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者,未必是蛀虫,但一定具备着某种微妙而缓慢的腐蚀性。至于被腐蚀的是何物,你我心知肚明。
我们总是能够遇到很多人,他们总是站在各种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指点点。所谓的“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实应变百无一策者”,很可能就是身边的人。你不会知道,戴上了名为“网络”的面具,那些人的兽性会被如何放大。所以,才会有蓝色胶囊这样的梗。
眼下的铁耀(猪脚的名字应该叫铁耀是吧。)没有吃蓝色胶囊,或者,已经被名为“命运”的大手喂了一粒。自从听到悸册那可笑的话语,铁耀就意识到,同样来自东煌的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现在,他必须和其他人一起把这屏障打破,他要用物……合理的方式好好地质问一下对方。
一心二用,显然不是易事。在前有猗窝座后有猎鬼人的夹击之下,那层可悲的厚障壁终是支撑不住,迎来了它注定的结局。
那一刻,没有巨大的响声,没有眩目的光晕,只有一群因巨大惯性扑倒地上而聚成一坨……一堆的人们,一只被突然从背后死死压在地上导致暂时成为平面生物的恶鬼,一位在一旁一脸懵逼的,名为猗窝座的反鬼。
是屏障因众人触碰到悸册的那一刻消失了呢,还是悸册因众人突破了屏障的那一刻脱力了呢,这问题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最先起身的,自然是善逸。据蝴蝶忍事后的采访,当时的他不是不敢上,而是之前跑得太急,体力有些不支。
最后起身的,自然是行冥。据铁耀事后的采访,当时的他已经做好了和悸册同归于尽的准备。
“小心!天知道这家伙还会出什么阴招!”实弥的握刀的手越发紧绷。
“我问你个事,你吃人的时候,是整个都吞下去的吗?”铁耀笑着朝脖子被阔斧砍进去一半的悸册问道。
“何须多言?士可杀,不可辱。”
“你在和我讲道理?”
“自然。”
“噗!”
铁耀踩了下去,斧子被深深地嵌入地面。
“‘十二鬼月’上弦之三——‘竹之鬼’悸册,未被斩杀!”
“未被斩杀?”
“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它还没死呢!”“妹妹”再次提醒道。
“鬼的气味还很浓!”炭治郎喊道。
“不对劲!十分得有九分不对劲!这家伙还没死透!”铁耀说道。
正当众人开始看向周围的时候,
“血鬼术·桑竹傀·庙堂之攻讦!”
通过无形的寄生方式制造出和使用者的外形完全相同的分身。分身的总数量和每个分身的攻击目标均不再受到限制。在有效的前提下,每个分身都将复制并使用其对应攻击目标所使出的任何招式。作为代价,这一术式将消耗掉由“血鬼术·百朝庙林”所置换而得的整个寺庙大阵。
还来不及对周围寺庙突然消失作出反应的众人,不得不直面从各个方向涌来的桑竹傀。
“一大波桑竹傀即将来袭?它这是梭哈了?”
“看样子,它和上一位上弦之三很像呢。”“妹妹”说道。
“素流功·绽式·围轮八重芯!”
从各个方向猛地对目标进行分散的八连击以包围目标。(没错,就是那招鬼芯八重芯。毕竟在这个时空里狛治是好鬼吗,所以名字还是要改的。)
“我来掩护大家!我们必须冲出去!”
作为反鬼的猗窝座自然是在体能上有着不小的优势。于是,众人在猗窝座身后,像之前打破屏障那样,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他们像是老鹰捉小鸡那样转过来转过去,冲上来的桑竹傀则是前赴后继,一副定要把众人围而歼之的架势。
“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快撑不住了!”
排在队尾的铁耀很清楚,今晚是不可能斩杀悸册了。其实它从一开始,就没有赌上自己的全部,眼前的梭哈,也不过是消耗掉一些可以再生的量产物而已。当然,这个再生的过程没那么容易,而眼前那些以量为基础的产物也在逐渐失去质的保证。
“这些分身?在自行崩解!”实弥喊道。
“今晚是平手呢。呵,可真是个虚伪的梭哈者。”铁耀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中午。
“呜呜呜,腿都要跑断了。”善逸的腿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可恶啊!差一点就能……”伊之助狠狠地拍着大腿懊恼不已。
“你干嘛!哎呦!”善逸痛苦地喊道。
伊之助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拍的,是善逸的腿。
现在,铁耀的脑子也有些乱,至少要比当初的狯岳乱。
“咱就是说,昨晚发生的事……信息量有点大啊。”铁耀现在确实是有不少疑问。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妹妹”倒是有一种直言不讳的语气。
“事不过三,择不过九。啥意思啊?能不能具体说说?”
“如果凑齐十个选择的话,你怕是要和我一样了。”
“和你一样?”铁耀这时还没有回过味来。
“我超!那你以前也……”铁耀似乎突然理解了一切。
“没错。我以前,也是‘目标’。”“妹妹”倒是很坦诚,似乎在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
“能不能细说?”
“没必要细说。你只要记住,今后你不需要做任何选择了。”
“那如果我做了呢?”
“那你就是下一个系统。”
“所以,系统这是要抓我当替身是吧?那你……”
“我,当初,做了九个半。”
“九个半?”
“你可以理解为,脑子里面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最后没说出来。”
“那你现在算不算系统?”
“算,但是不合法。”
“所以,不合法的你反而更加可靠?”
“就是这样。”
“嘶……”
“明的遗民?还姓朱?难不成是……”
“那厮不是第一代遗民。”
“不是第一代?”
“当然,我比它大两年半,我当然清楚得很。”
“那你的年龄是?”
“两个半世纪。”
“那,您二位是老相识了?那位该不会也是系统吧?”
“我现在,只能知道它的年龄。”
“那他也是,乱入这个世界的其中一员?”
“yes.”
“玛德,还是有够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