告状,“喂,江寒煜他封杀我!”
“你吵着他睡觉,扯平了!”
余夏瞪大眼睛,为毛就扯平了?
“白九绘你偏心!”
“你才知道?”
白栀无情关门。
“……”余夏盯着紧闭的门怀疑人生。
是亲表妹吗?
为何如此不近人情?
余家嚣张尊贵的小少爷,只能苦哈哈的开着他的吉普车去找酒店住。
赶走电灯泡后,白栀开开心心的钻回江寒煜怀里。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偷偷钻进被窝,你睡醒就能看见我,结果被余夏破坏了!”白栀气鼓鼓的控诉。
江寒煜摸摸她的发梢,激动烦躁以及不安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终于回来了,等你好久。”男人低头,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发闷,蕴含浓浓的依赖。
白栀心头软软的,话音透露出宠溺:“真是的,大叔你好粘人哦。”
“只黏你。”
“困死了!大叔可不可以抱我去睡觉。”白栀往江寒煜怀里拱。
“好,睡觉。”江寒煜把人抱起来。
白栀趴在他怀里强调:“纯睡觉。”
江寒煜脚步一顿:“那不行。”
“……”
看男人眼神发亮的样子,白栀小脸一红:“睡醒做,我真的很困。”
江寒煜也只是逗逗她,小姑娘劳累这么多天,都累瘦了,他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折腾她。
来到卧室,江寒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细致入微的给她褪去衣服,其实也是在检查小姑娘有没有受伤。
衣服一件件褪去,他很容易发现白栀脚腕上刺眼的一大片淤青。
“宝宝,怎么弄的。”江寒煜心疼极了,屈膝半跪在地上,指尖轻轻抖着,想摸又不敢。
“那个……”白栀头大,她已经把这事忘了,毕竟这种伤对她来说真的不值得铭记。
也就她向熊博士要消肿化瘀的药膏时利用一下。
说起要药膏,白栀还有点小骄傲。
这药还剩五十支,熊博士说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厉将军已经预定。
她二话不说,抱起药膏就跑,一支都没给鬼厉留!
江寒煜凑过去轻轻的给白栀呼气,小心翼翼的问:“宝宝,疼吗?”
“这不算什么。”
“谁弄的!告诉我谁弄的!”江寒煜完全控制不住心头的暴戾,他要找出伤害白栀的人,捏碎他的骨头,让他后悔活着。
白栀嘀咕:“打架嘛,难免有磕磕碰碰。”
“这不是他伤你的理由,为何打架?跟谁打架?发生什么事了?”
“……”
“哎呀大叔,我给你带了礼物,在客厅忘了拿,你去取一下,你把礼物拿上来,我就告诉你。”
“还有礼物?”
白栀点头:“当然啦。”
她特意准备的呢!
“好,我下去拿!你一定要告诉我是谁弄的,我去弄死他!”江寒煜要气疯了,他碰都不舍的碰一下的姑娘,脚腕有那么大一片乌青,得多疼啊。
片刻。
“宝宝,怎么有这么多?”江寒煜怀抱三个大小不一的箱子,似乎不敢相信,“都是我的吗?”
一个是金拳头奖杯,一个是特制竹笋键盘,还有一箱药膏。
白栀想了想,说都是他的也没毛病。
“对,都是你的。”
“谢谢宝宝。”江寒煜很开心,倘若白栀没有受伤,他现在一定把人扑倒,狠狠亲吻表达他如洪水一样倾泻出来的喜悦情绪。
但现在他笑不出来,满心都是白栀脚腕上的淤青。
他心疼的想哭。
“老公,你拆开最大的那一个。”
“好。”江寒煜听话的将最大的那个拆开。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他震惊住了。
一个硕大的奖杯,金拳头造型,系着红色蝴蝶结。
“这是……”
“奖杯啊。”白栀笑的眉眼弯弯,“你不是想要奖杯嘛,三角州刚好有个拳赛呀,我就去给你弄了一个奖杯。”
江寒煜身为冥王,自然知道这是三角州黑拳大赛的奖杯。
他只是没想到,小姑娘会为了他一句话,而付出这样的行动……和代价。
所以,她受伤,是因为他。
白栀觉得江寒煜情绪怎么还更失落了,赶紧问:“大叔,你不喜欢吗?”
江寒煜放下奖杯,紧紧的把白栀抱在怀里,声音压抑着心疼和自责:“喜欢,谢谢宝宝。只是,很疼吧。”
“没有啦,就是淤青而已,没两天就消了。”
江寒煜没有多言,像是想到什么,“所以,你是往生?”
他去三角州时听说了,今年拳赛得主是往生,而且往生露脸了,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三角州时——”话音戛然而止。
江寒煜额角直跳,说漏嘴了。
白栀挑眉。
哦豁。
看来她第二个礼物可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