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的命令让路天鸣有些预料到同样也有些始料未及。
‘没想到何家,不应该说是张让行动如此迅速,居然已经让将事情捅到刘宏那里了。可是自己现在还没制造出完整的证据链来坐实何苗是太平道,并且想要反叛的证据。’
‘不过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先去皇宫,多多少少也可以给自己争取一下时间。’
路天鸣跟随着小黄门进入了皇宫当中。
已进入大殿之内,路天鸣就发现了张让那审视的目光,以及何皇后的隐藏在袖子下那阴毒的眼神。
何皇后也发现了路天鸣看向的目光,身体一个激灵,然后开始对着刘宏开始突然的大声哭泣:“呜呜呜呜~~~,陛下,路太尉他随意杀戮皇亲国戚,无视陛下,藐视皇权,其罪可诛啊!呜呜呜呜!~~~”
何皇后哭的梨花带雨,看上去我见犹怜。
刘宏却对于何皇后的哭泣没有任何动容,相反还有着一种兔死狐悲的快感。
刘宏语气平静,并不带有质问,就像是随意聊天的询问道:“杀死何苗的事情是你做的。”
路天鸣合手施礼:“是,微臣做的。”
刘宏点点头:“为什么。”
路天鸣义正言辞的说道:“何苗私通太平道,意图谋反,故而被我斩杀。”
大堂之上落针可闻,甚至有小黄门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其他常侍们横了一眼。
何皇后听到路天鸣的话,一瞬间就如同爆炸的狮子一样指着路天鸣大骂:“你胡说八道,我弟弟为什么要加入太平道,我弟弟为什么要背叛陛下!我弟弟是去抓捕太平道人的时候被你杀死的,是你私通太平道。”
路天鸣瞥了一眼刘宏:“陛下,皇后当庭指责大臣,这不符合规矩吧,来人拉下去,庭杖五十。”
何皇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路天鸣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甩出一句庭杖五十。
刘宏其实也没有反应过来,正常的脑回路是反击何皇后的话,这货上来直要求庭杖皇后五十,路天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皇后似乎并没有把路天鸣的‘庭杖五十’放在眼里,咬着牙,瞪着眼睛继续大叫道:“路人!你这个杀死我弟弟的凶手!陛下,您一定要惩戒他啊!”
刘宏却十分平静的对着,小黄门挥挥手:“给皇后庭杖一百,拉回去闭门思过。”
刘宏早想打何皇后了,但是没有理由,现在路天鸣给他找个理由,那还不要打个痛快啊。
“是!”几位小黄门听见是皇帝的命令,冲上来就将何皇后按住。
何皇后一时之间慌了,花容失色,眼睛不停的看向一旁的张让,嘴里还开口大叫到:“让父,救命啊让父!他们会打死我的让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让父!”
张让听见何皇后的叫喊声都有种打死何皇后的冲动。
不过张让决定还是救一下,毕竟何皇后手里的刘辩是他最大的牌,何皇后活着也是刘宏立刘协为太子最大的阻力。
要是何皇后出事了,刘宏绝对会找出理由立刘协为太子的。
张让立刻开口说道:“陛下,何皇后也是因为亲人去世急火攻心,才当庭指责路太尉,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
路天鸣不会因为和世家们结仇,就放过张让的,毕竟自己杀了何苗已经算是和张让结仇了,以宦官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路天鸣根本不相信,没有人给何皇后出主意。
而出主意的人百分之百就是这些宦官。
路天鸣斜着眼看向张让:“张让,你在教陛下做事?”
张让没想到路天鸣居然敢当着面和他作对,眼神中也逐渐透露出了一股狠辣之色,路天鸣成为了他的必杀名单人员之一。
刘宏仿佛是没有看见两人的争执一样,继续询问道:“何苗加入了太平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路天鸣听着外面只有打板子声音,没有皇后的惨叫声,平静的说道:“陛下,臣想要等皇后挨完板子,进来一起听,要不然皇后一定不服,日后再闹起来如何。”
刘宏听到路天鸣的话差点没有笑出来:‘你这个小子是杀人还要诛心啊,等何皇后挨完板子你还要把她抬上来,还要说你杀死她弟弟的过程,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小子这么坏呢。’
刘宏都差点开口说:‘兄弟,你这过分了哈。’
不过刘宏却完全赞成路天鸣的方法,甚至心里有着一种为王美人复仇的快感。
这种积压在心里数年的仇恨而无法爆发感觉,让刘宏的内心有些变态。
片刻之后,掀起裙子的何皇后被抬入了宫殿之内,脸上挂满了泪痕,一副‘我很惨,我真的很惨’的样子。
何皇后本以为自己被打之后,路天鸣在张让的挑唆下也会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却没有想到,路天鸣仍旧站在宫殿当中。
一瞬间何皇后从咧着嘴哭泣的表情,变成了o型。
何皇后毕竟是皇后,在外臣面前走光,那可是大失礼的事情。
连忙将自己的裙子拉了下去。
路天鸣看到这一幕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陛下,这年头您身边的人都敢糊弄您,皇后的屁股那么q弹,一看就是没怎么用刑啊,哎,人心不古啊。”
刘宏看着站在一旁翻着白眼看天花板的路天鸣都想笑,这皇宫之内惩罚大多都是自罚三杯,你还真打算打皇后板子啊,皇后被扒了裤子,在外面晾着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好么!
何皇后听见路天鸣的调侃,脸色更红了,她可是一国的国母啊,怎么能被路天鸣这么一个外臣这么侮辱:“你...”
随后何皇后连忙撒娇的对着刘宏说道:“陛下!他侮辱皇后,有辱国体!”
刘宏全当没听见,而是看着路天鸣询问道:“路爱卿,何苗叛国案,你有什么证据给朕说说。”
刘宏直接将案件定性为何苗叛国,而不是路天鸣肆意罔杀皇亲国戚。
路天鸣拱手说道:“陛下,臣有着以下几个疑点,和几个证据。”
“第一,昨天上午唐周秘报禁中,递上花名册,而昨天下午何苗就去了司隶校尉,还声称自己是都官从事,并且今早在我尚未抵达司隶校尉府的时候就已经领着兵丁离开。”
路天鸣看了一眼何皇后:“皇后请问,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司隶校尉还有一位叫做何苗的都官从事。”
路天鸣一挑眉毛‘威视’技能散发开来:“且不要说他是司隶校尉府官员,就是三辅之内没有我的官印,何人能轻易调官。”
(p.s.催更破百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