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星柱怎么看?额……你是说实力还是为人?”
“两方面都可以说。”
“我感觉他甚至要比悲鸣屿先生都强,毕竟鬼杀队成立至今,都没有记载过有哪个剑士可以像他这样隔过人挥出斩击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说自己只挥刀三周,不过他的战斗姿势确实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倒很像是野路子。”
“人的话,很讲义气,也很豪气。乍一看懒懒散散的,挥刀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尤其是他当时的目光,简直就像老鹰一样冷峻犀利,有股子能让人感到寒冷的杀气。”
“不死川呢?怎么没看见他?”
“好像带着铁耀去鬼杀队公墓了。”
“诶?”
与此同时,鬼杀队公墓。
铁耀看到粂野匡近的墓碑,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喂!你!”实弥被吓到了,还以为铁耀要一头撞上去。
铁耀紧紧地抱住墓碑。
“你说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飘飘荡荡!我找了你五年呐,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你倒好!一个人到这里躲清闲了!”
铁耀歇斯底里地捶打着墓碑,实弥的眼睛湿润了。
“额……你……你冷静点。”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守在匡近的墓前,天已经黑了。夜风吹着俩个人的衣角,如同妈妈拉着玩心未收的孩子回家。
“铁老艺术家,别演了,别演了行不行。小金人我回来一定颁给你,行不?”
“不行,既然我是这个故事的主角,那就必须从第一集演到大结局。这才叫有始有终。”(不管有没有人看,作者都是不会太监的,放心吧。)
“你还挺敬业的。”
“话说,我发现一个问题。”
“啥问题?”
“我砍不死川的那刀,为啥可以隔过他?”
“无法判断。系统只能向你提供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能力。你隔过人挥出斩击的能力,很可能是你自己的意识和这个世界结合的产物。”
“还可以这样?”
“晚上了,你,不回去吗?”实弥问道。
“我想陪匡近一夜,可以吧。”
“随意。”实弥转身离开了,但他并未走远,而是在附近继续看着铁耀。
铁耀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着一些话。
“这家伙,是在念经吗?”
而实际上铁耀嘴里说的是:
“对不住了,匡近。我是后世转生过来的,并不认识你。不过我敢发誓,我加入鬼杀队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获得通透世界才假装你的朋友骗大伙儿。还请你千万不要怪罪我,我今后一定多杀鬼以祭你在天之灵。你要还是不满意,就托梦给我,有什么想吃的想穿的想玩的都跟我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肯定统统烧给你。拜托了拜托了。匡近你放心吧,你的哥们儿就是我的哥们儿,你的战友就是我的战友。不死川我一定和他处成换命的好兄弟。”
由于夜风和距离的原因,实弥并不能听清楚铁耀说的话。于是实弥朝着铁耀走了过去,想听听他嘴里到底在念叨着什么,结果听到了这样的话:
“匡近你放心吧,你的哥们儿就是我的哥们儿,你的战友就是我的战友。不死川我一定和他处成换命的好兄弟。”
“你……”
实弥突然出现在铁耀背后,这让铁耀猝不及防。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可不兴回马枪啊。”
“我睡不着。”
“我现在也睡不着了。”
“白天,你对着我砍的那刀,怎么做到的?”
“你还记仇啊?”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呗,只要我想就能做到。不过我当时的确是没想直接砍死你,因为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背弃了匡近。”
“如果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呢?”
“那你肯定得死,这次杀不了你还有下次。我就是踏遍千山万水,走遍海角天涯,也一定会想办法砍掉你的头。”
“你有为匡近立碑吗?”
“没有。我一个浪人,过的就是走到哪儿住到哪儿的日子。要是真要给匡近立碑的话,早不知道立了多少个了。记在心里比啥都重要,墓碑再豪华又如何呢?当一个人被所有人遗忘了,那才是真的死透了啊。”
“真可惜你没有早些来鬼杀队。要是你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死川突然大哭了起来。
铁耀懵了,本来他是准备找个话锋然后在匡近的墓前痛哭一场的,结果不死川先哭了。
“好家伙,这真朋友和假朋友质量就是不一样啊。风哥你这抢戏太突然了,刨我活啊这是。”
“你赶紧安慰安慰。”
铁耀赶紧站了起来,警惕地扫视四周。
“还好没人。我说,你要哭就可劲儿哭,明天可别哭了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说哭就哭呢。什么刘玄德。”
“都怪我太弱了!要是那个时候我能……我能再强一点的话……匡近他也不会……”
“老弟,我痴长你三岁,有些事我得说你两句。我认识你不久,但我看得出来,别看你表面凶了吧唧的,实际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伤心了就哭呗,要哭就哭个痛快。大男人可以哭,男人哭也不是罪。可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啊,匡近的仇也还没报完呢。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大哭了一阵后,实弥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自从加入到鬼杀队之后,除了出任务,你一般都不出去吧。”
“我……我平时不出去。”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广大。我在外面飘了五年,就这五年,过得跟五十年一样,眼泪早特么流干了,泪腺早特么萎缩了。那是多少人间惨剧,多少生离死别啊,要是由着性子哭,眼睛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