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晴初姐姐呢?”
不管怎么样,戏已经开始演了,虽说现在与计划中的不同,但也要演下去,想办法给圆回来。柳芙雯攥紧了手中的锦帕,硬着头皮问道。
“娘亲,爹爹,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晴初姐姐为了救我掉进池塘里了。呜呜呜,姐姐不会有事吧?都是我的错!是白白太任性了!”
鱼幼白哭着跑了过来,担心地拉着鱼铭的衣袖,满脸都是泪痕,可怜兮兮的。
鱼铭见状,刚才的怒气倒是削减了不少,冷着脸怒斥道:“你也知道都是因为你?你姐姐身体不好,你就不要一直缠着她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我只是、想为上次的事情向姐姐道歉。呜呜呜……”
鱼幼白瑟缩了一下,哭的更凶了。
鱼铭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许,倒是没有刚才吓人了。
如婳和如苡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三人,小姐之前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呢!不过是哭诉了几句,就能哄得老爷将此事放下大半,心中不由地为小姐感到了更加不值。
这时,大夫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叹气道:“诶,本来若是简单的落水昏迷,我开一两帖驱寒的汤药就好了。只是这位小姐的身子骨就不算多好,在受了寒的情况下落水,怕是容易寒气入骨,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养好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当心一点,若是再来一次,怕是就会落下病根了。我开个驱寒和调养的药方,最起码也要喝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好全。”
“多谢大夫。”
如苡自觉地随大夫去拿药方了。
如婳留在原地,神情中透露着担忧,“老爷,这件事还请不要责怪二小姐。二小姐本也是好意,是小姐身为长姐照顾不周全,才害得二小姐受惊,差点落入险境。小姐若是醒来,知道二小姐因她受罚,也会感到愧疚的。”
鱼铭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别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该怎么说呢,刚才自己虽然确实很生气,但是却也没有想过责罚幼白,现在这么一说,倒是好像自己偏颇了。
柳芙雯眸光闪了闪,见鱼铭脸色微变,就猜到了什么,若是真的让铭郎去责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她们手里。
“鱼幼白,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进府之前,娘是不是就说过,让你听话!听话!要尊敬长姐敬重长姐,你就是这样做的?”
“对不起,娘亲,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责罚。”
鱼幼白接收到了柳芙雯的意思,乖乖地主动承担错误。
“既然你甘愿认罚,就罚你禁足一个月。”
“好的,娘亲。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鱼幼白说着,又走到如婳面前,“若是姐姐醒了,能不能帮我向姐姐传达一下歉意。”
“自然是可以的,二小姐,奴婢一定会替你传达到。”
鱼铭看见事情已经至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其他的了,能让幼白长长记性也是好的,省的日后还不懂事。
柳芙雯瞥到鱼铭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就知道这一步棋走得没错,只是让乖囡暂时不要出现,既可以显现她的明事理,也可以通过这段时间来淡化这件事在鱼铭心中的印象,挽回局面。
如苡换了身衣服,拿着药方和药包回来了。
过了不一会儿,鱼铭就因为公事离开了,只剩下柳芙雯还守在门口。
如婳见状,微微侧步,挡在门口,不卑不亢地道:“柳姨娘您不如先回去看看二小姐吧!二小姐今日也受惊了,刚才还被责骂了一顿,现在怕是心中也不高兴。小姐这里有我们,等到小姐醒了,姨娘再来探望。”
柳芙雯心中本就不愿等那个死丫头,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现在如婳主动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如此也好,只是辛苦你们了。等初儿醒来,我再过来。”
“柳姨娘慢走。”
等到人都离开之后,如婳才转身走进房间里。
鱼晴初正悠闲地倚在床边,面色如常,“他们走了?”
“嗯,小姐喝点姜汤暖暖吧!真是的,没想到都这样了,居然二小姐最后只是轻飘飘地禁足。”
“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有对此抱多大的希望,要想借此就能打击到柳芙雯她们,那未免也太过简单了。接下来才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