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井玛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
湿冷的衣服紧贴肌肤的感觉实在是很差,她的脖颈还一阵阵的酸疼着。
况且她的身子还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变化,身体变小了,唯一的幸运就是她还活着。
拖着虚弱的身子,她找回了下榻的酒店。
摁响门铃。
开门的少年………不,应该是少女,就算她的外表更像是个清秀的男生,赤井玛丽也深知她的性别。
因为这位就是她之前她向千面魔女提到过的女儿。
真纯,而姓氏则是随她旧姓的“世良”。
她穿着条纹背心,明明是十分贴身的衣物,但胸前一点起伏都没有,是个平板,简称飞机场。
光是这点,就时常让这位身材傲人的母亲奇怪…自家女儿的胸脯是不是遗传了她爹。
原本平视的目光,赤井玛丽现在也仰望才能看清女儿的神情。
实在是有点不太习惯。开门的瞬间,世良真纯兴奋的询问:
“妈妈,怎么样?见到爸爸了吗……….”
但是下一刻闭嘴,望着面前的这个孩子沉默,说道:你是谁呀?
赤井玛丽回复道:我是你妈妈!
“诶!”
世良真纯无比震惊,下蹲摁着赤井玛丽的肩膀:“真、真的吗?真的是妈妈吗?”
最终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的信息核对,以及赤井玛丽的解释和说明之后,世良真纯终于接受了这个看似‘非现实’的现实。
“……实在是难以置信,赤井玛丽已经洗过澡,身上围着浴巾,抿了口世良真纯递过来的热茶,眼眸瞥过变幼的身躯,叹息道:
“的确,就算是我,如果没有亲眼见到的话,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过….。”
她顿了顿,将茶杯放到了旁边,目光凝了起来:光是‘我能活着回来’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惊奇了。
虽然当时因为太过于痛苦,我丧失了绝大多数的意识,但仍记得‘那家伙’是跟着我一起跃入泰晤士河里的。
显然那个时候我是没有气力拉扯他………他是故意与我一起落下来。
“如果说是为了确认我是否真的死亡……那我现在就不会还活着,他应该确认我活着,直接补枪。”
“会不会是被湍急的水流冲散….”
“不可能,如果不是人为的话,按照河水的流动方向,我就不该在那个岸上醒过来。”
“意思就是….”
“他不是杀我,而是救了我………”赤井玛丽喃喃。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我也想不通。”
赤井玛丽喃喃自语道:“如果说那个组织想要派卧底潜入mi6的话,是不是mi6也有卧底在那个组织呢……”
“妈妈,你不知道吗?
“……不,也许是权限不够。”
赤井玛丽摇头说道:虽说同属‘00’机构,但是获得数字代号特工的行动是绝密。”
“实在是不懂。”“是啊,实在是不懂,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赤井玛丽默然…………那家伙会不会是潜伏在组织里的数字特工呢?难道真是mi6的同事吗………?
在赤井玛丽不知晓的地方,她所认为的mi6特工正在被她真正意义上的同事小心提防着。
又是一阵的脑补。
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大英帝国特工,见到这幕之后都下意识的长大了嘴巴。
除了不知所言,就是不知所言。
之前说要吃m4a1的新人更是已经在考虑到底是加番茄酱还是沙拉酱了,是生吃还熟吃,切开吃还是整个吃,肠子都快悔青了。
“怎样?满意吗?”托尼先生问。
“可以给五星好评,谢啦………我要开始忙起来了,之后再联络。”
“有机会来纽约喝酒。”
挂下跟托尼先生的电话牧野久掏出红色发带,将垂肩的长发绑起来,随后跃上了这家名为‘黑鸟’的战斗飞机。
穿着西装开战斗飞机,什么叫做西装暴徒啊。
牧牧坐在驾驶舱里来了一个战术后仰。
“先生!”
底下的鲍夫大喊,现在m16全员蚌埠住,唯独跟牧牧打过几次交道的他还算是心情平静。
大概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都不会觉得过分。
“你要做什么!?”“兴趣使然的去救个人罢了。”
飞机的轰鸣声太响,牧牧回答鲍夫时候也用尽了全力:“放心好了,我肯定在明早八点肯定回来。就劳烦各位好好加班咯!我会跟你们上司请示,让他给你们发补贴费的!”
“先生一﹣”鲍夫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牧牧已经在关上机舱。
带着强劲的气流让周围站岗警戒的特工们纷纷后退。
“sir,警戒目标离开sir!我们该如何处理sir?”
特工请示上级,上级那边像是轻松的松了口气:
“噢!我的圣母玛利亚,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今天我必须要吃上一顿隔壁苏珊大婶儿做的苹果派。”
“sir?”
“………我的意思是继续警戒,直到他所说的明早八点。”
“yes,sir!”
特工们依然在这里呆着。
黑鸟战机追逐着日光而去。
逐渐黑夜消去,看见了鲜红的夕阳落日。
飞的路程越久,天空就愈发的光明。
“久先生,我们应该在那边降落?”
贾维斯的服务贴心的像是个万能的管家。
“东京市郊,八王子市与上野原市的交界之地,在那边有人在等候我们。”
“好的,牧先生。”
正如牧牧所说,在那里有一条废弃、年久失修的公路,隐在丛丛树林之中。
虽然不是人迹罕至,但通常也没有闲人会往这边跑,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忙碌的工作日。
不过就是今天,一辆红色的minijcw停在这里。
主驾驶座的男人敞开着白色西装,露出里边的红色背心,脚高高架在降下来的车窗上,为了遮蔽阳光他特意戴了墨镜。
现在看似是在打盹。
随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的醒了过来,推了推墨镜,说了一句:
“………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