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的,并不是如何具体地去用所谓的‘型’,而是去参悟呼吸法的本质。这就好像一层窗户纸一样,一旦捅破,就如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到时候,就不是你去主动开发型,而是型主动去归附于你了。”
“我,我明白了。谢谢你。”
忍说着,朝铁耀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行了,虚礼就免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呼吸法更上一层楼就行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啥问题。”
“为什么,你要让我喊哑嗓子?”
“你想听真实原因吗?”
“嗯。”
“就是为了限制一下你说话,防止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和我抬杠。”
“你!哼!”忍气得转身就要走,被铁耀拦了下来。
“开个玩笑吗,你这人怎么没点幽默感啊。不逗你了。刚才是理论,现在是实操。你和我出去,到屋外面。我看看你现在的型。”
“哦。”
铁耀和忍来到屋前的空地上,铁耀隐约觉得,有两双眼睛在偷偷地盯着自己。
“开始你的表演。”
“虫之呼吸·蝶之舞·戏弄!”
忍轻盈而快速地朝着空中进行连续突刺。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靡!”
忍突然朝着空中进行突刺,这一型让铁耀有一种出其不意的感觉。
“虫之呼吸·蜻蜓之舞·复眼六角!”
忍摆出用日轮刀注射毒液的姿势,进行了连续六次突刺。
“虫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忍猛地踩踏地面,朝着地面的四面八方蜿蜒而行,做出了连续闪躲并伺机突刺的姿势。
地面也因此被忍踩踏出一道道裂缝。
“啊……对不起……我……”
“这有啥可对不起的,你把地面踩出地震我才高兴呢。简单点评一下啊,你的呼吸法不错,攻击的角度和位置都很刁钻。而且,从你的突刺中,我可以确定一点,你砍断鬼的脖子,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我真的也可以砍断鬼的脖子?”
“砍断脖子,腕力很重要,但不是全部因素。砍这个动作,表面上是用手,实际上呢,是全身都在跟着发力。我给你演示一下,来,借的你宝刀一用。”
“嗯。小心啊,这把刀有毒。”
“放心吧,我又不舔它。”
“你看好了,仔细观察我全身的动作。”
“嗯。”
“嗨!”
铁耀猛地一用力,朝空中挥出了一道有力的突刺,突刺瞬间就形成了一股风压。这股风压直逼附近的某处树丛。
树丛后。
“怎么往这里挥刀呢?快趴下!”
这股风压直接在树丛中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他就是发现了,我们也不走,忍还在场呢,他是不会叫我们出来的。先趴好,别暴露了。”
“好厉害啊。要是我的话,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看出我刚才是怎么用身体发力的吗?”
“我……好像……没看清。”
“没关系,你再看一遍。”
“嗯。”
于是,铁耀又演示了五次,每一次突刺在树丛中所开的洞,大小都和之前一样,就连洞与洞的间距都基本相等。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省略号。
树丛后。
“这家伙怎么还来?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两个人蜷缩在角落中,后面的人抱住前面的人。
“要是这家伙还来的话,我们就彻底暴露了。”
铁耀把刀还给了忍。
“你的突刺不仅威力大,而且好精准啊。我明白了,先从脚部开始发力,然后到腿部和腰部,进而到手臂,最后把力量集中在手腕上。”
“孺子可教也。如果你的蜻蜓之舞·复眼六角的每一击突刺都能有这样的力道,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砍不断鬼的脖子,光是震都能把鬼的头给震飞掉。”
“可是,那样要耗费更多的体力吧。我的体能……”
“你的体能的确有待提高,就算你当上了柱,在柱中你的体能也是最弱的那个。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体能是可以强化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以后你就知道了,随着你虫之呼吸的精进,强化自身体能根本就不是难事。但现在你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强化自己的体能,而是调整呼吸的节奏和频率。”
“是指全集中呼吸·常中吗?那个我已经学会了啊。”
“全集中呼吸·常中我也会,这只是成为柱的基本功而已。我所说的是更进一步的调整呼吸。比如,你使用某一型,需要呼吸一口气,可如果你能在不影响型的威力的基础上,只呼吸半口呢?那你在实战中就能多使用一型。”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不影响型的威力的基础上,通过减弱呼吸的节奏和频率来节省体力。”
“对,取长补短。借助技巧和其他有利条件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其实你娇小的身体,反倒是更容易做到这点。”
“我明白了。”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还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加油吧,我看好你。”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忍又鞠了一躬,转身跑开了。
树丛后。
“可算是结束了,他该进屋了吧。”
此时的二人由于蜷缩着抱在一起太久,手脚已经发麻了,而且脸也憋得红红的。
铁耀用余光瞥了一眼树丛,大声说道:“哎呀,今天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一想到我这个不入流剑士还可以教导别人,我就高兴。我一高兴,就想做广播体操。正好今天这个天气不错,我要好好操练操练!”
“我去!这个混蛋居然还不进屋!做什么广播体操啊!”
“我的腿,好像麻得动不了了。”
铁耀又大声说道:“强身健体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即使敌在暗我在明,也丝毫不惧。”
“你起身啊,别压着我。”
“我特么的也动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疼。”
铁耀趁机溜回了屋里,从窗户翻了出去。
“诶?人呢?”
“扫黄啦!扫黄啦!”铁耀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并大喊道。
“诶呦卧槽!混蛋!你吓死我们了!”
六目相对,三个人全都懵了。
“风哥蛇哥,你俩在这儿干啥呢?”
此时,两个人蜷缩着抱在一起,面红耳赤。
“我去,这可跟原著不一样啊这。不是风哥喜欢花姐,蛇哥喜欢恋姐吗。这,他俩怎么搞上了。”
“该不会是因为你来到这个世界影响了他们两个吧。”
“我影响啥啊我。我可是宁折不弯的钢铁直男。”
“黑秀秀,实在是不好意思哈,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我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等等!铁耀,你先别走!你误会我们了!”
“我觉得我没误会,再说这个姿势……你俩属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