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之去招募流民,估计很久才能回来,就是不知道谁去和冉家族谈比较合适,我对这些合同什么的一窍不通啊。”苏然有些头疼地和白婉柔说道。
虽然在冉贵人面前她非常自信,其实她就是瞎逼逼,真让她上,她不过就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小透明罢了。
“虽然我对这种愚蠢的事毫不在乎,而且我任人善用的本事也几近于零。”白婉柔勉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慢悠悠地说,“但是个人都知道,皇后是你的最优选择,真可惜你没有招她过来,不然你的痴心妄想说不定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实现。”
“皇后?”苏然眼睛一亮,有些惊喜地说道,而后她的脸色又灰暗了下来,“她估计不会来我们这里,她向来固守规矩。”
“确实,她守着那些规矩如如同守着自己破旧腐败的棺材似的,就等着抱着它们入土,真可惜教出这样性格的家族没有半分她的模样,不然她也不至于跌落皇后之位。
“跌落皇后之位?”苏然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几日她除了和冉家人打交道,四处找人询问那份合同的修改方案外,就是去打听何柳之的消息,都没怎么听外面发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白婉柔半坐起来看她,有些幽幽地叹口气,她为自己的多嘴而懊悔,现在好了,她要花更多的口舌,告诉她这件繁杂的事情。
“是游羽说道。”白婉柔刚想开口喊“老鸨”,又想了想前面她们毫无意义的坚持,还是花了珍贵的几秒钟去思考她的名字,“最近边疆处,何柳志刚刚打了场胜仗,衣服打仗时刮破了巨大的口子。”
“边疆的士兵,用金色的袍子裹住了他,现在大家都觉得这是黄袍加身的复刻,朝廷都做好了打仗的准备了。”白婉柔用柔和的语气吐露着足以颠覆历史的内容,苏然听得心惊胆战。
“但是朝廷钱早就流露到贵族手中,朝廷就是光杆司令,皇上号召各贵族捐钱打仗,贵族怎么会理他,一个个心怀鬼胎,朝廷借出去的钱也没人还,都喊穷,国库估计早就空了。”
“而皇后的端木家族,从小对皇后进行严苛的贵女训练,无论人际交往还是管理后宫,只能说皇后没有心理变态完全是靠自己正直的本性撑下来的。”说到这,白婉柔顿了一下,耸了耸肩,真难以想象,她有一天也会夸别人正直。
“反正她家族就热衷于造权,开始她们家族送皇上上位,代价是娶皇后,就等着皇后生下太子后,推翻现在皇帝,掌握太子,从而操控朝廷。”白婉柔脸色露出轻微的不解,她向来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为了权势争来争去。
不过不是权势就是情爱,人总是被这四个折磨半生,她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
“所以这次皇后家族拒绝给皇上提供经济援助,皇上为了表态,废了皇后?”苏然说出口时,心中一片冰凉,哪怕她早就知道皇后会被废,但是她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
她不禁有些自嘲,作为政治牺牲的产物,皇后要么因为权势而被废,要么为了情爱而被废,反正无论如何,终究是一个牺牲品咯。
“最有意思的是废后的罪名。”说到这时,白婉柔已经半眯起眼睛,整个人身体朝着床铺往下滑,语气有些无精打采的,“皇后被废因为她没能管理好后宫,例子是你和何柳之,但是她又被封为端妃,意为仪态端庄,何其可笑。”
苏然咬了咬唇,有预感地看了眼自己的系统积分,她猜测到可能因为废后,阮萱的位分又涨了,很好,她很快就能购买月华软鞭了。
看样子阮萱也很快能做到皇后之位了。
“去找皇后?”白婉柔闭着眼睛靠着床背,对着脚踏出窗户的苏然说道,苏然觉得她可能看东西不用眼睛,不然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自然,我去问皇后关于冉家族的合同的问题,顺便问问她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苏然虽然明知道皇后会拒绝,还是想开口问一问。
“顺便。”白婉柔重复了这两个字,带了嘲讽之意,“后宫都成了你的人才库了,真就是皇上后院起火了。”
苏然不得不承认白婉柔的那句话,没办法,谁让她只认识后宫的人呢。
恰巧,皇上不好色,后宫的每位嫔位都代表着前朝的部分势力,既然皇上把势力送到她面前,她为什么不用呢?
可惜她不是个同性恋,不然什么皇上的后宫,明明是她的同妻。
想到这,她低笑了一下,轻车熟路地朝着后宫走去,不得不说怡红楼和皇宫距离实在不算远,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导致的了。
不过问题在于她不知道皇后现在住在哪里,凤仪殿肯定不是皇后住的,她只能先听别人的墙角,去偷听别人的对话了。
不经意间,她听到贤妃和德妃在窃窃私语,她连忙往旁边一躲,有些心虚地贴着墙站,心中默默道歉。
上天可见,她真不是故意的,是她们两个撞上来的。
“连皇后都被废了,以后后宫不好待了,也不知道新皇后会是谁?”贤妃轻叹着说道,语气中化不开的忧愁,几乎有些埋怨了。
“你想当吗?”德妃倒是对此不甚在意,她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问道。
“自然不,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我的家族,你也知道,有点令我担心。”贤妃说到这里步伐都慢了许多,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
“现在哪个家族不是如此,别过分担心。就是你们家族敏感一些。”德妃温声细语地说道,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你想当皇后的话,家族确实麻烦很多。”
“那还是算了吧,那哪里是皇后啊,明明是朝廷贡献榜第一的女儿。”贤妃打趣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感慨,“也不知道皇后怎么做到那么合格,要是我我就随心所欲,反正我做的怎么样不重要,我长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父母怎么样。”
“这种话还是少说,还有别叫皇后,叫端妃。”德妃轻责后,带着贤妃走远了。
苏然这才伸出脑袋看着她们的背影,有些困惑,贤妃的家族为什么会敏感?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