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等我。”苏然想拍拍绿冬,又想到她身上的伤,抿了下唇,走进殿内。
“妹妹没事吧?”皇后看到她,急忙地上下打量着,拂过她的头发,有些疼惜的问道。
“多亏了你的柳叶,我被皇后追问了一晚上。”何贵妃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双手交叉于胸前。
“对不起。”苏然看了看她冷静慵懒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谢谢。”
“不必,下次别给别人偷递柳叶就行。”何贵妃反手欣赏自己的葡萄紫染成的指甲,指甲尖处已经出现了裂痕。
“你的大宫女出现问题,是我的疏忽,明日我就向皇帝请罪,你安心。”皇后打量完她后才彻底放心下来。
“不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太过疏忽了,姐姐想办法救我我就不胜感激了。”苏然轻拉了一下皇后的衣摆,“姐姐受罚我会自责的。”
“你的贴身侍女黄夏和绿冬我各罚了二十大板,其余侍女和宫人各领五大板,罚一个月的俸禄,这是他们做事不认真的处罚。”皇后看着门外,严厉说道。
“谢谢姐姐,我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苏然嬉笑道,“只是黄夏和绿冬本心纯良,只是武力不够而受罚,让我觉得有些不合情理。”苏然嘟着嘴,有点撒娇的意味。
“心疼就多送点药品,笼络人心。”皇后教导道,“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犯错受罚是应该的,理智永远要排在情感前面。”
“那将来我有一天犯错了,姐姐也会抛弃我吗?”苏然有点失落地说到,“我不怪姐姐,我就是有点难过。”
“我不会抛弃,我会陪着你们受罚。”皇后握着身下的位置,在一瞬间,苏然觉得,她生来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别和这个老古董说话了,昨日冤枉我后,非要我骂她一小时,和有问题似的。”何贵妃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我们俩半斤八两,你不还守着你那个腐烂的何家吗,等着陪葬是么?”皇后伸手装作要触碰何贵妃腰上的玉佩。
何贵妃连退两步,捂着腰上的玉佩,略带警惕地看着皇后。
“瞧瞧。”皇后端庄的坐着,“小家子气。”
“好啦,姐姐我想请求你一件事,姐姐以后可以让我自己来处理宫女吗?”苏然小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觉得我越界了吗?”皇后有些不悦地攥着手,尖锐的指甲划过手掌,留下一道划痕。
“我太笨了,连话都说不清,害的姐姐误会。”苏然有些自责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姐姐要分担每个宫殿的事情太繁琐了罢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心疼那两个宫女才说的。”皇后面色微缓,仍有些不喜,“妹妹,要记住贵贱有别,我们生来就和这些人流淌着不一样的血。”
“你是忘不了被自己大宫女背叛的日子吧,别牵扯人家苏贵妃。”何贵妃插嘴道,打断了皇后的言语。
“这些下人就是这样,蹬鼻子上脸,给颗枣就想当主子,你之前帮的那个浣衣房女孩不就是吗?”皇后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理会何贵妃的言语。
“啊,阮萱,她怎么样了?”苏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她的任务估计被腰斩了。
“爬上床就以为自己是主子了?昨日侍寝没有护住你虽情有可原,但仍该罚,连带着宫女罚五大板与一个月俸禄。”皇后语气平淡地说道,似乎五大板对她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五大板导致女主接连几日无法侍寝,根据日数扣除积分。】系统的声音简直比十二月底寒风还要冷。
苏然看了看自己为数不多的积分,再看了看要到来的美食宴,心中默默吐槽,谁天天侍寝啊,这合理吗?
【请不要怀疑后宫游戏中男主的业务能力,谢谢。】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平淡的声音带了略微戏谑。
“姐姐不要对她有偏见,她是妹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苏然在心中默默哭泣,再罚她自己任务就彻底无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次罚过后,她就是后宫中一个普通的更衣,我自然会一视同仁,保你们在后宫中平安。”皇后有着自己的坚持,说话时身上都泛着温和的光。
天生的领导者。苏然心中感慨道,“谢谢姐姐。”苏然对着皇后笑得漂亮又放肆,一种灵动的美。
“啧,假。”何贵妃掀了掀自己的衣服,“夜色深了,再打扰下去可就不符规矩了,传出去就是皇后依势欺压贵妃了。”
“真是太阳西边起来,何贵妃也知道守规矩。”皇后反唇一句,整理衣摆后站了起来,“今日打扰妹妹了,希望妹妹不要介意。”
“自然不介意,姐姐来是我的荣幸。”苏然不舍地说道,如果不要处罚她的宫女和女主就更好了。
皇后与何贵妃走后,苏然连忙去看黄夏和绿冬,她们还站在门口,等待着她出来。
“近日不必守夜了,好好休息就好。”苏然温和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在虐待侍女。
“娘娘,奴婢有事禀告。”绿冬先行行礼,“奴婢知道我俩无法摆脱嫌疑,还望娘娘另选大宫女,负责管理。”
“你们想离开吗?”苏然看了看绿冬和黄夏,确实心中略有隔应,可想想她们当时的言论,又有些自责。
“娘娘若是不嫌弃,我们还想侍奉娘娘,只是大宫女倘若娘娘有人选,不必顾及我们。”绿冬低着头,诚恳说道。
“我暂时也没有人,还是你们俩吧,或许只有我这样的小笨蛋才会分不清人的真心吧。”苏然叹道。
“不不不,和娘娘没有关系,是他们俩的问题。”绿冬摇头说道,“也怪我和黄夏,没提前和娘娘说。”
“我说了。”黄夏不满地说到,“我以前说过红春和蓝秋向着原主人,娘娘非要说我嫉妒她们,说我小鸡肚肠,还疏远我。”
“黄夏,放肆。”绿冬疯狂地拉扯着黄夏的衣袖,给她使眼色,轻声斥责,“你就不能长个心眼么?”
“哎呀,我不是委婉了么?”黄夏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问道。
“是我的问题,绝无下次,嗯?”苏然声音放柔了些,心中的磅秤不自觉朝着黄夏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