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铁耀和蝴蝶忍都起的很早,两个人在晨跑时遇到了对方。
“昨天晚上怎么样,没见过这么操作的吧。”
“你,还会幻术啊?”
“别问,问就是跟阴阳师学的。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只要是好的不就行了吗。”
两个人在晨跑时,听到了一些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炼狱家昨晚出事了。”
“听说了,据说槙寿郎先生被显灵的炼狱夫人给暴打了一顿。”
“听说打的特别惨,至少要在床上躺两个月呢。”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炼狱夫人啊?”
“不好说。不过听医生说,这样的打击力度不是人力所为。”
“该不会是星柱大人做的吧。”
“肯定不是,我听说槙寿郎先生嘴里嘟哝着炼狱夫人从天国来鞭策他了。星柱大人又不是天国的。”
“也是啊,星柱大人是恶魔之神,怎么可能变成天使呢。”
“我感觉就是显灵,据说槙寿郎先生最后看到的炼狱夫人是背对着他的。结果等他醒来的时候,遗像的位置变了,也是背对着他的。”
“嗯,看来一定是炼狱夫人担心槙寿郎先生,所以才显灵来看望他的。”
“噗嗤。”蝴蝶忍绷不住了。
“不要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就是在忍笑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系统突然开口了。
“你说。”
“如果你只有一个阿拉灯神丁,炼狱家的父子,你会帮助哪个?”
“从情感上出发肯定是杏寿郎,从理智上选择肯定是槙寿郎。”
“为什么?”
“对一个家庭来说,家长对孩子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往往是决定性的。我想如果是杏寿郎选的话也会是这样,他宁可失去自己的耳朵,也要换回从前那个振作的父亲。”
“星柱大人,虫柱大人!”
“啊,是千寿郎啊,有啥事吗?”
“额,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家出事情了,父亲受伤了,兄长在照顾父亲。”
“受伤了?难不成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可这里是鬼杀队啊,啧,不应该啊。”
“额,我也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母亲好像在昨夜显灵了,还毒打了父亲一顿……”
“显灵?这种事情倒不是不可能啊。令尊伤得重吗?”
“很严重,要静养两个月呢。”
“哎呀。居然发生了这种事。那你找我,是有啥困难吗?”
“啊,不是。是父亲让我替他向您道歉。对不起。”说着,千寿郎朝着铁耀鞠了一躬。
“不至于不至于。”
“父亲说,您说的对,自己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了。父亲还说,伤好了之后一定要振作起来,尽到一个父亲和一个前炎柱的责任。您治好了兄长的耳朵,改天父亲一定要登门致谢。”
“啊,这个,令尊可以振作起来,是他的福气,是炼狱家的福气,也是鬼杀队的福气。不过登门致谢就,不用了,啊,让令尊先安心养伤吧。身体要紧,啊,身体要紧。”
“呜呜呜呜呜……”千寿郎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咋哭了呢?”
“呜呜呜。父亲被伤得好重,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啊,明明父亲也是很伤心的啊。”
“千寿郎你还是小啊,有些事情你不懂。有句话说得好‘爱之深,恨之切’,令堂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为了让令尊振作起来,不惜从天国显灵也要当面鞭策他,这恰恰是因为夫妻情深啊。我想,令堂打在令尊身上的每一拳,踢在令尊身上的每一脚,都包含着关切之心,她的心中一定也是十分难过啊。所以啊,你不要责怪你的母亲,而是应该和你的兄长一起照顾好你的父亲。”
“嗯,我明白了,谢谢您。”
千寿郎鞠了一躬之后就离开了。
“哎呀,像我这样慈悲心肠的人,连我自己都被感动到了。忍姐,你感动吗?”
“我不敢动。我倒是感觉蝶屋的门窗应该加固并安装防盗机关了。”
“哎呀,你这说话咋,咋这么伤人呢。”
“哈哈哈,那,那也比你动手伤人强。”
“我那是爱的鞭策。”
“你那是恨的宣泄。”
“好家伙,我是洗不白了。”
“话说,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你说,让我见识一下‘庄生晓梦迷蝴蝶’,蝴蝶和梦我都见到了。可这件事和这句诗,又有什联系呢?”
“你知道庄周梦蝶的这个典故吧。”
“嗯。庄子有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对。这个典故提出的哲学问题就是,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梦足够真实,人就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就拿昨晚的事情来说,你说是槙寿郎先生在人间梦到了炼狱夫人呢,还是炼狱夫人在天国梦到了槙寿郎先生呢?因为梦足够真实,所以才容易让人在亦真亦幻迷失自我。其实,槙寿郎先生之前一直都是在做梦,做着一个名为‘炼狱夫人还活着’的幻梦,而我不过是用另一个幻梦去敲碎这个幻梦。正所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啊。”
蝴蝶忍鼓起了掌。
“说得真好,揍得真狠。”
“你没完了是吧。”
“看不出,你还有做心理医生的潜质啊。”
“说到医生,耳科和心理科我算是都涉及了,那下一科就应该是……”
铁耀望着蝴蝶忍的脸,嘴角露出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喂,你该不会是要看妇科吧?”
“哪儿能啊。下一科——整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