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寒煜举着手掌,“来讨你的精神损失费吧,多少都行。”
这话说的。
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江寒煜弯腰捡起戒尺,乖乖的捧在手心,特别认真的举着。
白栀瞥了一眼,磨牙哼哼:“江寒煜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和你拆家能比?我的精神损失费是几棍子能赔的?”
看着白栀认真的脸色,江寒煜心里没底。
这戒尺已经足够吓人了,他还跪着竹笋键盘呢!
白栀还给他准备了什么新的惩罚工具?
就在男人脑补时,下巴传来一丝凉意,是白栀的指尖。
男人被迫抬起头和她对视。
旋即听到她用似命令一样的语气说出令他心悸甚至不敢相信的话:“江寒煜,我要你的一辈子!”
江寒煜微愣。
白栀超凶:“不许拒绝!”
“好。”男人点头,郑重保证:“我陪你一辈子。”
“以后再说我不是你的,我一棍子把你腿打折!”白栀恶狠狠的开口,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过分可爱。
江七爷感觉小腿凉嗖嗖的,但内心却出奇的开心和幸福。
他喜欢听白栀说这样霸道又直白的话,尤其是加上“以后”这个令人心动的词语。
这是他们的牵扯,永远未完待续,白栀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房间安静下来,好几分钟才听见白栀开口:“说回你砸书房这件事。”
白栀拿起江寒煜一直捧着的戒尺,“重新说,为什么砸。”
“因为余夏,他要把你抢走。”
酸味冲天,白栀好笑的叹气:“他应该是我名义上的亲表哥,别吃醋了。”
“那叔叔他……”
“说来话长,总之我十四岁被他们收养,他们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女儿,我过的很好。”
“哦。”江寒煜松了一口气,她原来都知道。
“那你十四岁之前……”
白栀挑挑眉:“不都告诉你了?”
“……”江寒煜沉默,然后又开始自责:“我如果能早一点出现就好了。”
白栀笑了笑,打趣道:“那你可能要早到我出生时才行。”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恐怖组织抓去做医学实验的。
反正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黑暗潮湿的房间了。
日复一日被被猫抓狗咬,被打被折磨,注射一管又一管药物。
“余家和苏家是世交,你妈妈和我妈妈,关系很好。”江寒煜忽然语出惊人,白栀惊讶的瞪大眼睛:“不会吧这么巧?”
“嗯,余夏昨天也说了。”
“……”白栀无话可说。
这该死的缘分!
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说余家小姐和一个混混相爱,被家人反对后决然私奔,从此杳无音讯。
又联想到江寒煜妈妈的遭遇。
看的出来,这俩姐妹感情是真好。
“大叔,你说月老是不是给咱俩焊铁链子了。”
“那他千万别偷工减料,不然我拆了他的月老庙!”
白栀瞪他:“拆拆拆,整天就知道拆,拆书房还没罚呢!”
“正在罚啊宝宝。”江寒煜苦笑,怂唧唧的:“膝盖痛了。”
白栀瞥了一眼时间:“这才跪一个小时,你还有十天呢,每天两个小时,还想赖账啊。”
“宝宝,腿会跪断的。”
“冥王大人,别装可怜哦,一脚能踹断肋骨的腿,哪有那么容易断!”
“好吧。”求饶不成,江七爷只能忍着疼痛乖乖跪好。
“手摊开。”
拆家还是得罚的,不能助长这种气焰。
“要……罚多少啊。”
“上次罚你多少?”白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话说你是不是还欠挺多的?”
“好像、是的。”江寒煜咽口水,整个人完全紧张起来。
“那你先欠着,这次先打完。”白栀用戒尺抬起江寒煜举的有些酸的手掌,想了一下她上次惩罚的情况:“手和屁股各一百下,对吧?”
“嗯。”
“自己数。”
“啪——”
“一。”
“啪——”
“二。”
“啪——”
“三。”
厚实的戒尺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急促的风声和不可忽视的疼痛。
江寒煜的掌心越来越红,叠加的疼痛越来越无法忍受。
二十来下后,江寒煜没忍住躲了一下。
其实倒不是因为疼,而是等待疼痛的过程实在煎熬。
白栀每次打完都不会连续打第二下,停顿的时间一到五秒不等,他的大脑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下意识就……缩回来了。
“你还躲?我只用了半成力!”
白栀生气了,大叔这认错态度越来越敷衍。
得!重!罚!
“啪——”
这一下用了四成力,半米长的戒尺被震的微微颤抖,足以见得力道多大。
江寒煜没忍住叫出来,狠狠吸了一口凉气:“疼。”
白栀瞪他:“以后每一下都这么疼!”
她没有加码已经够仁慈了!
江寒煜想哭,他为什么要躲那么一下啊。
“啪——”
在疼痛的刺激下,江七爷连数数都忘了。
“七爷宝贝,恭喜你,清零了。”
白栀是笑着说的,江寒煜是哭着听完的。
他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问:“真的?”
白栀笑而不语,只有掌心再次袭来的疼痛提醒他,别做无用的挣扎!
前十下白栀打的很重,江寒煜的掌心已经通红,发肿,甚至有些麻痹。
江寒煜每次数数都带着点哭腔,怪可怜的。
白栀不自觉收了一成力。
但这会儿江寒煜整个手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占据,完全感知不到这细微的差距。
又打了十下,他才隐隐感觉好像没有刚才痛了。
还有三十下,要忍住,不能躲。
江寒煜开始哄自己,一边哄一边数,别提多惨了。
最后二十下白栀只用了两成力,而且也不停顿,一次性打完,江寒煜数数都差点没跟上。
终于打完,他眼泪汪汪的看着白栀,刚想撒娇,被白栀一个眼神瞪回去:“另一只手。”
江七爷惨巴巴的递出另一只手。
“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直接把江寒煜打蒙了,嘴都没张开。
之前白栀一直是打一次停停几秒,从来没有一上来五连击的。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比刚才还要重一些,带着威胁和警告。
江寒煜疼的抽气,同时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嚎着:“一二三四五!”
白栀又用同样的力度再次打下:“啪啪啪啪啪!”
江寒煜:“上山打老虎!”
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