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突然不知所踪。
整个东庄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个消息很快被传到宫里。
起初没有人在意,以为那丫头只是独自出去玩了,但连续三日杳无音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夏无极终于慌了。
连忙派人着手调查了一番,发现宝贝女儿消失之前,去探望过不少人。
第一程是进宫,最后一程却是在将军府!
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明明在宫里没有什么异样,她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活泼爱笑......
皇宫御书房里。
李高仪匆匆而入,看到皇帝期盼的眼神,径直开口道:“陛下,据暗卫来报,殿下去完将军府,疑似是被人掳走了!”
“马车一路出城,期间多次在路途上更换马匹,最后的踪迹是在青州的景山上,殿下可能......”下面的话李公公不敢说,一支熟悉的手炮,被他递了过去。
“这是?”夏无极颤抖的接过,此物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是那丫头不舍得送他的第一支枪,一直宝贝得很,去哪都贴身带着的!
“在哪...找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很是艰难的把手炮放下。
“在一处官道外的悬崖边上......”
李高仪忐忑的述说着情报,如同把现场的景象重新还原了一次。
官道上的尸体,悬崖边上的一滩血水,悬崖下四分五裂的马车,车厢里残留着公主的衣物......
沾满鲜血的藤蔓,沿途沾染着血迹的小径,最后凭空消失了。
这丫头的失踪扑朔迷离,但肯定是出了意外!
这无疑是最让人心焦的。
“马上安排人去彻查!加派人手去找,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奴婢这就去调派人手。”
“等下,召将军府的人进宫,朕要问问他们悦儿最后说了什么!”
“是!”
李公公心急火燎的走出御书房,一边分派着人手去找人,一边着手深入调查。
这如日中天,威势远超太子的公主殿下突然失踪,好比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若是一着不慎,少不得又有人脑袋搬家!
吴有悔跟在李文渊身后,两人神情各异,匆匆的来到了御书房。
他们临时被告知乖徒弟/师妹失踪了,两人都有些惊愕。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但被皇帝亲自过问,这事就非同一般了!
夏无极看着两人进门,尤其看到李文渊一副不安的表情,更是冷哼了一声。
“老/微臣见过陛下,公主她怎么了?”
“怎么了?朕还想问你们,她最后出现在将军府的时候,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
“殿下是如同寻常一样来探望老臣,接着是文渊他接待了。”
两人均把视线移到了李文渊身上,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她...问微臣愿不愿意和她归隐田园?但臣犹豫了,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糊涂!她明明心悦于你,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为何就不先答应下来!”
皇帝甚是恨铁不成钢,又狠狠的怒斥了一顿。
小丫头肯定是心灰意冷了,这才逃避的坐着马车回去青州的!
结果她在路上出事了!
夏无极将自己所知的,还有猜测到的说了出来,房内顿时又响起了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啪’的一声,吴有悔浑身颤抖的甩了大徒弟一耳刮子。
直打得李文渊一个踉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以往你纠缠着她,老夫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却如此的不堪!真是气煞我也!”
“陛下,老师,这都是我的错,您们别生气,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去吧,都过去了那么多天,若是悦儿不幸离世,朕一点会要你陪葬!”
“陛下,老臣请求加入调查出手之人。”
“不必了,吴卿家年事已老,来人,送李翰林去青州!”
两人一走,夏无极顿时感到心气全无。
眼见夏国有小丫头的辅助,正变得日新月异,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的。
结果转眼就出了这一档子事。
如何不让人扼腕痛惜!
又过了几天。
一封书信从东庄送了进宫。
夏无极拆开了久违的书信,仔细的阅读着其中的内容。
其中的字迹,确实是悦儿写的。
里面简述着夏国往后的国策方针,要大力发展科技,加快蚕食北方领土什么的,如同是要撒手不管了一样。
这姓李的!
居然伤她如此之深!
偏偏这最后的落款,却是在出事之前。
必须尽快找到她!
夏无极顾不得保密,向各地通报着找寻公主的下落,如有发现线索者赏万金!
半个月后。
天悦公主仍然不知所踪,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夏国一片缟素,举国哀悼。
皇帝终究是没有杀掉李文渊,因为他怕一旦杀了,若是那丫头还在世,只是某些原因并没有回来,那岂不是会恨死他。
但逃过一劫的李文渊,却仍在青州找了个底朝天。
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最后他去了上田村,试图在这里重遇佳人......
王蔷待在长生观三天,一醒来就嚷着要跑路。
哪怕是身体没有痊愈,也想要赶紧走。
别看她身体包的像个粽子似的,实则是感应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老天师似乎不仅救了她,还亲自替她洗毛伐髓,传授毕生的功力。
她如今体内有着庞大的长生真气,在经脉里生生不息。
堪称一步登天。
寻常的皮外伤,只要有着真气温养,很快就会恢复。
长生观的内功心法,在醒后不久又人送来了......
赵国皇都元城。
位于赵国中东部,是罕见的近海大州城。
消失大半个月的王蔷,一路坐着马车,跟着便宜表哥辗转回国。
临近中午,总算是抵达了这里。
轻易的穿街过巷,一路直抵皇宫。
窗外是有异于夏国的风景,彰显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外面的百姓们,哪怕是十一月来临,仍然穿着单衣。
这里显然还是有些热,一点都不像快要入冬。
踏步走下马车。
宫门口早已站满了不少人。
有头发花白,身穿官服的老者;有心生向往,举目遥望的青年官员;还有神情惊喜,压抑着情绪的美艳妇人......
人群中央之处。
很快走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大叔。
“若云,我们来接你回家!”