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晨第二次被请进包厢后,想想谈的时间应该不会短,任晓雯便动了找于飞的心思。??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看到的肯定是于飞。这么长时间,竟然再没来一个电话,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她倒想亲眼看一看,是不是真如夏晨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趁着激越的鼓点、混杂的人群和迷离的灯光,任晓雯一忽儿上厕所,一忽儿装作走错包厢,找来找去就是没有看见。
她试着往刚才夏晨进去的方向查找,那里的几个大包厢还没去看过。
才走到第二个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于飞那爽朗的笑声,还有其他人的唱歌声、说话声,看来人数不少。
她顺着门口开着的一条缝看过去,那一幕场景让她真是怒火中烧:于飞斜靠在沙上,左拥右抱,一边小妹在轻轻地帮他揉着腿,另一边小妹正往他嘴里喂东西吃,两人的腿相互叠压着,身子尽量地往前凑,简直就要坐到他的怀里去了!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任晓雯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冲了进去,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冷不丁地又跑进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小妹来?看上去还挺猛的。他们刚开始还在问:“谁又叫了小妹?”却见任晓雯来者不善,脸色铁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于飞看,一时静了下来,吴奇、陈老六、李振军等几个人都在里面,全都奇怪地看着,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于飞原来还不以为意,正准备调侃两句,却陡然间看清了竟然是任晓雯!顿时心有些慌,手都僵硬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跑进来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完全在他的预想之外,他不知道任晓雯为什么打扮成这样,为什么又会在这儿出现,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要是有丝毫的泄密,那他的整个计划都无法再实施下去,而且,现在他们都是身陷狼窝呀,稍有不慎,两个人都可能面临危险。
任晓雯气得有些昏头转向,感觉浑身像掉进了冰窟,冷入心脾。她抖抖手指着于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颤动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声嘶力竭的吼叫:“你这个骗子!”同时气哼哼地一个巴掌抡了过去,重重地落在于飞的脸上。
这一巴掌倒让于飞冷静了下来,刚才反应太慢,是不是有点太失态了?要是装作不认识就好了,得尽快让她离开这里。
他迅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伸手将两旁的小妹搂了搂,一口烟直接吹到任晓雯的脸上去了,面带嘲弄地说:“好,打得好!你看到了,我有的是女人,不缺你一个。这回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死心了吧?”
任晓雯眼泪刷地流了出来,这真是一个负心透顶的男人!她心里生出一种绝望,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
为着大学时纯真的感情,她义无返顾地跑到部队,陪着他“一二三四”喊了这么多年,她得到的是什么?难怪不管她怎么暗示,他总不肯提“结婚”二字,原来他的内心深处竟然这么龌龊,这下可算找到机会,暴露出花花公子的本性来了。
她僵在那里,任凭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夏晨正好从走廊前经过,看见了端坐花丛中的于飞,也现了呆立在房间中央的任晓雯的背影,他立马顿住了脚步,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丁彪就在旁边,指着任晓雯问:“怎么,你认识她?”
夏晨镇静了下来,点点头说:“认识,还不是我带来的那个臭**,反天了她。”
他径直走过去,一把拉住任晓雯的手说:“娟娟,酒喝多了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呀?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夜里我把你包下了,还瞎叽吧地乱跑啥呀?不好意思,小丫头不懂事,扫几位大哥的雅兴了。”他一面训斥,一面陪罪,连拉带拽地将有点麻木的任晓雯拖出了包厢。
于飞端起一杯酒,大声说了句:“来来来,继续喝呀。”说罢一口倒了下去。吴奇靠了过来,小眼睛盯着于飞问:“这是谁呀?这么冲。”
于飞显得有些懊恼地说:“别提了,也就前几天认识的一个小妹,上了床之后就非得说要跟着我,死缠着不放。你想啊,我这正经地还要跟哥几个创一番事业呢,哪有闲功夫再理她呀,这不,还要死要活地找这儿来了,真他妈的衰!来,不提这破事,喝。”两人碰杯喝了。
陈老六这时加了进来,舌头有点大地说:“要不……要不要我找人剁了她?一句话。省……省得老来烦你。”
于飞大咧咧地一挥手:“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六哥出手呀?呵呵,您就放心吧,回头我就摆平她。”
又碰了一杯后,他扭过头问刚坐下的丁彪:“彪子,后面进来的那个男的谁呀?好像你跟他熟?”
丁彪喝了杯酒掩饰道:“也不算很熟,就好久以前的一个朋友,都没联系的,这回突然找过来,随便聊了两句,想找我借钱做生意,我没给,尽在我面前哭穷。他妈的连飞哥的马子都敢泡,回头我教训他。”
“你要教训他那是你的事,一码归一码,我的事可不用你搅和。”于飞冲他摆摆手,“唱一个?”他将话筒递了过去。
于是继续鬼哭狼嚎,杯来杯往,一片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
可就在第二天的傍晚,陈老六慌慌张张地跑来公司告诉周雄,丁彪失踪了,很有可能是被边防部门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