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昨天才见的,今天就来骗人。”
林子瑜推不开他,只好放弃。
眼前的男人像大狗一样贴贴她以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我去洗个澡。”
林子瑜疑惑地问:
“这个点洗澡?”
他又继续解释说:
“隔壁就是我经常住的套房,晨跑完忘记换衣服了。”
“那你快去。”
林子瑜推搡着他,想让他赶紧离开。
套房里,视野开阔,布局考究奢华。
即使是下午四点,这里的阳光也充足的让四下十分明亮。
但在玄关处,高大的男人抱着她时,还压了几分力气。
林子瑜感觉空间十分逼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我还是在你这里洗吧,让人送衣服过来。”
萧燃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臂,怕她一会儿不愿再开门,临时改变了主意,走进浴室毫不顾忌地就开始脱衣服。
林子瑜别过脸,按动控制面板上的开关,将窗帘关上:
“随你,我改报告,你别打扰我。”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里面的人却没有再回答她。
林子瑜将行李箱拉到一边,开始把各主管整理各主管发过来的报告,汇总成尚总需要的统一格式。
又开始修改ppt上的内容和字体。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背上散乱的头发有些碍事,随手从包里掏出一根黑色发圈,随手绑了个高丸子头。
萧燃洗得快,只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窗帘刚才被林子瑜拉上,室内灯光有些昏暗。
她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连灯都忘记开,就一直在对着电脑打字。
屏幕白色的光映到她细嫩的皮肤上,圆润的双眼更加清澈明亮。
听到动静后,她才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呼吸一滞。
这男人的衣服还没送过来,他毫不避讳地只穿了条四角裤,露出白皙窄紧的上半身,连小腹上青色紧致的筋线也一览无余。
头发也还湿漉漉的,他用手上的毛巾随意揉了两下,不滴水了才扔到一边。
看她愣神,萧燃走进林子瑜坐在的沙发上,一脸宠溺地问:
“想什么呢?”
这张富有冲击力的脸,看再多次,突然靠近时,林子瑜还是会害羞,她定了定神才说:
“没有浴袍吗,你这样靠近我,我要报警。”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光中交缠了一会儿,萧燃低笑着说:
“昨天报警闹我,惹得爷爷要我周末回公馆抄家训,你现在在我的酒店再报警,是不是想我再挨板子?”
说完看她的垂下的发尾快要落入红唇上,又伸手轻轻将那缕发丝挂到耳后。
林子瑜:“....”
不是,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一会儿对她爱答不理的,一会儿又这么殷勤。
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
“你平时不是很忙么?怎么这会儿有空来看我写报告?”
林子瑜开始转移话题:
“你们这尚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连数据图上线条的粗细都要统一起来归档。考核起来也是长篇大论的空话,浪费时间。”
萧燃轻笑了一下,一双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投资人的钱也不是白给的,总是要有点成绩的。”
顿了顿,他又将目光锁定到她的电脑屏幕上,不紧不慢道:
“你这次直接对接我汇报,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
反正规则是他制定的,到时再帮她改好归档就行。
林子瑜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逐渐想通这一系列反常事情。
索性将电脑直接扔在他身上:
“你想做你做好了,祁风上半年的支出营收都在上面,还有一些专业性的资料,你不懂再问我,看完了我就回去。”
眼下这情况,林子瑜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出事。
离婚协议都递到他手上了,再忍不住发生点什么,更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